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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軍團的雛形(1 / 2)

divid="tet_c"一路上的情況,和郭康預料的差不太多。雖然一行人聲勢浩大,但他們一路上,也並沒有受到阻攔。

進入“金區”之後,有一隊“守夜人”的巡邏隊碰上了他們。看到他們一群人還舉著旗幟和十字架,就過來盤問。

郭康告訴他們,這是兵部和教會協同行動,要去抓圖謀叛亂的邪教徒。後麵跟著的烏泱泱一大群人,是因為邪教徒常年作惡,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教會發出號召之後,大家都很激動。

戰帥的授權命令,沒法調動大都裡巡邏的“守夜人”,但如果城裡發生緊急情況,守夜人也會自行出動。所以,郭康提出,希望守夜人隊伍也主動加入進來幫忙,大家一起解決問題。

守夜人的隊長詢問他們的目標是誰,郭康隻是含糊地說,按照教會得到的情報,邪教的讚助者和總後台,是居住在城西的一個富商。然而守夜人十分機警,聽到他的說法,毫不猶豫就拒絕了,哪怕郭康拿戰帥的令旗承諾,之後分享戰功,也沒起到作用。

不過,他們也沒進行阻攔,隻是祝福郭康一行任務順利,讓他們不要鬨出太大動靜,惹到那邊的其他貴人,就離開了。

這個反應,說實話也在郭康意料之內。作為城裡的一大勢力,守夜人顯然很明白這裡的複雜程度,不想隨便就給人出頭。郭康的威望,看起來也不夠讓他們冒著得罪背後大人物的風險,去相信他的承諾。

不過,反過來說,郭康對守夜人其實也很不放心。他覺得這些人作為城裡的地頭蛇,不可能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亞曆山大和謝爾蓋這些黑幫組織長期存在,必定也有守夜人的默許乃至包庇。

這些勢力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天知道他們和亞曆山大等人的合作深度。郭康現在手裡的信息太少,沒法確定他們會給亞曆山大做到什麼程度。是會冷眼旁觀,還是會發信息警告,甚至是主動出手袒護他,這全都沒法估計。

郭康這邊,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停下來,讓民眾散夥回家。所以,最壞的情況下,他已經做好了直接乾掉這些人,繼續進攻的準備。

雖然在大都城裡和守軍火並,看起來很嚴重,但說到底還是要看能不能贏。如果他們成功完成計劃,鏟除了那些幕後黑手,那這個事兒其實也不嚴重——到時候說他們附逆圖謀造反就行了。

好在,守夜人明顯也很滑頭,不樂意沾這事。甚至,就算郭康沒敢說的太明白,他們也沒有來問具體情況。他們直接轉頭離開,對龐大的隊伍視而不見,繼續巡邏去了。

眾人沒有耽擱,繼續前進。

一直到目的地附近,他們才遇到真正意義上的敵人。

亞曆山大在這裡的住宅,依然十分巨大,占據了兩條路之間的整個街區。雖然這裡是富人區,但守衛們並沒有更加平和。相反,他們看起來警惕性更高,火力也強了很多。

郭康不知道這些人是已經得到了消息,還是平日裡就這麼警覺。總之,他們的反應要更快。

郭康本來還以為,在富人區,這些人會稍微收斂一些。然而他們還離得老遠,打頭的人剛拐過街角的時候,莊園裡就有人毫無顧忌地往外放槍。

密集的火藥爆炸聲,讓跟著一起來的平民頗受震撼,很多人猶豫了起來。不過,對於那些老手來說,這就並不怎麼嚇人了。

“跟著旗子走,跟著旗子走!”郭康一把從旗手手裡,把大旗奪了過來,親自揮舞:“不要慌,這裡是個死角,他們打不到的!”

聽到他的喊話,眾人冷靜了下來。幾個衝的太快的人,也趕緊從街上退回來。

“都沒事吧?”郭康大聲問。

眾人紛紛看了看自己,發現剛才雖然槍聲激烈,但沒怎麼傷到人,就稍微放心了些。

說實話,郭康自己也是個戰場新手,剛才那一下,他也嚇了一跳。不過好在他很快恢複過來,還借著這個機會,告誡眾人道:“這回就算了,今後打仗的時候,可彆亂跑!跑得越亂,反而越危險!”

眾人連連答應下來。

郭康等他們恢複秩序,又重複了一遍:“記住了,跟著旗子走!”

雖然有小隊長存在,但這些人其實沒法進行有效的分兵。倒不是怕他們派出去之後,就自己散夥回家,而是這些小隊成員和隊長,都嚴重缺乏經驗。他們彆說隨機應變了,能走對地方就不錯了。

而且,這裡的敵人似乎數量眾多,導致郭康也不敢讓自己帶來的手下分散開,怕萬一遇到棘手的敵人,反而被人各個擊破。他索性讓眾人都跟著自己,找個地方準備一股腦衝進去。

保險起見,他讓騎士隊長帶著手下在大門對麵等著,跟在隊伍最後走,防止裡頭的人尾隨出來。不過這次,敵人倒是始終沒有衝出來主動攻擊。一番射擊之後,就停了下來。

郭康估計,他們是看到外麵人太多,因此想避免風險。出去迎擊,可能會和剛才那次一樣,被人先殲滅一部分守衛者,然後趁勢衝進去。

這個判斷不能說有錯,但實際上卻正好是郭康想要的:他帶著的這幫人,說實話跟烏合之眾區彆不大。能引著他們在戰場上移動,尋找最合適的攻擊位置,已經是靠著之前的威信,超常發揮了。

所以,這次和上次的情況並不相同。敵人要是真出來,反而會造成不少麻煩,乾擾他的布置,甚至導致後麵那些持械居民潰散。而如果謝爾蓋之前沒有過度吹噓的話,亞曆山大手下應該有正規軍出身的人。他們如果沒退化太厲害,應該是做得到的。

而敵人沒敢出來,反而讓他得以不受打擾,觀察這裡的態勢和建築結構,帶著眾人慢慢改變位置。

這座住宅的圍牆,比周圍的鄰居家,都更高更厚。但這樣,也導致牆上並不能站人。亞曆山大似乎也沒有在圍牆後麵都修建其他配套設施,比如城牆上常有的木質敵台,好讓手下站在牆後,能探出頭來。所以,這牆其實也成了他們這些進攻者的屏障。

“除了武器鎧甲管不住,建築逾製也管不住。”郭康無奈地對郭破奴說:“我們這一城的豪強,要是按明朝首都的法律管,二抽一估計都有一堆逃脫的……”

沒辦法,他很快繞開大門,找到側牆所在的地方,把眾人帶了過去。

“誰拿了鎬頭、鏟子?”他彎下腰,伸手探了探不算太結實的土壤,喊道:“過來,快點挖!把火藥也拿過來!”

眾人一通騷動,很快有幾個壯漢擠了過來,開始可勁刨起牆腳。一個衛兵拎著兩個小酒桶似的火藥桶,也跑了過來。

“我們不走正門了麼?”郭破奴問。

“那裡明顯已經被敵人堵住了。”郭康簡短地說:“你看他們防禦的準備,比謝爾蓋那邊完善多了,明顯不是今天才開始的。大門那邊肯定是防禦最完善的地方,我估計他們都在那裡呢。”

“咱們剛才要是能想起來,找根大木頭帶過來就好了。”郭破奴有點後悔:“好像梯子也沒帶。”

“就現在這樣,還是算了吧。”郭康指了指周圍的人:“我可不覺得現在這個狀態,能在對方射擊之下堅持多久,估計撞不開門就散夥了。梯子……”

正說著,旁邊真有人跑過來,往牆上一趴,想搭人梯上去。然而牆比兩人搭起來還高,上麵的人墊著腳,勉強想跳上去,剛伸出手,就有人朝外麵放箭。看來,裡頭的人也已經趕過來防禦了。

“好了,彆翻了。”郭康連忙製止他們:“這就是爬上去,也是給人當活靶子。而且就算翻過去了,跳下去怕是得摔一下。你們又不是輕功高手,怕不是還沒爬起來就給人戳死了。而且,如果不能一次衝進去更多人,也沒什麼用啊。”

“呃……”幾個人麵麵相覷了片刻,突然又有了主意。

“大家來幫忙啊!”領頭的一個人回頭喊道。

一眾持械居民聞聲跑來,開始和牆較勁。片刻後就聚集了幾十人,肩並肩排出一個十多人寬的巨大“台底”,然後又開始互相吆喝,很快疊了第二層。看到這邊似乎有了辦法,更多的人湧了過來,踩著他們開始往上跑。

郭康一瞬間覺得,這些人是不是在搞什麼抽象的行為藝術。然而眾人不管不顧,爭先恐後地靠了過去。

最前麵的一個人剛探出頭,就中了好幾箭,摔了下來,鮮血淌了一地。跟在後麵的人愣了一下,紛紛回頭看,但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報仇!報仇!”,其他人頓時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一窩蜂地衝上去,縱身往下跳。

郭康聽到幾聲慘叫和怒吼,但其他人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那幾個被他喊過來挖牆腳的壯漢,都停下了工作,回頭看著他。

“算了,不挖了,我們也上。”郭康隻好說道。那幾個人如蒙大赦一般,掉頭就跑,也開始往上衝。

“老大,老大,我們去麼?”隊伍中,那個之前給郭康提問的年輕人問道。

“我們再搭個人梯,防止那邊撐不住了。”郭康說。

眾人立刻興高采烈地丟下兵器,也靠到牆邊。

這個方法雖然快,但他們畢竟不是專門的雜技演員,剛才那堆人已經被踩趴了幾個,隻是後麵不斷有人補上。如果他們撐不住了,那就等於裡麵的人失去了後援。

而且,郭康原本是希望炸塌一段牆,讓大家進出自如。現在他手下的士兵都還沒進去呢,隻靠居民們血氣上頭的蠻勇,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不過他還沒想太多,新兵們已經自顧自地搭好架勢,甚至反而開始催促他趕緊上了。

“怎麼這麼默契。”郭破奴快步跑過去,感慨道:“你們真的從來沒訓練過?”

“沒有。”有人抬頭說:“不過我們都是碼頭搬貨的,這點事情其實不難。您放心踩過去吧。”

郭破奴歎了口氣,拍了拍他,快步跳上牆頭。郭康也扛著大旗,跟著衝了上去。

躍過牆頭,他才看到,下麵的人已經躺了一地。但趕到這裡的守衛,也丟下好幾具屍體,背靠著主建築的牆壁,形成了個半圓,正在拚命防禦。

麵對他們揮舞的刀劍,衣著單薄的眾人稍微有些遲疑。但郭康等人還沒衝過去,就有人拖著摔傷著腿,舉著一根大木棍,就一跳一跳地撲了上去。

他的動作十分笨拙,剛一上前就被敵人一劍刺穿。然而他卻發出一聲非人般地尖利怒吼,死死抓著對方的胳膊,就是不讓他把劍拔出來。旁邊一個剛才還在刨土的人立刻舉起鎬頭,猛地揮下。

持劍的人嚇得急忙丟掉劍,連退兩步。鎬頭力度很大,動作卻不快,揮了個空。他旁邊的同夥訓練有素,立刻側步補上,手裡的刀橫揮出去,在持鎬壯漢的胸前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可怕傷口,讓他也斜倒在地。

但刀還沒收回,又一個鋤頭從頭上揮下,迫使他也側身躲閃。步子還沒穩下來,又有人舉著個夯木樁的大錘砸了下來。

這次,使用者似乎更加熟練。他身體精瘦,手上的鐵錘卻又穩又準,直直砸在持刀打手頭上。

那人的頭盔瞬間凹下一塊,腦袋上還看不出傷痕,看起來頭盔質量還不錯,起到了一定的緩衝和保護作用。然而,他的脖子卻沒有這麼強韌,明顯受不住這一擊,直接向胸腔裡縮了一截,七竅間都流出血來,整個人癱軟地倒了下去。

幾息間,就少了兩個人,半圓陣型立刻被破開。有個似乎是打手頭領的人,還在大呼著讓其他人互相靠攏,但人群中有個少年,撿起了剛才掉在地上的鐵鎬。頭領揮劍又一次逼退眾人的時候,他仗著身段靈活,從側麵撲過去,雙手握著鎬頭,用力一砸。

鐵鎬的尖頭直接砸碎了護肩,深深楔入了身體中,頭領連聲慘叫都沒發出來。剩下的人再次被激勵,一擁而上,不斷用手裡的工具乃至雜物,對著敵人就照死裡打。那幾個人一瞬間就被人潮淹沒。

等郭破奴和郭康擠進去,敵人都已經死光了。他倆大喊著讓大家停下來,去救護受傷的人,這才讓不少人回過神來。

剛才那個少年人,甚至還在對著敵人的屍體亂砸一氣,到這時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了看旁邊的景象,脫力地往牆上一靠,抱著手裡的鐵鎬,哭了起來。

“好了,起來吧,兄弟。”郭康走過去,伸手拉了他一把:“敵人馬上就會來,坐這裡不安全。”

“隊,隊長!”少年不知道怎麼稱呼他,睜大眼睛,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沒打好……”

“沒事,比我那會兒好多了。”郭康自己其實也就比他早幾個小時,但還是裝作老成的樣子,主動安慰道。

這邊動靜鬨得這麼大,大門那邊守衛的敵人肯定會趕過來。沒能反應這麼快,估計是怕他們在佯攻這裡,實際上還準備進攻大門。尤其是剛才,打頭陣的隻是普通的持械市民,恐怕更加深了這個誤判。

但這個結果,其實隻是個意外。彆說他們,連郭康自己都沒想到,這些沒經過訓練,也沒什麼武器護甲的普通人,能爆發出這麼強烈的戰鬥意誌。也不知道亞曆山大等人平時都乾了什麼,讓他們就算死傷慘重,也要拚個伱死我活。

郭康又轉頭去喊其他人,讓他們把受傷者趕緊抬走。這裡雖然沒有什麼救治條件,但簡單的止血還是可以做的。

剛才那個拿鎬頭的壯漢,雖然傷口很嚇人,但仔細看了下,還隻是皮肉傷。郭康告訴其他人,說這種豪宅裡肯定有淨水的水源和乾淨的布料,讓他們趕緊衝進宅子裡,去尋找一下。敵人主力應該會沿著環繞住宅部分的路,從大門那邊趕過來,他這邊會攔住的。

一大群人離開之後,他又找到了剛才那個舍身抓住劍的人。他的腹部已經被刺穿,就現在這個條件,恐怕很難救過來了。不過,看到郭康,那人眼睛又亮了下,抬了抬手。

郭康和旁邊幫忙的幾個人,都湊過去,想聽他要說什麼。

“你說吧。”郭康俯下身,抓住他的手,說道。

“殺……”受傷者低聲說道:“殺了亞曆山大。一定要殺了他們……”

郭康不是專業的神職人員,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他尋思了片刻,趕緊在對方胸前畫了個十字,向他保證道:“你放心,你這樣的勇士,必定能上天堂。亞曆山大他們,今天就會全部下地獄。”

對方沒有說什麼,隻是眨了眨眼,長舒了口氣,就不再動了。

郭康也歎了口氣,站起身,再次環顧四周。跟進來的人,已經先把剛才的傷者都抬走了,但留下的屍體依然橫七豎八,流出的血液在地麵上劃出一條條猩紅色的斑紋。

“得讓他們消停下。不能這麼打了,損失太大了,這是浪費。”郭康回頭對郭破奴說:“讓大家趕緊集合,這次我們要打頭陣。”

但郭破奴卻搖搖頭。

“不能說這是浪費。”她認真地說:“這是他們自己做出的選擇,也是他們自願付出的犧牲。說浪費,就太侮辱他們了。”

“他們有他們的選擇,我也有我的選擇。”郭康也堅持起來。

“自古以來,就沒有戰爭中不死人的。但我既然指揮戰鬥,那就應該減少損失。他們樂意去犧牲,是他們的選擇;我要儘量減少損失,也是我的職責。這也不矛盾。”

郭破奴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唉,我指揮得也不怎麼樣……”郭康反而有些消沉,搖了搖頭,舉著旗子召集部下去了。

雖然這邊的戰鬥進行的很迅速,但敵人反應速度也不慢。剛才,眾人四處出擊、尋找物資的行為,可能驚動了主樓裡的人,讓他們形成了誤判。但很快,敵人還是反應過來。一眾穿著鎧甲的人,朝這裡衝了過來。

郭康的手下們已經翻過牆頭,也聚集起來。敵人一邊朝這裡衝鋒,一邊扔過來幾顆冒著煙的大鐵球。

郭破奴揮手甩出一根鐵鏢,把其中一顆直接打了回去,掉回在敵人群中。另兩顆,一個被人伸手按住,直接把火繩拔了出來。另一顆正好掉在郭康旁邊,被他一腳踢了回去,又滾到敵人腳底下。

不過最後,隻有郭破奴打回去的那一顆爆炸了,而且因為敵人已經衝過了那裡,所以乾脆沒炸到人。至於郭康踢回去的那顆,被他們自己一番手忙腳亂,也丟到了一邊。不過根本沒有爆炸,估計那個火繩早就掉了。

“沒錯了,肯定是軍團裡出來的。”郭破奴咬牙切齒地說。

巴西爾三世的時候,兵部有人考證古籍,認為衝鋒時投擲武器,是個古老卻好用的方法,能打亂敵人的迎擊陣型。而在衝鋒中,隊形出現不穩的一方,就很容易被直接擊潰。

標槍這種東西,現在也有人在用。之前在希臘南部肆虐的西班牙雇傭兵,就一直在沿用這種作戰方式。據說,古羅馬人的標槍和短劍,就是跟著古時候的伊比利亞人學的。這麼算起來,這一招,他們也用了快兩千年了。

不過,標槍這種武器,雖然還沒有到被完全淘汰的程度,但多少已經有些過時了。因此,那會兒流行起了一個風潮:用各種爆炸物取代標槍,進行投擲。

直到現在,衝鋒時投擲爆炸物,都是個很流行的戰術。有人喜歡使用這種球形的鐵殼炸彈,連帶著讓丟鉛球這種運動也迅速複興。還有人用鐵片卷出長筒,塞進火藥,再裝上個木頭尾杆,這樣投擲起來更舒服。總之,看見類似的東西,大概就知道是哪裡的風格了。

當然,這種武器的效果其實也就一般。就像剛才的結果一樣,它們的可靠性很差,而且引爆時間根本沒法精細控製。戰場上環境複雜,很多時候,能在敵人那邊爆炸,屬於天父保佑才行。

這些武器的主要作用,與其說是殺傷,不如說是嚇唬人——紫帳汗國經常麵對敵人組織起來的大批低質量部隊,從西歐的廉價傭兵,到奧斯曼組織的不要錢的“聖戰者”。

麵對這些紀律很差,士氣全靠搶劫維持,與其說是軍隊,更像是土匪的組織,才能起到比較好的作用。如果對方也是老手,就會像剛才這樣,產生不了什麼效果了。

郭康的士兵也毫不猶豫地開始衝鋒,兩邊狠狠地撞在一起。

郭康自己也跟著跑了過去。不過這裡的路畢竟不寬,十幾個人就完全堵住了。兩邊都甲胄厚重,一時沒法乾掉對方。後麵的人很快壓過來,開始拿長戟、大斧互相攻擊;前麵的人甚至都揮不開手,隻能互相硬推。很快,眾人就擠作一團。

他湊不上第一線,就拿出戰帥令旗,在後麵喊道:“你們也是軍團士兵麼?讓你們頭領出來!我們是奉戰帥的命令,來捉拿邪教徒的!其他人現在放下武器,還可以免罪!”

“你帶著一群暴民衝進來殺人,還說自己是好人!”對麵有人也大喊道:“你才是邪教吧!”

“教會已經找到了證據。直接進行儀式的謝爾蓋已經伏法了!你們不要再負隅頑抗了!”郭康還想解釋下,又喊道:“他們都是亞曆山大邪教罪行的受害者,教會和軍團要幫他們主持正義,讓他們來報仇。你們要是不想白死,就不要給那些犯人賣命了,不值得!”

“媽的,老子拿亞曆山大的錢給他辦事,關你屁事!”有人罵道:“裝什麼好人,想正義你自己殺過來啊!”

“你自己說的!”郭康氣得掏出手槍,隔了兩三排人,對著那人的臉就來了一槍:“那我現在就殺!”

兩邊的人靠的太近,他把胳膊一伸,幾乎頂在了那人臉上。一聲槍響,放狠話的人應聲倒地。其他人也大為驚駭,紛紛喊火槍手趕緊上來。

郭康也回過頭,招呼新兵們都過來幫忙。

他們用長矛對著對麵一陣亂戳,雖然沒什麼殺傷力,但還是成功地起到了乾擾作用。而且,兩邊已經開始身貼身地推擠起來,這邊因為人多,自然更占便宜。

對方很快支持不住,踉蹌著往後退。打頭的幾個人被推倒在地,眾人立刻歡呼著向前奔去。

更多的敵人被推得倒了下來,連幾個自己人都給絆倒了。剩下的敵人幾乎立刻就開始轉身逃走。而後麵的人,則把已經被踩了好幾腳的倒黴隊友拉起來,用鏟子、大錘乃至木棍,把倒地的敵人全部砸死。

“敵人已經拒絕投降了!”郭康扛著旗,一邊跑,一邊對所有人大聲喊道:“不要留活的!記住,一個活的都不要留!”

“這次不審問了?”郭破奴問。

“證據已經確鑿了。”郭康告訴她:“既然他們不樂意懺悔,那我們就不用勸了。少幾個人亂說話,回頭說不定還省點事呢。”

郭破奴點點頭。

“也不要放鬆,我感覺敵人會很多。”她提醒道:“剛才這點人就這麼麻煩了,後麵恐怕會更難。我們得先去大門那邊,那裡人肯定更多,你有什麼辦法麼?”

郭康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到這個程度,恐怕就隻能硬打了。但他畢竟還得安慰下大家,便說道:“不要擔心,我們這邊還是有優勢的。”

“雖然這些普通人戰鬥力可能不夠看,但在有人帶領的時候,他們能給我們提供很大支持。否則,我也不敢貿然主動進攻這裡。我們隻要能揚長避短,快速解決這邊,也不會很難。”

說著,他跟著眾人,一起沿著巷子,向大門方向衝去。

他的手下紀律實在太糟糕——或者說,基本上就沒有紀律可言。跑動中,隊伍越拉越長,和上次一樣,又是那些沒有衣甲的市民衝得最快,郭康大喊著讓他們停下,都叫不回來。

沒辦法,郭康也隻好加快速度。轉過彎,他就看到,門口那邊,果然聚集了一大群敵人。然而還沒看清情況,就聽到轟地一聲悶響,胸口和腿上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砸了下,把還在往前衝的身體掀倒在地。

郭康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痛,但這沒讓他喪失思考能力,反而一下意識到了嚴重的問題。他連忙打了個滾,躲到牆腳旁的石頭後。

整個身體都在作痛,抗議他的粗暴行為。但郭康還是咬牙撐起身子,探頭一看。隻見前方,一群敵人簇擁著一門小炮,正在賣力地重新裝填。

而前麵的道路上,他的人倒了一地。不止普通市民,連剛才一起衝鋒的教會審查官,和他的兩個隨從,也倒在血泊中。火炮射出的大團碎石威力太強,連甲胄都被撕碎。郭康運氣不錯,離得太遠,所以才沒有被重創。

這大概是郭康的“本部”第一次遇到損失。

他回想了下剛才,這個幫自己搜尋證據的人,沉默了片刻。

而在這功夫,一小群敵人已經拿著武器,開始了反擊,試圖趁著這一瞬間,人數上的空虛,抓緊時間消滅剛才的炮擊中幸存下來的人。

“把這些人都乾掉!”有人大喊道:“動作快一點!”

“教會的人來了!”他們後方,也有人大聲催促道:“一定要把他們都殺了,彆讓消息傳出去。否則我們就得死!”

正說著,其中幾人看到郭康在探頭探腦,就朝他這邊衝了過來。

“哎。”郭康縮回頭,撿起劍,又抄起旁邊一把掉在地上的斧頭,往牆腳後麵略微縮了一點,準備襲擊對方。嘴裡還嘀咕道:“天父啊,就不能讓我少點麻煩麼……”

一道人影瞬間躍來,手裡握著長槍,剛一照麵,就挑翻了一個敵人。定睛一看,隻見郭破奴頭盔都丟了,袍子也破破爛爛,顯得頗為狼狽。她剛才就在自己後麵一點,估計情況好不了哪裡去,但此刻,她像是一頭被激怒的母豹子,怒吼著撲向敵人。隻一擊,又搗碎一人胸前護心鏡,讓他吐著血向後摔去。

剩下的三人舉著長槍齊齊刺來,郭破奴揮動槍杆,用力一擰,把三個槍頭全部攪開。那幾人連忙後退,相互散開,重新架起矛,要繼續攻擊。

“李家的槍法?”郭破奴沒有直接跟上,隻是瞥了眼他們,問道。

那幾人相互看了看,似乎是不知道說什麼,就沒有回答。

“呸,什麼爛招數,還敢出來顯擺?”郭破奴啐了一口:“李玄英自己來,老娘都要打哭他。你們幾條狗,老老實實受死吧!”

那幾人明顯被激怒了,大吼著撲過來。郭破奴冷著臉,轉身閃過側麵的一擊,回身直刺麵門。那人還沒收槍格擋,就被紮在臉上,當場斃命。剩下兩人已經刺到近前,郭破奴稍稍讓過,長槍從身後揮來,劃過一個大半圓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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