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一個都沒有。
出身黑氏的黑樓兮對此感觸更深。
黑氏之中,即使嫡係中的嫡係,也要麵對各種刀光劍影,各種陰謀暗害,即使排除萬難,從眾多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上麵老祖輕飄飄的一句話,所有的努力,包括自身的性命都要失去,一場空。
她們的確很努力,經曆了很多戰爭,很多風險。
但這些努力,這些風險,和元嬰功法,元嬰機緣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橫推北原諸軍,靠的是什麼?
這個答案,
所有侍女心中都清楚。
靠的是道兵飛劍,靠的是軍陣傳承!
沒有軍陣傳承,再是天驕,再是人傑,再是悍不畏死,萬眾一心,在正魔盟聯軍,在大日劍宗大軍,在大日法宗麵前都會是一觸即潰,不會有任何結果。
再者說,她們之中,雖有許多人能稱作北原豪傑,在一地範圍內有許多名聲。
但若說天驕,怕是遠遠不夠。
金丹天驕是什麼?
是六道聖子,是血流雲,是韓林,是烈陽劍子等光芒萬丈的人物,在金丹階段就能與元嬰真君過招,能從元嬰真君手中逃亡。
這樣的人,是天驕。
她們是嗎?
一個都不是。
那為何能在正麵戰場上橫掃這些天驕?
很多事情,本來就有答案。
“諸君,我並未虧待。”
江定淡淡地說著這一句話,目光直視下方的所有侍女。
這是事實。
許多侍女低下頭,心中慚愧。
許多侍女心中暗喜,心中徹底下定決心。
劍修,一向以劍服人,而不是以話語服人,從不例外。
例外,隻發生在劍不夠鋒利的時候。
“吾說這些,不是說,我於諸位有恩。”
“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爾虞我詐,恩義與否並不是那麼重要,而是,塗山侍女團由我親手建立,注視著它成長到如今,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江定緩緩道。
“這些說來,是想給諸位中的一些人,或者所有的人,一個痛痛快快,沒有任何拖延的死法。”
“走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黃泉之下,不要有怨恨,你我相逢一場,也算有緣。”
鏗!
江定坐在王座上,緩緩拔出一口銀白的長劍,指著下方的侍女道:“無需什麼廢話,修仙者之間,當以劍說話,違反我塗山律者,有兩個選擇。”
“一,自裁謝罪。”
“二,從我劍下活下來,或者將我斬殺,所有的罪責都會兩清。
爾等想要的元嬰傳承,元嬰之上的傳承,我承諾,在我死前都可以給予,以劍意誓。”
“你們可以選擇了。”
錚錚的劍鳴聲中,可怕的破滅劍意和破滅領域向四方鋪開,禁絕所有,遮蔽所有,斷絕所有的神識、信息、符籙傳遞溝通。
“主上……”
所有侍女心中本能地泛起濃濃的恐懼。
一時之間,寂靜無聲。
沒有人膽敢回答。
哪怕是晉升元嬰期後,自信心前所未有的暴漲,認為自己可以與元嬰中期修士比肩的元嬰境侍女。
她們不敢回答一聲,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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