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記在離開齊州前,跟女兒歐陽如靜進行了一次促膝長談。
“爸,你乾嘛問王子楓想不想去國企工作?”歐陽如靜盯著父親問道。
葉書記伸手摸了一下女兒的頭,一臉慈祥的說道:“小靜,你不覺得自己對王子楓的事情太過於關心了?”
“我沒有關心,隻是四平縣的脫貧致富是大事,他腦子靈活,點子又多,敢想敢乾,我用得順手。”歐陽如靜說道。
“真隻是這樣?”葉書記盯著女兒的眼睛問道。
“當然他這次救了我,我心裡還是很感激的。”歐陽如靜說道。
“僅僅隻是感激?”葉書記反問道。
“嗯!”
“小靜,你今年三十歲了吧?”葉書記道。
“嗯!”歐陽如靜點了點頭,道:“彆催我找男朋友,沒看順眼的。”
“我看王子楓就很順眼。”葉書記笑著說道。
“他……”歐陽如靜突然臉變紅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那天晚上,當她看到渾身是血的王子楓仍然抱著一名綁匪的腿的時候,內心確實是悸動的。
但……她也講不好,總之從小沒有談過戀愛的歐陽如靜,也不知道此時內心對王子楓非常特彆的情緒是什麼?
看到歐陽如靜微紅的臉,葉書記心裡輕輕歎息了一聲,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女兒,怎麼可能不了解。
若真是不喜歡的話,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那種骨子裡透出的高傲和冰冷,能瞬間將人拒到千裡之外。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竟然會臉紅。
“閨女,現在是文明社會,不講究以身相許。”葉書記打趣道。
“爸,沒有啦,就是……就是……覺得他還不錯,平時敢想敢乾,很有能力,遇到危險的時候,敢舍命頂在前邊。”歐陽如靜斟酌著用詞說道:“從小我就愛聽爺爺講戰火裡他和奶奶的愛情,當時是做為衛生員的奶奶將爺爺從死人堆裡救了出來……”
“當時我就想,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會不會有一個男人為自己而不惜生命,就像爺爺奶奶在戰場上的愛情一樣。”
“我以前隻是不討厭王子楓,但自從那天晚上,他把我擋在身後,並且把生的機會留給了我,我的心裡就……爸,我又不是石頭人。”歐陽如靜十分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
葉書記點了點頭,道:“那爸爸把他調到國企,不是正好你們兩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交往嗎?”
“爸,王子楓也是有理想的,他救了我,我不能轉頭毀了他的理想吧。”歐陽如靜說道。
葉書記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溫柔的說道:“那你想怎麼辦?”
“順其自然吧。”歐陽如靜道。
“三十歲,你該結婚了,體製內的規矩你知道,成家立業。”葉書記道。
“爸,你就彆逼我了,再給我一年時間。”歐陽如靜道。
“好!”
……
王子楓正在磨主治醫生,他想出院。
省、市兩級當時都下了死命令,這段時間連葉書記都來探望過王子楓,所以主治醫生根本不敢鬆口讓他出院。
萬一出點狀況,自己就麻煩了。
於是隻好向上彙報給科主任,科主任也不敢做決定,於是又彙報給了院長,最終電話打到了袁雯潔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