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樣子,是以為奴家說謊不成”
某女子掩嘴一笑,簡單的動作卻是風情萬種,哪怕是魏弓程這樣對女色不是很感冒的人,都忍不住心中一蕩,暗道:陳卿這小子哪弄來的這麼勾人的妖精
而在兩人一旁,還有另外一個白衣女子坐在馬車內,正是沐洪清的那得意女弟子,此時她看著平日裡一本正經的魏弓程露出那副男人都有的目光,眉頭緊皺。
倒不是鄙視,隻是有些疑惑,論麵貌,她自問是絕對比這紅衣女子更好些,可不知為什麼,這女子舉止投足間給卻有種非凡的魅態,彆說男人,就是自己偶爾恍然間都能被對方吸引,著實怪異。
可從氣息來看,這女子是妥妥的凡人。
“將軍”魏弓程回過神來,隨即笑道:“夫人從哪裡得知魏某是個將軍的難道是學政大人告訴你的”
女子微微一笑,這家夥還是這般敏感細膩呢,回憶起當初嫁給崔彥之時,與畫皮先生設計改尉遲鵬的記憶,幾次都差點被這家夥察覺到,當真是麻煩。
據說陳卿拉攏了他
那小家夥到挺有眼光!
“學政大人可比將軍您要正經,任奴家如何糾纏,就是不漏口風呢。”
“放肆!”白衣女子聽對方竟挑逗到自家師傅頭上,頓時眼中閃過一絲冷焰!
“嗬嗬嗬,小妹妹火氣倒是挺大。”
白衣女子一臉陰沉,那叫陳卿的混賬東西,找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還讓師傅幫忙從京城帶過來,關鍵師傅那麼正直嚴肅的人,居然應了這個請求,什麼情況這是
魏弓程看著那氣得臉色都白了的女子,卻依舊沒有對凡人動手的意思,頓時暗自點頭。
沐大人教導出來的弟子,品性還是不錯的,這樣看來,今後若是這女子常駐柳州,打起交道來,應該要省很多麻煩。
想到此他岔開了話題,談起了陳卿:“據學政大人所說,柳州如今人幾乎都跑光了是嗎”
那白衣女子顯然也懶得和對方多計較,見魏弓程願意緩和氣氛,也順著台階點頭道:“是有這麼回事。”
“那挺麻煩呀……”魏弓程笑了笑:“那些臨時被嚇走的鄉下小民還好說,畢竟想跑也跑不遠,用點手段還是有機會招攬回來,可那些有錢的富戶和夫子卻有更多的選擇,周邊的區府甚至區縣,定是願意為對方落戶拉攏的,稍耽擱些日子,恐怕商路都會轉移了。”
“可我看你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呀。”白衣女子眉頭一皺:“你不是那姓陳的招攬來的人嗎”
“我隻是應邀來修養身心的。”魏弓程笑了笑:“可沒說答應他什麼招攬,要是他辦不下差事,我回京城便是,我擔心個什麼”
“說是這麼說,可我看你對他似乎很有信心”
“哈……姑娘倒是善於觀察呀。”魏弓程伸了個懶腰:“這次柳州的事的確足夠麻煩,就是換一些經驗豐富的能吏來估計也很難扭轉局勢,但他嘛…….估計是沒問題的。”
“聽你口氣他很厲害”白衣女子頓時有些好奇。
她顯然也明白,能讓師傅做送小妾這種事,對方肯定不簡單,至少不是履曆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說不清楚……”魏弓程眼中帶著複雜:“說厲害吧他不過是個凡人,脆弱無比,可若說不厲害,他卻解決過很多厲害的人都解決不了的麻煩事!”
“麻煩的事”白衣女子好笑道:“一個凡人能解決的事,能有多麻煩”
“有多麻煩呀……”魏弓程想了想後,也笑道:“換你師傅來,大概率都解決不了那麻煩事。”
一聽對方居然將一個凡人小輩和自己師傅相提並論,女子臉上笑容再次冷了下來。
“胡說八道!”
魏弓程苦笑,這女子,一提她師傅就炸毛,看來對沐大人很是信服呢。
不過自己說得是真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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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過來,讓我再摸一下。”
陳卿對著院子裡四個奇形怪狀的東西道。
此時所有進士都領了差事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柳州府,唯獨周海濤最終選擇留了下來,不過很快他就後悔了。
自己這個同窗的馬車裡可不止一隻山龜。
還有一隻會說話的老狼、一隻會說話的鳥兒、還有一顆會說話的樹苗。
這幾個東西會說話…..應該是不正常的吧
周海濤哭喪著臉,這不就是妖怪嗎
朝廷說當初教他們讀書的黃夫子是妖怪,把城裡好多人做成了木頭人,這陳卿當初和黃夫子關係最好,這不會也是妖怪吧
他錯了,講什麼兄弟義氣呀,乖乖去區縣當個縣尉不好嗎
而另外一邊,那幾隻精怪聽到陳卿要摸他們紛紛搖頭後退。
這個凡人有些詭異,看似沒有血脈也沒有靈力,但摸他們的時候卻都有種渾身被電一樣的酥麻,而且還有種被看光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人類被扒光了衣服,從頭到尾看了個遍那種感覺,好像什麼秘密都在對方摸一下後就沒了。
如果魏弓程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得出,陳卿用的手法和當初在尉遲府招攬他的手法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