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和莊小虎外圍也有密密麻麻的蝗蟲遮蔽,倒是沒人瞧見這二人周身的異象。
莊小虎後知後覺,疑惑開口“真是奇怪了,那些蝗蟲怎麼避著咱們了?”
“嗯——”莊錦麵不改色“可能是我身上太臭了,把它們熏跑了。”
莊小虎啞然“——”這話騙小孩呢!
知道這個侄女身上有秘密,但既然是秘密他便不再多問,隻要人平平安安就行。
二人衝回自家小院,此刻趙玲帶著莊繡,以及一對雙胞胎女兒躲在屋內,情況也不容樂觀。
這座院子本就殘敗不堪,房頂漏洞的地方甚至都沒來得及修好。
先前那個洞口隻是臨時鋪了點桔梗和泥土遮擋,現在蝗蟲席卷,連乾枯的桔梗都不放過,很快遮擋的洞口再次被破壞。
趙玲帶著三個孩子在屋內拿著毯子驅趕鑽進來的蝗蟲,試圖把洞口再次堵上。
可是蝗蟲無處不在,他們爭先恐後地從煙囪,還有窗縫,鑽進來。
隻要是有一絲縫隙的地方,那些瘋狂的蝗蟲都會鍥而不舍地攻擊。
莊錦和莊小虎回來,趙玲心中總算是踏實不少“回來就好,隻是,看樣子咱這房子挺不住啊!孩他爹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趙玲手指著破洞的房頂和窗戶,語調微顫。
“我去堵上。”
莊小虎抓了舊衣服被子就去堵洞口。
莊錦偷偷運起靈氣把保護罩擴大,覆蓋整座院子。
片刻,陳家村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景象,外麵蝗災肆虐,席卷而過。卻偏偏避開莊家這處宅子,仿若這座宅子形成了一處真空地帶,隔絕了外麵的蟲潮。
“呀!蝗蟲好像都飛走了呢!”八歲的大丫和二丫歡呼地跳躍起來。
莊小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莊錦,沒有說話。
蝗蟲如同一股肆虐的狂潮,席卷而來,整個漠北國的邊關地帶都受到了蝗災的嚴重破壞。
蝗蟲所過之處,莊稼樹木被吞噬得無影無蹤,隻留下滿目瘡痍的土壤。
甚至,有不少蝗災嚴重的地方,出現了很多人員傷亡。
人們惴惴不安地躲在屋內,直到傍晚朝霞升起的那一刻,蝗蟲大軍才從這一片土地離開,向著下一處進軍。
這些莊稼人,除了劫後餘生少許的慶幸之外,更多的是苦惱。
很多人坐在田埂邊痛哭流涕。
眼看稻子就要成熟了,就這麼被蝗蟲全吃了,今年的冬季,他們會活得很艱難。
“造孽啊!這讓我們怎麼活呀!不公啊,怎麼彆人家都沒事,偏偏就我家連存量都被蝗蟲吃光!嗚嗚——”
“村長啊!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幫我們啊!你不能見死不救的!”
陳家村哭得最凶的就屬莊老太,她不但稻田毀了,就連上次村裡發放的糧食也因為門窗沒關好,被蝗蟲啃噬殆儘。
這會兒見到陳有才巡村,撲上去拽著老村長的袖子就開始哭嚎。
陳有才臉色難看,前因後果他已經了解清楚,隻能說莊老太一家這算是自作孽,剛要訓斥幾句,身邊的孫子陳初一就憤憤不平地開了口。
“嘁,這時候知道哭了,興旺去你家報信的時候,你們乾什麼去了?就知道呼哈睡大覺,被吵醒不高興還把興旺打出門。”
“呸!”陳初一往地上碎了一口,對著莊老太譏諷道“不識好人心!這會有罪受了怨誰!”
陳初一看莊老太的眼神全是不滿,陳興旺是他好兄弟,好心好意去報信,結果被這老妖婆拍了一頓鞋底子,換誰誰不氣!
陳初一話說得毫不留情麵,堵得莊老太啞口無言。
她該咋說?說她昨晚召集大兒子和大兒媳婦開會,研究怎麼算計小兒子?
研究怎麼把寫斷絕書時,小兒子應下的二十兩銀子漲到五十兩?
這麼一興奮就睡得晚了,睡得正香有人擾清夢自然沒好氣!
莊老太一瞧,又是張興旺那臭小子,她更是沒好臉色,也沒聽對方嘴裡說的是啥,直接抄起鞋底就給人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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