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嘿嘿——那多不好意思啊!你這宅子其實也沒什麼活兒,也就是打掃打掃的事,不費啥力氣,還管飯,太客氣了吧——”
說話的村民還想說什麼,猛地被身後一黑瘦男人捂住了嘴“親娘嘞!閉嘴吧!您彆說了行嗎?你這假模假樣的推脫,小心當真把肉推脫沒了!”
訓斥完人後,黑瘦男人嘿嘿一笑,大嗓門地喊“既然錦丫頭發話了,那,那我們就卻什麼,什麼不恭了啊!”
“陳大柱,那叫卻之不恭!”陳初一捂臉,一副沒臉看的樣子。
頓時,在場村民哄堂大笑,氣氛融洽和諧。
莊錦抬頭看著萬裡無雲的天空,笑容溫暖。
小人物也有快樂!
如此簡單!
溫暖鮮活!
人多力量大,偌大的新宅子一個時辰不到,就被收拾得煥然一新,就連後院的園子都被熱情的村民翻了一遍土。
莊錦出去一趟,拎回來十幾隻野雞,二十隻兔子,給大家夥加餐。
惹得來幫忙做飯的陳大娘連連驚呼。
“錦丫頭了不得了!這般能乾,將來誰家娶了錦丫頭,那簡直是祖墳冒青煙呢!”
說著,陳大娘還一邊偷偷瞄著趙玲的反應。
哎,也不知道她家興旺有沒有這命。
趙玲——
趙玲這她還真做不了主!
陳興旺過來端菜,聽到了話頭,漲紅著臉頓住腳步,他也想聽聽趙玲嬸子怎麼說,自己有沒有戲。
趙玲一時間無語,這娘倆的視線太火熱,比灶坑裡的火還灼人——
“阿錦的婚事,我們不好過多乾涉,全由錦丫頭自己做主。”
趙玲想著,夫君似乎和她交代過這事。
當時夫君是說阿錦是能辦大事的人,非池中之物,今後阿錦行事,他們凡事莫要多管多問,依著阿錦便是。
這凡事,定是也包括婚事吧!
莊家新宅好不熱鬨,不少村民或拿些雞蛋和糧食,或拿著新鮮的菜來道賀,老村長陳有才還拎了好幾壇子酒過來。
村裡人不講究那些重禮,心意到了便好。
陸續前來道賀的人多了,酒席從原先四桌,直接又增加到了十桌。
見狀,莊錦乾脆又出去一趟,再回來時牽回兩隻羊,背簍裡還裝著幾個大蘿卜。
男人們見了歡呼著搶著去殺羊,女人們全都去到廚房幫忙。
人太多,廚房鍋灶不夠,大家在院子裡又支起了幾口大鍋,不大功夫,整個莊家新宅上空都飄蕩著誘人的肉香——
莊家新宅喜氣洋洋。
相對比,莊老太卻是窩在老宅裡氣得不行。
聽村裡人說,那處宅子極為寬敞華麗,莊小虎這個不孝子,有了好日子竟不接她這個親娘去享福!
莊老太越想越氣,在老宅裡罵罵咧咧。
劉翠花眉毛一挑,臉上閃過陰毒之色“哼!不就是搬進了大宅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很快就有他們哭的了!”
坐在炕頭的莊大柱察覺劉翠花話裡有話,想問,又不敢問。
莊大柱窩著不吭聲,沉默的聽著自己的親娘和媳婦咒罵莊小虎和莊錦。
自從斷親,家裡少了莊小虎兩口子免費勞動力後,家裡的活兒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又不是個乾活的料,劉翠花便越發的瞧不上他,三天兩頭的往娘家跑。
莊大柱心中憋屈,不由得在心中也怨恨起莊小虎和莊錦來。
白日裡,劉翠花頻頻去村口張望,傍晚時候回來,滿臉壓製不住的興奮,莊大柱詫異,劉翠花隻說是娘家來傳話,喊他們去吃飯。
莊大柱欣喜,丈母娘一家可一直看不上他,還是頭一次喊他去吃飯,兩人領了大寶便直接出村去了李家村。
隻留莊老太一個人麵對冷鍋冷灶,氣鼓鼓的又無處發泄。
莊小虎搬了新家亢奮的睡不著覺,半夜時分,就聽外麵傳來異常的窸窸窣窣聲音——
頓時,莊小虎一個機靈,從炕上蹦起來,拿了家夥就衝了出去。
到了宅子門口,發現莊錦一身勁裝,手握唐刀已經站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