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燦:“------”
又紮心了!!
月上樹梢。
禦書房內。
老皇帝對著燭火看清請帖上的內容,麵色一震,腦中劃過無數的猜忌,良久才歸於平靜。
他輕輕轉動著手上的玉色扳指,語氣淡淡,似在自言自語:“曹公公,你說薛閣老為何突然要收莊錦為義女呢?”
聞言,曹公公的頭垂得更低了。
恭敬道:“薛閣老文采斐然,心思玲瓏,老奴愚鈍,猜不透。”
“不過,老奴猜,或許是那位錦姑娘,讓薛閣老想起了早逝的女兒吧!人老了,總會越發地思念親人。”
說著,曹公弓迅速瞄了一眼老皇帝的臉色,在確定老皇帝並沒有不悅後,才鬆了口氣。
誰知,下一瞬,老皇帝居然似笑非笑地扭頭看過。
那目光帶著讓人說不出來的窒息感,曹公公隻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老皇帝這人近幾年來,性情越發陰晴不定,曹公公即便是跟著老皇帝時間最久,依舊服侍得膽戰心驚。
昨日老皇帝還因為一個新進美人的床笫玩笑話,就把人給扒了皮。
曹公公想起那美人的慘狀,愣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正當曹公公心中的不安情緒滋生時,老皇帝突然又問了句。
“那個莊錦已經被賜為未來太子妃了,你說,薛閣老這般做法,是不是表明了站隊?”
曹公公身子一僵,隻覺得脊背傳來一陣陣寒意。
他儘量平和語氣回道:“這------奴才不敢斷言,奴才就是一個閹人,不懂朝堂之事,奴才隻知每日伺候好陛下就是,朝堂之事也不是奴才一個閹人該沾染的!”
老皇帝審視的目光在曹公公身上遊離半晌,正在曹公公緊張的雙腿都開始打顫時候,老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你啊!!老奸巨猾的狗奴才!倒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出去吧,朕想單獨待會兒!”
“是!”
曹公公弓著背退出了禦書房,守在門外。
後背已經是一片冷汗。
想起剛剛老皇帝語氣不明的問話,曹公公心慌不已,難道陛下要對錦丫頭不利?
越想,他越心驚!
不行,他需派人去提醒下錦丫頭,這樣想著,他緊忙喚來喜子,讓其悄悄出了宮------
而此時,莊錦早就回了府,正在空間裡畫燒烤店的設計圖紙。
聽到有敲門聲,她緊忙出了空間。
來敲門的是青草,莊錦隨其去花廳見了喜子。
喜子麵色擔憂,幫曹公公傳了話,莊錦卻麵色淡定的很。
見對方麵上依舊,喜子就覺得心焦慮,當真是隻有他這個太監急嗎?
於是乾巴巴開口:“額------錦姑娘,您就不擔心嗎?”
莊錦被賜婚給太子,喜子不敢再向以前那般大大咧咧喚人家乾姐姐了。
他一個小太監哪高攀得起。
而一直麵色如常的莊錦,倒是在聽到對方的稱呼後,蹙了眉。
“無人的時候,你還是像以往那般喚我乾姐姐吧。在我這,沒有身份地位的區彆,隻有是不是自己人的區彆!”
聞言,小太監喜子麵色激動。
為莊錦並沒有因為身份的變化,瞧不起他這個小太監,而高興。
忽地,莊錦似乎想到了什麼,眉眼彎彎。
她神色帶了點古怪地問:“喜子,若乾姐姐讓你帶點東西進宮,你敢嗎?”
喜子一愣,總覺得莊錦口中的這個東西不是啥好東西。
但依舊傻乎乎地點了頭,才問:“啥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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