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盧芊芊被丫鬟安排著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後,又回了花廳。
隻是進去後,盧芊芊沒有瞧見莊錦,神色瞬時慌張起來:“囤囤------楠楠------”
她似乎認準了莊錦能幫她找到孩子一般,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在花廳內亂轉。
一會兒看看門後,一會兒看看牆角,甚至還爬到了桌下去找。
嚴明看著看著,眼圈又紅了。
先前趁著盧芊芊去換衣那會兒,淩亦寒幾人已經把前段時日各地丟失孩童的事情,同嚴林講了。
並也把大家的猜測告知了嚴林。
隻是獨獨淩亦寒從莊錦口中聽得聊的那麼一兩句,關於皇宮廢棄宮殿之事,淩亦寒沒有說。
不是他特意隱瞞。
隻是這時的他,還並沒有把兩者同那孩童失蹤一事聯係在一起。
嚴明聽了眾人猜測孩童的失蹤,有可能是和某種獻祭邪術有關,頓時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如果孩子隻是被拐子拐走,最起碼他還覺得有希望會在某一日從哪裡能尋回。
但是------
獻祭!!
聽著就瘮人!
一聽起來就是要人命的!
嚴明如遭了雷擊一般,整個人身上最後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
也像個破敗的布娃娃般,失了靈魂一樣。
這對夫妻的遭遇,看得一向八卦外向的薛燦也啞了聲。
錢多多更是哭了好半晌的鼻子。
這期間,莊爺也過來給盧芊芊看了診,寫了個藥方交給了盧芊芊身邊的兩個丫鬟,然後小老頭搖著頭歎氣:“心病還須心藥醫,就算是吃再多的神丹妙藥,也隻是能換回一時的清醒!況且,這般痛苦,清醒後豈不是更痛苦?”
淩亦寒詫異小老頭說話也能有這般正經的時候,但越是說得正經,大家越發覺得傷感!
等莊錦帶著滔天怒火從普納大師那裡回來的時候,嚴林已經帶著盧芊芊走了。
花廳內就隻剩下淩亦寒和薛燦,以及錢多多還在。
莊錦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渾身還濕漉漉的。
一進門,就拿眼睛狠狠地剜了淩亦寒一眼。
整的淩亦寒一臉的懵逼!
他啥時候把阿錦給惹到了?
不能吧?
薛燦也看到了莊錦的眼神,看熱鬨地對著淩亦寒遞了個眼神。
那眼神,明晃晃地等戲看,瞧!你在阿錦這裡要失寵了!!
淩亦寒頓時心口突突起來,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阿錦?你是餓了?還是你家親戚來了?”
“什麼親戚?”
淩亦寒俊臉一紅,支吾道:“就是你們女人的月事,你不是管那個叫親戚嗎?不是說女人那幾天容易情緒不穩嗎?”
淩亦寒不敢說,上次他趴牆根偷聽到對方和青草閒聊談到這隱晦的事,就是這麼稱呼的。
“你!!閉嘴!!”莊錦眼睛怒瞪,這種事------是能拿到大庭廣眾下說的嗎?!
還那幾天情緒不穩?
這丫的!!
這也懂?
莊錦心中怒火升騰,加上之前得知老皇帝造的孽,牽怒之下,現在恨不得給對方一巴掌。
但是------
突然,莊錦垮下了肩膀。
她承認,她是因為老皇子的罪行而遷怒了淩亦寒。
但是想想,淩亦寒又有什麼錯呢。
那個老皇帝連淩亦寒這個親兒子都要殺,其實------淩亦寒也挺可憐的!!
莊錦揉了揉眉心,放柔了聲音:“沒心情吃火鍋了,一會兒簡單吃口,夜裡你和我出去一趟!”
說罷,轉身:“我先回屋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