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切的焦點,都彙聚在了傳送陣之地。
從外界看去,所見一切如常,陣法依舊,也不見刑官與第四真君的身影。
這裡,被第四真君特有的陣法以及時空的波瀾所隔絕。
即便是還有人可以察覺,但有資格察覺此地異常者,第四真君在到來前,就已先行告知,為他此行,做了一個妥善的保險。
所以,外界所看的平靜,皆為虛幻,若有人此刻踏入這片區域,耳邊第一時間就會聽到如天雷般的秩序之音。
而陣法之上,第四真君的身影氣勢如虹,威嚴滔天,其目光所致,似一切偏移的行為,都必須要回歸原本的軌跡。
發出的聲音,更是成了實質,化作一枚枚閃耀銀光的符文,在其四周排列,頃刻間就組成了一個浩瀚的陣法。
銀光閃耀,將這處天地,映照的通明。
如同白晝一般。
這是……道音成秩!
隨著陣法的運轉,隨著光芒的閃耀,第四真君的憲,隨音爆發,以鎮壓所有,逆轉全部的氣勢與威嚴,轟轟而落。
如天之海,鎮一切大地。
直奔……中年刑官。
那種摧枯拉朽的威壓,以及排山倒海的氣息,使得中年刑官此刻如置身怒海上的孤舟,在海嘯中,搖搖欲墜。
可其雙眼,卻並未露出半點退縮之意,反倒是戰意強烈,背後幻化出的巨大殘劍,散出的氣息更為淩厲。
在那浩瀚的銀色法陣落下的刹那,他臉上瞬間鼓起青筋,隱約竟組成了一張鬼臉,看起來猙獰詭異,陰森無比。
抬起的手,向著落下之陣,驀然一放。
眨眼間,中年刑官背後的絕世殘劍,傳出驚天動地的劍鳴,可見流光在其殘缺的地方飛速流淌,似在將其補充。
眨眼完整,隨刑官之手,向代表秩序的天之陣,一劍……斬去。
陣法與殘劍,在天地中瞬間碰觸到了一起。
轟隆隆的聲響,震耳欲聾的回蕩開來。
秩陣雖強,但那殘劍更凶,好似法外狂徒一般,任由你秩序如何籠罩,我自一劍破天蒼!
轟鳴中,陣法碎裂,化作無數碎片倒卷。
而刑官那裡,全身一顫,噴出大口的鮮血,身體在這一瞬明顯虛弱了不少,似生命乃至靈魂,都被那殘劍吸走。
這是驅動殘劍的代價。
但此刻,他顯然也顧不得這些,趁著劍破秩陣的一瞬,他身體猛地一衝,終靠近了陣法的邊緣。
剛要踏上。
可第四真君的手段,豈能隻有這些。
方才,也隻是隨口吐字罷了。
此刻隻見那半空中的第四真君,神色平靜,沒有絲毫波瀾,右手抬起一揮。
這一揮之下,頓時八方的鐵鏈,如銀蛇一般,全部呼嘯,在這天地內,彼此纏繞間,赫然組成了一個更為浩瀚的法陣。
無論是氣息,還是氣勢,還是威壓,還是璀璨以及複雜程度,都遠超前者。
這是鐵鏈為序。
此刻出現後,直奔刑官。
刑官麵色一變。
他雖沒與星環子交手過,但知道星環子強,畢竟那是東部星域此代第一天驕。
可是,強悍到如此程度,讓他心中不由翻騰。
但如今也無他法。
刑官目中露出凶芒,神情扭曲,臉上的青筋浮現間,形成的鬼臉已完全將其五官取代,好似換了一個人般,整個人爆發出恐怖的氣息。
隨著一聲低吼,在那陣法的落下中,刑官雙手抬起,直接抓住背後的殘劍,拚了全力,任由殘劍吸取自己的生命,向著陣法,再次一斬。
蒼穹一暗。
殘劍掀起的氣勢,堪稱絕巔,碰觸陣法的一刻,雙方竟出現了短暫的僵持。
但很快,劍尖閃耀,竟將陣法穿透。
可……也隻是劍尖。
不是殘劍不利,是持劍之修,自身無法支撐,此刻噴出鮮血,身體飛速枯萎。
而陣法後的第四真君,表情從始至終,都是平靜。
此刻目光冷冷的看了眼陣法外的刑官,抬手一揮。
一股磅礴之力,從陣法上轟然而爆。
刑官渾身一震,在這大力下身體倒卷,跌落在地,七竅流血。
手中的殘劍,亦無法自控的脫手,倒飛而去,刺在了地麵上,傳出似乎蘊含遺憾之意的劍鳴。
一切,結束。
“如此戰力,能與周正立鬥這麼多年,看來周正立的藏拙本事,練的已爐火純青。”
第四真君淡淡開口,目光落在地麵上的刑官身上,右手抬起隔空一揮。
任憑刑官如何掙紮,也都於事無補,身體被這大力所攝,漂浮在了半空。
同時一條條秩序鐵鏈,從八方到來,將其完全纏繞。
更有聲音所化憲文,在其全身流淌,形成一個又一個烙印。
“你既不老實,那麼就將你降臨此界的意識剝離,送你回去好了。”
第四真君平靜開口,秩序之憲轟然爆發。
他的憲特殊,而來到這第四層世界後,不知是作為守序一方的獎勵,還是因宿主與他憲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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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具備了碎滅之力!
以秩序之憲,碎滅對方的意識。
此刻爆發之下,如同淨化。
頓時被被束在半空的中年刑官,渾身劇烈顫抖,口中傳出淒厲哀嚎。
秩序之憲,在他體內遊走,將一切屬於邪靈子的痕跡,都飛速的碎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