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在彪道:“小子,你才吃了幾天乾飯,便來學什麼打抱不平?你不辨是非,就替那兩個菠蓮宗惡賊出頭,被他們戲耍的團團亂轉,真可謂蠢到頭了!”
孫立琢適才就已隱約覺著哪裡不對,這時回想起張九夫婦的神情舉止,再印證袁在彪的話,心中早已亂成一鍋漿糊,孫妙玫見兄長發愣,忙道:“二哥,即若張九撒謊,這人說的也未必便屬實了,焉知是不是他垂死掙紮,故意誑誘我們。”
袁在彪道:“我說的對與不對,你們把那兩個賊夫妻喚出來和老子對峙,到時候一問便知。就隻怕……嘿嘿,隻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孫立琢道:“妹子,你守著這三人,我去叫張九夫婦出來。”飛奔進了裡屋,隻一會功夫,便垂頭走了出來,身後則隻跟著那個啞童柳彌。
孫妙玫不見張九夫婦,心中也升起不祥之感,問道:“人呢?”
孫立琢搖頭道:“不在屋中,便連正德大師也不見了,就隻留下小師父一人。”
袁在彪道:“原來如此。好賊禿,竟也和菠蓮宗做一夥!小子,你這番大錯已鑄,他幾人這一去,又不知要害死多少幼兒男女!”
孫立琢聽的心驚肉跳,他此時已知自己被騙,對袁在彪頗為愧疚,微一拱手道:“袁頭領,敢問你說的鑄成大錯、害死幼兒,此語何意?”
袁在彪道:“小子,我便告訴你知,那對賊夫妻是菠蓮宗教徒,乃是坑拐幼兒的慣犯,在贛南、湘東一帶乾過不少孽事,前日竟又跑來建昌縣犯案,拐走了一個六歲的男童。鄱陽湖是我三江幫所在,出了這等惡事咱們焉能不管?是以粟幫主派了我三人捉拿惡賊、找回幼童,不料這對賊夫妻端的奸猾,咱們追蹤了幾天,卻總被他倆逃脫,今日總算在廟中堵了個正著,卻沒成想……,嘿嘿,小子,現下可知道你這翻胡鬨何等緊要了麼?”
孫氏兄妹聽的冷汗直流,心想若果真如此,他二人好心幫張九夫婦脫逃,反倒是助紂為虐了。孫立琢顫聲道:“你……你這話可是當真?”
袁在彪道:“我敵你不過,又何必騙你。那對賊夫妻和禿驢方丈若不是心懷鬼胎,又怎能不理會你倆,偷偷地逃了?”
孫立琢先前遭受誆騙,全因自己兄妹毫無江湖經驗,輕信人言,這時雖覺得袁在彪說的在理,但也不敢就這麼相信,遲疑道:“他們不知你我戰況,或許不敢在此逗留,也未可知。如今那幾人都不在,隻有你的一麵之詞,叫我如何得信?”
袁在彪道:“那賊禿不是還留了弟子在這?你們問他便見分曉!”
孫立琢道:“這位小師父是個啞兒,說不出話來。”孫妙玫道:“無妨,我去拿紙筆來!”飛奔到正殿,尋了草紙寫上“方丈在何處”五個大字,遞給柳彌觀看。柳彌端詳了半晌,搖了搖頭,孫立琢搶過紙筆,又寫了幾處疑問,全都不得要領,連問了幾次這才明白,原來柳彌竟不識字。
孫妙玫道:“小師父既說不出話,又寫不出字,就算知道那幾人所在,咱們也不得而知了。”
袁在彪道:“那也未必。”一指地上昏厥的黑矮瘦子,又道:“我這田崇兄弟,有個胞弟乃是天生啞兒,是以自幼便會手語,你們快去把他救醒,讓他來套問。”
孫立琢躊躇不語,暗想此人和你一夥,若到時得了訊息,卻故意糊弄我們,那豈不糟糕。袁在彪見他不為所動,急道:“進山前那男童還在賊夫妻手中,眼下不知被藏到了何處,早一刻拿獲他們,那孩子便少一分凶險,你還猶豫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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