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溫久就站了起來,向帝休快步走去。
不等蜃星河多問,她就抬起了手來,輕輕貼在了帝休的樹身上。
她能夠感受到,帝休的傷勢確實是非常重。對方現下身上的靈力十分稀少,若是再拖下去,不出三年就會完全失去靈力,變回一棵普通的樹。
想到這裡,溫久便加深了自己的靈力探知,想仔細查看一番帝休的受傷情況。
可她才剛加深了一點,就被一道黑霧擋了去。
好在她被黑霧徹底隔絕之前,看清了帝休那顆小小的內丹。
不得不說,她大受震撼。
雖然蜃星河的內丹也有出現一定的損傷,但對方的受損程度完全無法與帝休相比。
如果說蜃星河的內丹是一顆出現了幾條小小裂縫的玻璃球的話,那麼帝休的內丹就是一顆布滿裂紋隨時都會化為齏粉的玻璃球。
因此,她收回靈力探知後,就獨自沉思了起來。
她倒是想幫帝休修複內丹,可這事一時半會兒完不成,她還得儘快回到星球,準備瑞亞軍校的入學手續。
所以她目前就隻能幫帝休穩住狀態,避免對方的內丹徹底破碎靈力消散,變回一棵普通的大樹。
“這個情況我應該是可以解決的,隻是短時間內無法徹底解決掉。”她先把大概情況告訴了蜃星河,然後才講了講自己這邊的難處。
聞言,蜃星河深表理解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明白,這麼多年我都耐心等下來了,也不差你那短短幾年的時間。兩三年對我來說,不過彈指間罷了。”
雖然他十分相信溫久的能力,但他也知道治療帝休並非易事,所以他不在乎要等多長時間,隻要溫久願意幫忙就很不錯了。
既然這兩人達成了一致,楚嘉言便不好再說什麼。
同樣的,幫忙帶路的兔墨雪也沒有發話。他雖是玉兔族的族長,但他還不足以與蜃星河並論,因此大妖的事情他很少插手。
“對了,我先前去雪狐族看過狐易,她的情況確實與我很相像,”已經聊好了帝休的事,蜃星河便換了個話題,“隻要回想自己是如何受傷的,頭顱就會像被重擊一般疼痛。而且痛的次數越多,靈力消散的就越多。”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她靈力消散的太多,便會變回一隻普通狐狸。”
說到這裡,蜃星河沉默了片刻才接著道:“我前些日子專門回九鎖山了一趟,還拜托青鸞幫我找了不少古籍來。有一本古籍記載了許多早已失傳的法術,其中有一種禁製法術可以封住他人的記憶,被下禁製法術的人會下意識地忘記那段記憶,如果受外界影響想起的話就會頭疼欲裂至死。”
溫久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過來,“所以你是覺得你與狐易,都被下了這種禁製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