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雷普莊園相比斯諾登伯爵的家更像城堡,璞玉白的廊柱和外牆透露出一股皎潔的月色,在陰暗濕冷的蒼穹之下,宛若一道陽光發出淡淡的光暈,將所有的陰鬱和凜冽驅散開來。
賓利車緩緩在路邊停靠,門口的侍應生撐著一把寬大的黑色雨傘,為劉青山打開了車門,禮貌地說道,“歡迎來到科雷普莊園,七號侍者在為您服務。”
侍應生肯接待他,就是看到了他手裡的邀請函,而且孤身一人前來也是跟前台的囑咐相符。
劉青山徑直走下車,在侍應生的掩護之下,快步走進了門廊屋簷之下,站在裡麵的侍應生打開了那扇墨綠色的木門,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歡迎客人的到來。
那個七號侍者,一直把劉青山引入到一個帶有高達十幾米的七彩穹頂的房間裡,這裡更像是一座宮殿的大廳,牆上掛滿了英倫王室各個時期的照片,裡麵的布局更是複古華麗。
之前聽斯諾登伯爵說起過,這個莊園其實是一家頂級俱樂部,傳統而古老,是現今整個歐洲範圍內極少數僅接受男性會員,拒絕女性會員的俱樂部之一。
它的級彆可謂是頂尖中的頂尖,據說鼎盛時期,會員囊括了英倫一半的貴族,查爾斯親王,劍橋公爵威廉王子,威靈頓公爵等皇室成員都是俱樂部的會員,可見其地位非同尋常。
隻是這裡已經有些敗落了,不過也是相對而言,因為雖然那些英倫頂級貴族越來越少出現,但他們的後裔和旁支卻逐漸成為了這裡的常客。
俱樂部的入會費一直是個謎,但入會標準十分苛刻,不僅審查嚴格,還必須獲得35名會員的推薦支持,簽名擔保才能進入入會排隊名單。
所以,也有說法說,這是一家有錢也無法進入的豪華俱樂部。
它坐落在泰晤士河河畔,占地42英畝,最大的特色莫過於麵積廣闊的綠地,使得此地成為眾多運動的理想場所,草地保齡球、板球,馬球,高爾夫,網球等等,會員們可以自由選擇喜歡的運動。
建築內部保留了英倫的傳統,同時提供現代設施和服務,環境舒適,很多區域富有異國情調,溫暖如家,且最大程度維持了神秘感。
這裡的規章製度相當嚴格,俱樂部的入會方式從未對外公開,而活動預告和社交平台互動更是僅會員所見。
俱樂部設置了會員數量上限,一個蘿卜一個坑,有人退出,這才能招募新的會員。
而現任會員在任期滿十五年之後,才可能將位置讓出或者傳下去即使現任會員願意轉讓,申請人也必須通過會員的投票認可。
剛剛加入的會員也是沒有投票資格的,多少年的固定年限之後才能擁有一票投票權。
這家俱樂部的成員審核之嚴苛,完完全全遵守了貴族階級的保守和頑固,其門檻之高,甚至就連會員費都是嚴格保密的。
加入這樣的俱樂部,本身就是榮耀的象征之一,這是一個普通人所無法進入的世界,將階級的門檻酣暢淋漓地展現出。
可一旦進入之後,這就意味著被貴族階級所認可所接受,那麼未來的受益就是難以想象的。
作為私人俱樂部的起源地,經過百年的沉澱積累,科雷普莊園傳承了許多優良的規矩和典範,而隨著時代的變化,也發展轉變,推成出新。
就像此刻向劉青山遙遙招手的那個人,就身處一個巨大的半圓形真皮沙發當中,身邊有七、八個人但沒有人坐著,正人手端著一個精致的汽車模型在品頭論足。
“自我介紹一下,”在劉青山走近之後,那人走上前來說著,“我叫菲爾丁·斯科特,一個家族的小後世祖,劉先生不一定聽說過,但我的表弟是斯諾登伯爵!”
劉青山恍然大悟,這位應該就是伯爵口中的表兄了,但據他所知,王室直係可沒有斯科特這個姓氏。
像是明白劉青山的心思,那人笑道:“在這裡沒有人會使用真名,就像真名裡必須綴上一個爵位一樣令人討厭。比如我的斯諾登伯爵表弟,在這裡就叫做鮑威爾·歐文,不過來這裡的人相互間都很熟悉,你不用把假名一個個都記著,那樣會很累的!”
劉青山似乎已經明白過來,來這裡的人使用假名或許是為了儘可能的拋開階級之彆,隻為了更好的坦誠相處。
而他作為客人就沒有必要記住這些假名了,被邀請人肯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結識些人物,不然總記得一對亂七八糟的假名有什麼用。
菲爾丁·斯科特指著不遠處的斯諾登伯爵:“要不要把我表弟叫過來?我知道劉先生初來乍到的有些不習慣,有個熟人也好更快地適應!”
劉青山搖頭笑著說:“沒什麼不適應的,我就是個演員,善於交際是基本功,就像表演課上的練習,首先要做到不怕丟人現眼。”
菲爾丁·斯科特哈哈大笑:“劉先生還真幽默!既然這樣,我就先介紹幾位朋友給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