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候的時間,景立民低聲問過了劉青山事件的前因後果。
劉青山把經過說過以後,景立民向魯博涉笑道:“看來我們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劉先生的個人能力正像外麵傳說的那樣,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神奇層麵!”
魯博涉樂嗬嗬地點點頭:“我早就說過,山子會給我們驚喜的,和上一次在香江一樣,他不僅為他自己,也為我們國家爭了臉麵,十四條人名足以拿捏很多事情了!”
他沒有使用官方語言,說明了他和景立民之間的關係除了上下級,還有私人層麵的。
而且也沒有避諱劉青山,這裡麵的門道可就更多了。
景立民向劉青山擠了擠眼睛,那一刻可沒有一點上位者的矜持。
不過當著很多英倫人,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由魯博涉問了出來:“山子,你對警方今晚的處理方式有異議嗎?”
劉青山手指那個已坐進警車裡恢複的坎貝爾說道:“有個坎貝爾警官,我不知道他的具體職位,這個人對我的態度相當不友好,甚至一開口就把我定位了,犯罪嫌疑人,殺人凶手!更可笑的是,他自己親自檢查過另一個案發現場,卻堅持己見,固執的認為那六名殺手已經全部死亡!”
“哦?有這種事?”魯博涉的眼睛一下就瞪了起來,“也就是說那人的專業素質極其的差,連最基本的現場勘查的能力也不具備?”
劉青山點點頭:“而且此人還想給我帶上手銬,要把我帶回警局當做犯罪嫌疑人!”
魯博涉二話沒說,轉身就走向了斯諾登伯爵身前:“大衛,有個問題我需要向你反應一下,這裡麵涉及到你們英倫警方的重大瀆職行為”
大衛是斯諾登伯爵的名字,能直接稱呼名字而不是姓,已經說明他跟這個人之間有良好的私人交情了。
而且,魯博涉沒有第一時間找向特納,就是在擺明態度,要斯諾登伯爵直接向王室中的緊要人物彙報這件事。
這也就直接排除了那個坎貝爾警官被警方內部處理的可能性,顯然魯博涉真的氣壞了,大有借著這件事大鬨一場的勁頭。
斯諾登伯爵也沒有刻意的壓低嗓門:“我馬上就給內政部長大人打電話彙報,其實坎貝爾這個人我認識,還一度以為他的老資格是通過工作態度得來的,看來他的專業素質的確有很大的問題!”
特納聽到了他的話,身上很明顯的有個激靈的反應,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斯諾登伯爵卻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出去打電話了。
沒多久他走回來,徑直向特納說道:“我雖然隻是個擁有伯爵爵位的家具商,但跟喬伊斯部長可是親戚,你們警方內部的醜事彆想瞞過我,就是那個坎貝爾有再大的後台,我也能把他直接給廢了!一會兒就會有人給你打電話,那個坎貝爾今天晚上就會被撤銷職務,暫時羈押,因為劉先生控告他有暗通殺手組織的嫌疑,而且你們分局今晚的出警不力原因會同樣被警察公共關係科調查!”
特納的臉色在十幾秒鐘裡變換了好幾次,由於來時事發突然,他也是被從家裡叫來的,事先並不了解劉青山的在倫敦的人際關係情況。
在親眼見到華國使館和斯諾登伯爵為了他不辭辛苦之後,已經感到了後怕。
儘管斯諾登伯爵說的什麼出警不力原因會被調查一事,其實引不起他的多麼擔心,因為即使自己的警局隻與案發現場隔了兩條街,但畢竟屬於大部分警察的下班時間,十九分鐘出警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是,他更擔心的是這件事被直接捅到了內政部長那裡,如果那個坎貝爾鎮的被調查出什麼來,這件事情可就陷入了不可控製的局麵。
最可怕的是,這一次的刺殺事件會最終成為國際新聞,警方在這裡麵的任何失誤都會被無限放大,一旦內部出了問題,會牽扯到很多人。
比如這批殺手是如何順利入境的,他們手中的武器得自哪裡,為什麼這些人敢在與警局幾步之遙的地點設下好幾處埋伏點,這些都會是全世界關注的焦點問題。
毫無疑問,隻要內部一點問題被查出來,整個國家的臉麵都會受損,到時候他這個小小的分局局長會有個什麼後果,幾乎現在就能確定下來。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件事情大發了,甚至英倫整個警方都失去了可控製權利,一個處理不好,還有升級為國際性時間的可能。
於是特納慌神了,他的額頭有了很明顯的汗意,再看向劉青山的眼神,已經有了一絲絲乞求的意味。
劉青山對這個人的心理心知肚明,也知道自己應該出場了。
他笑著走過來說道:“特納局長在這件事上還是很儘心的,包括其他警員的態度都很認真,也敢於直接跟殺手麵對!隻有那個坎貝爾,專業能力極差,工作態度極為不負責任,不分青紅皂白的魯莽斷案行為更是可恥,我作為當事人,正式向特納局長提出針對與他個人的指控,並且會在第一時間拜托我的律師,向坎貝爾警官提起訴訟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