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盛陽笑道:“我和師妹小時候也偷著買過,想偷學一些嶺啄觀裡學不到的技法,到時候嚇差景師兄一跳,結果買回來一看,僅僅是些最淺顯的東西,連基本功都算不上。”
“我也想起來了,”瞿香淩聽了這話忽然活躍了起來,早不見了之前的拘謹和愁緒滿滿,“其中有一本《鷹爪鐵布衫》,其實裡麵的內容就是一些指法的最基礎練習,我跟師兄還沒上學的時候就成天被逼著手掌插沙袋,還記得師兄看到拳譜後被氣得哭了老半天!”
僅是通過這段話的幾個細節,劉青山就能覺察到師兄妹之間有著很深的男女情誼,顯然二人就是那種典型的青梅竹馬關係。
果然,聞聽這話,樊盛陽看向瞿香淩的眼神裡多出了一種暖意,連嘴角的笑意都濃了幾分。
即使是遠在副駕駛坐著的陳祖名都看出來了,生性極淘的他忍不住開口:“你們倆這是早就情愫暗結了?我怎麼瞅著彼此間並沒有普通情侶間的親密?”
瞿香淩登時羞紅了一張臉垂頭不語,樊盛陽繞著頭皮有些憨憨的傻笑:“是因為我們之間有約定,至少在找出嶺啄觀被滅門的線索之前,不會談婚論嫁!”
他嘴裡雖然在說笑,但眼圈上的淚意顯而易見,陳祖名趕緊道歉:“對不住啊,我這張嘴總把不住門,說到你們的傷心處了!”
樊盛陽搖搖頭:“其實這三年多我們早已經習慣了,而且我們現在才二十出頭,對將來的婚事並不著急!”
陳祖名大吃一驚,喉嚨裡的一口氣像是瞬間憋住了,險些被噴出來,咳咳了幾聲才算是順過氣來:“你們才二十出頭?”
不怪他如此大驚小怪,此時的兄妹二人很明顯蒼老了至少十幾歲,臉上、眼角的皺紋像是被風化了一般的褶皺叢生,焦黃的麵龐更是黯淡無光。
連劉青山都被驚到了,他是在感歎兩個人都經曆過一些什麼,居然蒼老的這麼徹底。
不料想,樊盛陽嘿嘿笑了幾聲,一隻手像變魔術一樣的在臉上一抹,一張堪稱英俊的麵龐顯現出來,膚色像大理石一樣潔白,濃眉下麵深藏著一對炯灼的眼睛。
瞿香淩也緊跟著做了類似的動作,在她手下顯露出秀麗端莊的臉型,膚色白皙而優美,仿佛是溫潤的玉,活潑而調皮的眼神露出幾分羞澀,活脫脫一副小女孩的嬌美。
“這是我們嶺啄觀的一種易容術,據說來自於之前古武時期的獨家傳承,彆的門派是沒有的!其實我今年才二十歲,師妹還不到十九歲!”
車子裡的人都被震撼到了,連不懂華語的司機都在後視鏡裡頻頻打量。
前排坐上王煥生更是如同剛才的陳祖名,嘴裡的一口氣沒有倒上來,連聲咳嗽不停。
“這麼說你們就是依靠這個辦法,在那個烏煙瘴氣的地下拳場討生活?”劉青山儘管比幾人的強烈反應強出了很多,但眼睛裡同樣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色。
“嗯!”樊盛陽點點頭,“那裡麵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我們也是依仗著這門變臉神技,才能竭力不引起彆人的注意。師妹當然是裝作什麼也不會,我則是一直在壓製著修為,隻敢偶爾的贏一場,不然是掙不到錢的!”
瞿香淩此時嬌嫩的臉上流下來一串淚珠,“可憐的師哥幾乎每天都被人打,但為了有錢吃飯和磨練語言能力,我們隻有強忍著隱藏下去,彆人也隻當我們是朝國偷渡來的普通人,師哥也僅是個天生神力的笨家夥而已!”
劉青山的鼻子一酸,卻趕在淚水生成的一刹那狠拍了一下大腿:“你們兩個我收下了,但按照我們武者界的規矩,你們前麵還有三個師兄,而且他們的年齡都還小!”
之前他隻答應收下車耕和帕傑伊,眼見又收了兩個徒弟,打算乾脆把庫納勒也一並收進來。
樊盛陽、瞿香淩幾乎異口同聲的在狠狠點頭,眼裡的喜悅泛著亮光,鼻翼、嘴唇都像是在微微顫抖。
“三位師兄入門在先,年紀再小也是排序在前,我們是沒有任何疑問的,隻是不知咱們的師門叫做什麼?”樊盛陽的語氣很是迫切。
劉青山下意識的撓撓頭,轉瞬就意識到了,趕緊放下手:“咳咳,那個什麼,目前咱們還沒有具體師門,你們也得儘快適應現代生活,如今的社會環境可不是你們的古武界,即使以後建立門派也需要政府報批以及足夠的行業資質的!”
樊盛陽的神情很認真:“師父,弟子明白了!等稍後我跟師妹收拾了地下拳場的家什,準備好拜師貼,再趕來正式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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