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走上前去,把一瓶半多一點的鐘乳髓都塞到了他的手裡:“利用這些可以幫張家人集體突破,您老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您師門的仇我也可以幫著完成!”
卞連錫顧不得憐惜體內的那點餘存,翻身而起,便是雙膝跪倒便拜,自然被劉青山很堅決的拉了起來。
“其實這個仇我自己也能做到!當年那家人裡麵最高修為的人也不過後天八層,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可沒有鐘乳髓可以借用,再是提升也不會達到大圓滿!”
卞連錫的話,讓劉青山搖頭不已,“您如今的年紀並不適合劇烈爭鬥,而且雖然境界提升了,但被劇毒侵蝕的骨骼裡已經出現異變,鐘乳髓雖然能夠把你的毒素排出,境界提升,但能改變您的體質,無法令骨骼短時間恢複!必須有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才能真正痊愈如初。”
自己的身子自己能深刻感知,卞連錫明知如此卻還在堅持:“不敢勞動前輩的大駕,這等血腥之事還是交給老朽親自處理吧!”
劉青山臉色一整:“老爺子,我可不敢承擔前輩二字,以後你就叫我山子吧!另外,我答應幫您是有私心的,是因為我的兩個徒弟跟您老的情況類似,我是想借著這次機會,把他們兩家的仇家找出來!”
此時房間裡已經惡臭無比,好在劉青山的真氣可以暫時屏蔽,勉強能夠呆得下去。
而卞連錫顯然因為一連串的變故,讓自己的方應有些遲鈍了,居然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他說道:“山子,能不能把他們的事跟老朽說一說?我看看有沒有相互聯係之處!”
於是,劉青山簡單的把兩個徒弟的遭遇說了一下,卞連錫搖搖頭:“其實我的師門算不上真正的古武勢力,我的仇家可能真的會知道一些,因為我知道他們的武功招式裡,存在著一些我並不熟悉的精妙之處!”
“您老的師門是如何跟他們結仇的?”
“我的師門叫做蜀仕閣,位於華鎣山脈,源自明清時候川省的一位棄仕從道的老衙內。這些都不重要,傳到我師父那一輩時當年的古武傳承已經殘缺不全了,但僅有的那部殘篇照樣有人惦記著。我想這個原因跟你門下的二位同道是唯一的共同點,不同的是他們收買了我的一個師叔,所以我師父的八層境界實力沒派上用場,被我那叛徒師叔下了毒,導致幾乎被滅了滿門!”
“這麼說,貴門並不是僅有您老一個人逃出來?”
“不是,當時逃出來的是三個人,我是唯一的後輩,是被一位師叔一位師伯聯手解救出來的。但多躲過了六年之後,還是被仇家探出了行蹤,那一戰也是在半夜,我當時隻有三層境界,被師伯丟下了山崖勉強逃脫,本以為二老必遭不測,但三十年前我悄悄地潛回去一趟,竟然在碎石瓦礫中找到了一些祭拜的痕跡!”
“也就是說,您到的師伯師叔二人中,至少有一人還活著?”
“也不一定,第二次被人圍堵時,對方有一名八層強人,我師伯師叔加起來也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幾乎沒有生存的可能!我是懷疑之前的滅門一戰另有門人逃出來。”
“對方的山門在什麼地方?”
卞連錫再一次搖搖頭:“不知道,但那位祭拜的人一定知道,因為他故意留下的痕跡裡有一個特殊的符號,是我們師門獨有的象形文字,那個字符表示我那位叛徒師叔!”
嘴裡說著,他挽起了自己的袖口,或許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滿身惡臭,劉青山注意到他的老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紅暈。
但這時候他已經顧不得多想,略有尷尬的伸手抹去了胳膊上的一層汙垢,露出了一個象形文字的“哭”字,就象一張人臉,上麵二個口就是眼睛,眼睛下麵一點就是眼淚,而眼睛流淚不就是哭嗎?
這時候,他才接著解釋:“我們師門有個規矩,接受過正宗傳承的弟子才會被刻個這種特殊的符號,但那個留下痕跡的人並沒有留下他的,顯然是在說明他並不是門中精英弟子中的某一人,而是處於學徒身份的小廝!”
“怎麼不會是那位叛徒師叔本人留下的?”
劉青山隨意的插話,並不是為了心中的急切,而是通過這種方式,讓對方儘量的說些有用的信息。
scriptapp2();(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