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諾則屬於兩人工作中建立起來的友誼,包含了對彼此能力上的認可,以及演技的欣賞,生活中的無話不談反而成了陪襯。
泰勒被德尼羅猛不丁冒出來的好意嚇了一跳,但隨後便被深深的受寵若驚給替代了。
能被在她眼裡如同神一般的演技大師聽到自己的歌,已經不是單純的榮幸可以表達的了。
“《lovestory》是,是山子的作詞作曲,他送給我的禮物!”
泰勒的回答有些結巴,顯然心裡還是很緊張的。
相比她,金溪善就大方了許多,或許跟在劉清山身邊久了,再大的人物在她眼裡也沒有多少仰望感。
她馬上幫泰勒解釋:“山子是為她量身打造的歌曲,沒想到您和帕西諾也聽這種流行音樂。”
德尼羅更是少見的笑出了一抹嘴角弧度:“那首歌竟然也是他的作品?我之前還真沒注意到!”
他轉而看向了劉清山:“《愛爾蘭人》你索性負責到底,給它也打造一首適合劇情的主題歌?”
劉清山麵對此人從沒有過畏懼感,向來神情自若。
他搖頭笑著解釋:“我倒不認為現代的流行音樂更適合那部片子,其實我心目中有最適合的音樂配置,不知道你和馬丁叔叔誰聽過一首老歌,叫做《testilloftenigt》?”
現場一時間陷入了一種靜默,但不是尷尬而是兩位老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當中。
直到一分鐘之後,兩個人居然不約而同的做出了相同的拍腿動作,但首先說話的卻是馬丁。
他一臉興奮地道:“嗯嗯嗯,《testilloftenigt》我跟羅伯特都聽過,這首歌可以追溯到1950、1951年,那時我經常在教堂禮拜上聽到它:‘就像黑夜中的小偷,死亡會隨之而來’。萬籟俱寂的夜晚就是故事發生的時刻,這是一直存在於我頭腦中的東西。如今我們到了一定年齡,萬籟俱寂的夜晚就變成了是秘密,是愛,是危險,也是一切事情。你的感覺果然跟我一樣,就是這首歌了!”
德尼羅同樣眼裡冒著精光,“在那個年代,你不知道,當時這首歌帶給我們那一代人的是很簡單,也很動人的故事講述。當歌曲播放時,它創造出一種氛圍和一種心緒,你會在自動點歌機,廣播裡聽到這首歌。我的觀點也是這樣,這首歌就是電影,就是《愛爾蘭人》。”
劉清山點頭應和:“《愛爾蘭人》的主題其實是衰老,三位主角加起來已經200多歲的大佬,到了這個年齡和江湖地位,很明顯已經不需要再去證明什麼。適合他們心境的音樂也是如此,滄桑,蒼涼,餘音不絕,就是他們一生的最真實寫照!”
馬丁一旁亢奮的在緊搓著兩手,“是這樣,就是這樣!怎麼樣羅伯特,山子在這方麵是個人才吧?”
德尼羅肯定地點著頭:“果然作者最了解自己的作品,我在讀劇本時,曾經一度認為你就親身經曆過那段對我們而言更難忘的歲月!今天在結合起來這首歌,似乎該有的意境一下子就提升了很多。”
金溪善、泰勒對三人之間的交流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們顯然都沒聽到過這首老歌。
不過泰勒更是機敏一些,也跟她對音樂的癡迷有關,馬上就抓過來劉清山還斜挎在身上的背包,裡麵有筆記本電腦。
而且她手腳麻利的一番操作,就讓那首原本盤旋在兩位老人心裡的老歌,通過揚聲器緩緩遊蕩出來。
二人馬上給泰勒投過來讚賞的眼神,顯示在誇讚她很懂得老人的心情,知道他們眼下最需要什麼。
隨著兩人逐漸沉迷於音樂所帶來的深深記憶裡,劉清山卻在包裡找出來紙筆,快速的在上麵寫寫畫畫。
泰勒一開始是因為好奇,但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因為她看出來了,劉清山是在現場創作電影的背景音樂。
原版電影的配樂足夠經典,也因此申報了當年的奧斯卡最佳原創配樂獎入圍。
隻是很可惜,當年的申報被無情的駁回了,理由是不合規,影片大幅使用了其他授權歌曲,配樂占比過少。
但是,在此之前,整部電影的配樂剛剛獲得了評論家選擇獎的提名,那個獎項的評審們更具備專業辨識力。
可奧斯卡的最佳原創配樂獎更容易被民間認可,哪怕同樣隻是獲得提名。
因而,劉清山打算把類似風格的老歌曲調風格寫出來一部分,能夠借鑒的後世作品其實有很多,從那些有相似複古曲風的新歌裡找出來一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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