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九點多,全部的錄製終於完成,女孩中那些嗓音條件不好,均在努力練舞的人也都基本上累垮了。
期間不斷有人跑來請求劉清山的接見,用到接見這個詞是一點也不誇張的,因為那些人大都是藝人身份,而他的身份更像是掌握一方大權的導演或者製片人。
當然裡麵也會有其他娛樂公司的人,但對這些有心挖牆腳的劉清山並沒有客氣,如同那些藝人們一樣,都被直接婉拒了見麵的要求。
他也不怕會因此得罪人,但凡歌手錄製唱片的當口,本就嚴禁外來人員的乾擾,因而他一直不肯出麵接洽,也屬於情理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樸惠珍就帶著整整一大客棚的工作人員趕赴了現場,劉清山則是事先安排了天竺的那些人,跟著那批人趕到現場布置秩序的維護問題。
他們這些人,則是等到時間將近之前才趕到那裡,但此時那個地下書店的入口處,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圍聚了。
汽車是在輾轉了幾個拐角之後悄悄進入的,而且是先乘坐電梯到了上麵的某一層,然後再轉乘地下書店專屬的貨運電梯直接抵達。
公司在這方麵的工作安排得很細致,等劉清山兩人來到了那個簡易的小舞台之後,才發現工作人員居然連一些書架都搬走了,留下來的空間足夠上千人規模。
跟樸惠珍交流之後才得知,負責布置現場的人在昨晚就開始忙碌了,足可見公司對待這次活動的重視程度。
那位久聞大名的李秉赫也出現了,身後是幾個董事會成員,以及那位公司那位正牌的大社長南秉佑居然也來了,隻不過跟劉清山二人交談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李秉赫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在神情上有些放不開,但在劉清山熱切的反應之後,就逐漸恢複了狀態。
說起來這個人除了在性格上有些少爺做派之外,其他的沒什麼毛病,甚至以他跟各個年齡上大很多的其他董事的熟絡交流裡,有些一些遠超同齡人的成熟感。
而且劉清山做過事先調查,李家後人裡也沒有太過明顯的紈絝心性,商人的精明大多具備,至多多了些出身於大門大戶的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我父親可是交代給我了,劉先生在寒國的一切行蹤,我都要事先做好各種輔助。”
這個時候,劉清山看李秉赫已經很順眼了:“多謝秉赫哥的協助,昨天在電話裡,我也跟李叔說了,沒有必要這麼鄭重其事的,再說了也沒人能夠給我造成實際的麻煩事,我帶來的那支律師團隊,負責一切的善後工作!”
“王律師我已經跟他見過麵了,今天一大早他就帶人去了電視台,順便去我的辦公室。”
“他掌管我跟所有合作項目的細節問題,你平時也忙,有些事直接告訴他就好,沒必要像今天這樣跑來跑去的!對了,那位南社長,也是你幫著請來的吧?”
“嗯,先生的到來,在我們這裡是件大事情,很多實力都在嚴密關注當中,南社長的出現,會帶給那些人一個明顯的信號,那就是劉先生在寒國首先的合作方將會是我們!”
“這樣也好,其實昨天下午開始,就有其他電視台和娛樂公司的人找到我了,不過被我找理由避開了。”
“都是些無縫不鑽的利益促使者,或許他們本人的品性並不差,但絕不會有我們更誠懇的態度,不是我自吹自擂,當初決定在入股,也是我父親給了我一些識人方麵的建議,我敢保證的管理層具有嚴謹的職業態度和能力!”
“這些我都相信,秉赫哥畢竟出身於七星李家,對生意夥伴的了解一定會有提前的調查。”
“但任何單位也存在著階級鬥爭,派彆紛亂,我們那裡也是一樣!隻是我們還有個前提,一切內部紛爭不得乾涉實際工作當中去,就是我上一次被人挑唆著強行乾預了《無限挑戰》的一些工作安排,如今已經被董事會發出了嚴重警告!”
“竟然有這麼嚴重?”
“有,而且劉先生不了解,那種嚴重警告背後的利益攸關,我就是被當場剝奪了下一次分紅的百分之二,用來當做做錯事情的罰款。”
這條信息的確有些出乎劉清山的預料,他也從這一刻起開始真正重視寒國娛樂業裡的一些運作手段。
人家在短短二十年裡發展到全亞洲第一,並一舉超過了早他們十幾年發展的小島國不是沒有原因的。
嚴謹的職業態度應該在這裡早就形成了一整套的規章製度,不然不會敢於向這位堂堂的李家公子公然懲戒。
“當然了,董事會也不是完全沒有乾涉下麵具體工作的權利,但前提是必須有在程序上說得過去的理由,我就是因一時的疏忽,忽略了該走的程序!”
李秉赫接下來的解釋,無非是在彰顯他李家後人的優越性,劉清山聽了隻是微微的一笑,心裡也沒見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