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禿頭老者忽然嘿嘿樂了:“金老四,我可是聽說劉清山手裡有一支神秘的力量,能打探到很多藏在很深處的秘密事!你這麼積極地鼓動人家韓家當這個出頭鳥,說實話是什麼目的?”
金城伊怒道:“柳相熏,彆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敢情我們金家這一脈失去了那麼大的一座莊園,隻是給你們帶去了取笑的笑料?那可是價值近二十個億的絕版地段!”
他說的當然是寒元單位,一億寒元相當於五十二萬多的華幣,二十個億也就等同如華幣的一千萬出頭。
這個價格在當年還是很恐怖的,洞府莊園的市值倒還在其次,正像金城伊說的那樣,今後那裡會是首爾市中心絕版地段,一等周圍的商業布局發展起來,就會有十倍幾十倍的提升也說不定。
柳相熏所在的柳家雖不是當地的大家族,但這個人的身份地位有些特殊,他是寒國最大的一家報紙的主編,同時還是青瓦台的一名高級經濟顧問。
他們三個,連同一旁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中年女性是大學時期的好友,每一年的春節當天都會聚在一起,可見彼此之間的交情很深了。
柳相熏看上去像是七老八十的,其實真實年齡還不到六十歲,正屬於年富力強的後期。
他依舊不緊不慢的笑著:“金老四,其實今天我早就看不慣你了,從中午的飯桌上就開始出言挑撥人家承佑,現在好了,韓家的女婿摔了電話,劉清山就要找上門去打承佑的臉了,我看你最後要怎麼收場!”
“打臉?什麼打臉?”韓享佑首先糊塗了。
“哈哈,城伊弟弟,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劉清山一貫有打人臉的愛好?而且這個人相當的護犢子,自己名下藝人被人無故攔在了冰天雪地裡,難道你以為推了你家女婿,他不會自己找上門報複?還有你要記得一點,你們韓家雖然是ssb公司的大股東,但其他小股東哪一個也不是好相與,況且裡麵還有金家和安家的股份!”
“難道我讓承佑給老四出頭出錯了?當時你怎麼沒提出不同意見?”
“嘿嘿嘿,我問什麼要提?金家大哥是我的對立方,而且我也看不慣劉清山在我們國家的囂張樣子,屁的國際明星,不過是仗著一身功夫而已,連個電影主角也沒混上的沽名釣譽之輩!”
“可現在我怎麼辦?誰想到承佑想起一出是一出,沒經過事先計劃,這麼魯莽的動手了!惠姬妹妹,你彆總在一旁看著,也幫我出出主意!”
那個叫做李惠姬的中年女性這才開口:“平常也都是你們幾個哥哥在引導話題,我最小,又是個女人,哪有我說話的份兒!”
“但你丈夫是警察總署的副總督察,承佑今天的事你能想出辦法來避免是吧?”
“剛才你跟你女婿也說了,現在是個法治社會,他劉清山再厲害還能怎麼樣?你到底怕什麼?”
“承佑是韓家三代人裡的頭麵,被人打了臉就等於韓家折損了臉麵,而且還會影響到他在ssb公司的形象問題!”
“這些我都明白,但在這件事上恐怕是無能為力!劉清山的破壞力是出了名的不管不顧,在倫敦,在洛城他都敢明目張膽的出手,難道你以為我們寒國的警方還能強過了歐美?他們怕什麼,難道還要我說出來?”
“惠姬,今天哥哥的確是飲酒過量了,頭腦沒平時清楚,還真得你指教一下!”
那個女人歎了口氣:“嫉恨劉清山的人多了,歐美地區尤為突出,但這個人的行事風格和能力,早已超出了人們的正常認知,僅是他一手救死扶傷的神奇醫術,就不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去招惹他,誰都想讓自己的命活得長一點不是嗎?另外你忘了暗影的下場?整整四千人呐,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哪個政府能承擔再有類似的事件發生?”
“那你之前為什麼沒阻止承佑?”
“我阻止什麼?當時你們可沒說要馬上出手,更沒說會采用什麼樣的方式,我怎麼知道承佑今天就忍不住了!”
“好吧,你很好惠姬妹妹,不要忘了當年是誰幫你出錢完成的學業,這個時候你有了身份地位,卻願意眼看著我韓家的繼承人被人折辱而不顧!”
李惠姬的臉色馬上驟變,飛快地站起身,扭著小腰拿起包就往外走。
金城伊試圖上前攔下,被柳相熏豎起食指噓了下來,等那人出了門之後,他才說道:“讓她走吧,你難道沒察覺她早就無心參與我們的聚會了?去年的時候就在敷衍,今年還是這樣!”
“那你給分析分析,她這是為了些什麼?”
“還能為了什麼,她家老頭子馬上就要提任地方長官了,一旦有了基層工作經曆,日後就會有進入青瓦台的機會,我們這些老同學能幫到她什麼?所以說這就是利益的驅使!”
“你不是也在青瓦台?”
“我在那邊就是掛個名,再來場經濟危機或許才能看到我,不然我就是個混吃等死的清閒人。”
兩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個沒完,卻讓韓享佑大感惱怒:“你們有閒心在我這裡亂嚼八卦,就沒有任何興趣去關心一下你們的大侄子?”
三個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在屋子裡大眼瞪小眼的功夫,那位已經坐上私家車的李惠姬,卻是在這一刻撥動了某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