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觀看的葛大爺及時站了出來,相比劉清山,他的那副長相可是人人都熟悉,哪怕遠在這個遠鄉僻壤。
“這位同誌,我們劉導說的也在理,他這個人的身份有點兒特殊,對於安全方麵的事也就格外的敏感!我提個建議怎麼樣?這件事可能你們解決不了,通知縣裡吧,這個時候打電話,天亮之前還能趕到!”
上報縣裡跟鄉裡是完全兩種的不同概念,儘管張培忠覺得葛大爺這個提議很有合理性,但出於對自己身下位置的謹慎,他還是猶疑不決。
就在此時,臨時入駐村裡的那個霍連長出現了,很明顯是一路跑過來的,隔著老遠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張所長,我得到了我們營長的電話,需要配合你們派出所的押送,聽他話裡的意思,是把人送去鄉裡,你最好提前跟鄉裡聯係一下!”
張所長這才又有了一點笑容:“霍連長,怎麼你也聽說了這裡的事?”
“嗯,我們駐地在村子外麵,晚上劇組裡沒留人,知道的有些晚了,而且還是我們營長的電話通知。”
劉清山眉毛一動,他很快就察覺出事情的不對來,為什麼遠在幾十公裡之外的縣城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況且還是軍方?
他跟這位霍連長混得很熟了,馬上接過話來問道:“怎麼會是你們得到的消息?白天的那些鄉裡警察呢?村子外可是成天停著至少兩輛警車!”
霍連長沒多做解釋,而是直接把手機遞了過來:“劉先生,麻煩您接個電話,我們營長說有事跟你講!”
果然,在劉清山接過來沒幾秒鐘,手機就閃亮了起來。
他走出了十幾步遠才接起了電話:“是劉清山先生吧?我是霍連生的上司馮闊海,有個消息需要提前給您透個底!”
“馮營長?嗬嗬,副營長也是營長,您說您說,我聽著呢!”
“我也是受人之托,但沒經過那人的允許,我不好說出他來!是這樣,那位得到了消息,有人給縣局施加了影響,要把你們劇組扣押的人直接押送到鄉裡來,而且說這事就是那位張大導演身邊的人走的關係,叫什麼張平吧,音是這個音。”
“哦,有張平這麼個人,原來是他鼓搗的這件事!但您又為什麼說人要送到鄉裡去?鄉不是歸縣裡的管轄?”
“這我就不清楚了,個人猜測,您聽聽看是不是這麼回事,縣局跟鄉局不在張平找的人同一條線上,通知我的人是我的上司,我們跟那個人都是共同的朋友!而那個人是站在您的立場上的,所以想趕在縣局正式發聲之前,事先把那幾個人控製在手裡,然後等明天單位裡都上了班,再派人去征求您的處理意見!”
“哈哈,那個人到底是誰?能力聽上去可不小啊!是這麼回事”
劉清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這件事的本身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具體怎麼處理還要看他的態度。
而那個主動對他提供幫助的人,儘管還不摸底細,至少是沒有敵意的,所以劉清山就覺得有必要給人家說清楚裡麵的事,也好讓那人心裡有數。
再一個,劉清山的本意就是把時間無限的放大化,足以終目的就是把張平的那副嘴臉曝光出來,這樣張導就會在隨後的社會輿論裡占據了有利位置。
因而他敘述完整個經過後在電話裡說了:“我認為既然張平找了人就由著他去,不需要提前把人掩護在鄉裡,但今晚的事我會透漏給還在村子裡的記者們,讓他的後續手段化為泡影!”
“嗬嗬嗬,劉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精明!而且,你是不想讓某些鄉裡的人承受無妄的縣裡的壓力吧?沒說的,您做事地道,有情有義!”
“我說馮營長,先彆急著誇我,應該儘快跟那個人聯係上最好,可不能平白無故的把人家拉進來這趟渾水裡,但他的情分我記著了,等有時間的話,還請您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
“那成,我馬上跟那邊聯係,您確定不需要鄉裡的支持了?”
“不需要了,說實話,我就想把這件事鬨大,最好轟動全國!而且我跟您透個底,逮到的人裡,有一個被我用了手法,沒有我的出手,那個人就不可能有人能救治!”
“就像是洛杉磯的那個保安隊長?”
“可不止,fbi的人也一樣,沒有人能找惹了我還能置身事外!”
“得嘞,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隻管原話通報了!對了,隨後我還打這個電話?”
“給你留一個我的私人電話吧!聽口音,您來自京都?在粵省可不太容易聽到。”
“我是冀省人,不過跟京都搭界,多少有一些類似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