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找他就找您,要求也不高,但凡有我參與或投資的項目,在審核上的流程也不要求特殊,隻要能保證不被人刻意擱置就好!”
劉清山可不是能隨便糊弄的。
“哦?聽你話裡的意思,好像對我們國內的審核部門很有看法呀,是不是聽說什麼了?”葛大全滿臉的驚訝。
“哪有聽說,您知道我的敵人還是不少的,而且在國內有很大的影響力,我怕以後會有人對我的電影雞蛋裡挑骨頭!”
劉清山的閱曆足夠,即使聽說過什麼,也不會跟主管單位的人說出來,哪怕對方是葛大全這樣的知己人。
而且他的這種擔心是有來曆的,為什麼現在他跟那影徹底鬨掰了,不就是有人向上麵施加影響。
葛大全邊走邊說,口中的語氣也鄭重了很多:“我知道你的擔心來自於哪裡,放心吧,跟上一次類似的事情不會再發生,房主任也結束了下放,他的調回還在我之前,更是直接負責國內作品的審核,那些人的關係到不了他那裡!”
“還是要留意一下他手底下的那些小官僚,都說縣官不如現管,這種現象我不得不重視,房主任他老人家身上的擔子重,不可能什麼項目都能經過他的手,哪怕隻是把我的申報壓在一摞裡的最下層,所造成的影響就是我們不能承受的!”
“等你回到京都,我安排跟房主任見上一麵,你把這種肚子裡的冤屈直接跟他說!”
“我不找他,就找您!再說了,這個片子拍完了,我就會馬上趕到香江去,回到京都怕是得到年底了!”
“呦嗬,你還賴上我了?不過我可不能空著手去找他,他最喜歡什麼,你可比我清楚!再說了,要你去付家,還不是一樣要回京都?”
“我片場很忙的,即使是去付家,也得他們派人派車來接我,不要求專機接送,起碼也得是一路暢通吧?哪還有時間跑去赴另一個約會?”
“也是,這是你的首部作品,實在疏忽不得!”
“回去後您直接去找卞老爺子,他手裡有小瓶裝的藥酒!”
“應該有我的吧?你要知道,我老伴現在可不能缺了這個,一天不喝就感到渾身乏力,乾什麼也沒精神!”
“哈哈。這種話您可彆外傳了,不然被人家誤以為是抽大煙呢,我的藥酒可就立馬變了性質!”
“你不給酒,我就往外說。”
“我給您一大壇,但這件事您老得保密呀,都跟付老一個待遇了,就不好再有怨言了吧?”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可沒那麼多錢給你回本兒,房主任那裡交給我吧,還記得張培年嗎?他現在是房主任名下的第一大將,審核處處長,影視劇調研小組副組長,直接跟影視製作方打交道!”
“您老之前居然一直在跟我這個小輩討價還價?我的天,可憐我一口一個葛叔叫著,您竟是始終在對我藏著掖著?韓三爺都沒您精明吧?”
“見笑見笑,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的小奸巨滑,我也是不得不繞個圈子讓你入套呀!”
“得得得,我乾脆給你您兩壇酒,再找張家討要一些空酒瓶,自己分裝後送一些出去吧,有些關係不就是這麼為下來的?”
“咦,這個辦法好,乾脆我現在就退休,一心幫你走門路吧。這事我在行!”
“算了吧,我還指望著您老幫著一路扶持呢!”
“不開玩笑了,說點兒正經的!張培年這個人你要格外關注一下,我們老一輩是早晚要退下來的,這個人具有比付家還深厚的家世背景,再多的我不好透露,隻是提醒你一下!”
劉清山這一次是真的驚訝了:“我認識這個人很早,一直好以為他就是房主任的一個貼身隨從,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呢!”
“嗯,他雖然隻是外婿關係,卻極受到那家人的由心關愛,這裡麵有更深一層的長輩曆史淵源,以後你自己去問他吧!你隻要記得這個人以後不僅會位高權重,而且他不會被下放地方,所走的官路也不是你需要時時避諱的那種,你能聽懂吧?”
劉清山點點頭,“他將來的路是那種實業型,不會涉足政治,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深交!隻是為什麼有這麼便利的條件他不借用?”
葛大全很含蓄的笑了笑:“因為那家人裡的直係後代在走政道,資源隻能偏重於一兩個人,不可能全部照顧到!而且張培年的性格適合做實事,對於權欲渴求不大,這才是那家人真心喜歡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