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劉清山見其片刻間的慌亂後,就馬上變得侃侃而談的從容,心內不僅沒感到反感,而是有了點好奇:“野望你倒真敢捅詞兒!其實你即使是真受人所托我也不會怪你,但今天的時機不太對,再一個是沒有人能從我手裡把森格搶了去!”
神奇的是,不等他的話音完全落下,森格的那個偌大的腦袋就從另一道門前露了出來,好像聽懂了一般的朝劉清山低吼了兩聲。
而且那吼聲即使是不懂養狗的人也能聽得出來,裡麵可沒有半點的凶戾之氣,而是一種飽含著感激的嗚咽感。
隻不過森格的嗚咽聽上去仍舊像是低吼聲,但情緒上的變化跟之前的表現相比可是天上地下。
劉清山指著它笑了:“你也親眼看到了森格跟我有著相依為命般的相互依懶感,你也知道藏獅有多終誠,麻煩巴圖先生回去告訴那位可能懷有好心或者惡意的人,以後這種事不要再提了,不然我就不會隻是推辭了!”
再是心神穩重得如同老經世故的人,在聽到劉清山不帶任何表情的好言相勸也無法淡定,當然了,他話裡威脅的意思已經被巴圖自動摒除了。
這倒不是他自欺欺人的自我蒙蔽,而是很有可能真的沒人在他背後鼓動什麼。
關於這一點,劉清山其實已經感知到了,於是不等他回答就在笑問:“原來巴圖先生很了解我之前的甘南一行了”
巴圖果然如他想象中的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沉穩:“劉先生還記得匡國偉吧我們倆既是同事也是大學同學,是他跟我透露了一些您在拉卜楞寺的情況!”
劉清山一副原來如此的釋然感:“國偉兄我當然記得,剛剛過去的時候,接觸到的都是些年輕僧人,跟我們內地人想象的不太一樣,那邊的人似乎年齡越小越不懂得華語,那時候多虧了他在一旁翻譯!”
眼見他沒有真的生氣,付浩民也樂得開上句玩笑話:“據我所知可不隻是這樣,你在攜帶著森格上山的時候,曾被當地人強買強賣過,若不是那位匡翻譯的及時出現,你又得在那裡大動拳腳了吧”
劉清山點點頭:“咱有啥說啥,一部分當地山民不僅把旅遊聖地當成了生財之道,還依賴於類似野蠻的強買強賣,我這話可沒有半點誇張,隨後我認識了五族十三莊的土著鄉民,他們告訴我有些黑心商販真的是無法無天,搬出來恐嚇遊客的話也不全是假的,若是吃了虧,真的會叫上七大姑八大姨的堵住遊客的返鄉之路,到時候訛詐的可不是之前的數目了!”
巴圖長歎了一聲:“這都是由於地處蠻荒的結果,不是沒有人出來管,但那一畝三分地儘管地廣人稀,可是是人相互間都有著沾親帶故的淵源,雖然彼此間的關係未見得有多密切,但一致對外是那個民族的血性基因,一旦有人召集,有些人和事根本不會顧及法理的!”
“還是開放的太晚,比如最南邊的海島,最北邊的大東北,這種排外的民間血性可不是普遍現象!”劉清山撇了撇嘴。
不過他馬上收回了繼續探討的勢頭,畢竟今天的正式一個字還沒提呢,他可沒這麼多時間東聊西侃的。
其實關於工作上的事情永遠是那麼一些事,之前事先的共同商議是必須的,既是對劉清山這個主人的尊重,也是他對國家層麵所作安排的理解和認同。
因而真正涉及到問題方麵後,進度反而快捷了不少,隻要是有付浩民這個類似如中間人的在場,對方提出來的要求也在竭力做到合情合理。
當然最主要的前提還是劉清山答應了負責大部分的支出,國家不見得就缺你這點錢,最看重的是一種態度問題。
所以基於此的商議也好,談判也罷,終歸都在抱著皆大歡喜的目標努力。
十點半之前,這次的碰頭會就匆匆結束了,不是來人樂意這麼草草收尾,而是期間不斷有通報上來,某某人來到了,誰誰誰的電話要求去接機。
臨走前,付浩民刻意走在了最後,低聲給劉清山抱怨:“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自打上一次的首映式影響力不小,連海外都在爭相報道,有些人和部門就坐不住了,都想摻和進來混一份政績,連我老爺子那裡都接到了不少電話!”
劉清山嗬嗬輕笑:“我根本不介意,這可不是客套話,地球可不是隻圍繞著我一個人在轉,無數人都要工作要生活,想進步並不是件丟人的事!隻是前提是彆試圖乾涉我原有的開展計劃!”
“這一點我還是有能力幫到你的,不然老爺子那一關也過不去!他們其實心裡也有數,化作其他人,可能真會做出些讓你感到很為難的事情來,但你這個人明顯跟任何人都不一樣,他們不敢得罪的太明顯!”
“是顧忌我的惡名吧”
“總之你有普通人難以企及的能力,正負麵都有,說出來就沒多大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