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是如此偏激的需要個人審美去驗證的事物,隻有喜歡和不喜歡,沒有無感的灰色地帶。要麼好,要麼壞,不好不壞就是壞。
《讓子彈飛》顯然就是一部在一堆爛片紮堆的熒幕上鶴立雞群的存在,把很多所謂的經典都毫無顏麵的踩在了腳下的爽片。
道德標準是觀影的附屬物,故事不是不好,演員不是不好,都好的時候,就看你要輸出怎樣的價值觀了,那種節外生枝的矛盾衝突,就把觀眾們的心情給破壞了。
不是非要你高尚或者大團圓,但生活本來就夠陰暗了,下班以後哪怕想輕鬆一下,從電影院裡走出來還要帶著糾結,何苦?
因而《讓子彈飛》就很巧妙地利用到了這一點,三五分鐘一個小**,劇情延伸下的矛盾衝突來得酣暢淋漓,大開大合,延續了這種觀影感受的暢快感覺。
這是一個很行雲流水、明白它在說什麼的故事,喜慶、歡快,讓人看了舒坦。
影片能把幽默黑著說,說得又溜,彈不虛發,一彈中的。
不知道剪刀手有沒有剪,但是台詞的尺度明顯很大,簡直是公然挑釁。相比現如今大部分還算含蓄壓抑的性諷刺,這回劉清山簡直是**裸的在戰鬥啊。
也許還沒看到一半,更多的人已經在心裡大呼過癮了,他們的心理或者還會有一句導演要拍得爽,觀眾才能看得爽。
因為這是一個歡快的故事,奇特的故事,演得過癮,拍得淋漓暢快。
全片的節奏也是如此,前麵迅猛無匹,到了最後反而放緩。
張麻子策馬一遍一遍地策動人民走出自己的屋子,為了等待最後的群起,他更是率人埋伏竹林3日。
總之這是一部講述亂世狂歡的電影,普通觀眾享受了大笑的歡樂,評論人士享受解讀的快感,馬拉火車,一同前進,並行不悖。
或許從此後不會再有同胞抱怨說,一年到頭,幾乎沒一部華國電影能支撐起一場嚴肅的討論了。
就因為《讓子彈飛》來了,估計等這場首映式之後,關於它的討論風暴已經席卷了整個華國。
如果試圖尋找解讀電影的通道入口,那必然不存在於大量的幽默台詞和出色的演員表演上。
入口不是彆的,而是那句點題的“讓子彈飛一會”。
子彈在火藥急速燃燒的推動下,發射出去,飛往前方。
《讓子彈飛》固然講到了“槍在手,跟我走”,然而在**部分,真正左右全局的並不是一發或幾發子彈。
《讓子彈飛》沒有西部片的決鬥,沒有氣勢恢宏的槍林彈雨,扭轉整個進程隻是因為花姐找回了黃四郎替身,幾乎可以說是賭博性質的突發偶然。
那子彈最終飛往哪裡?其實結尾已經很清楚告訴了觀眾,申城浦東!子彈化身為行進的火車,衝破廣場建築,穿出了鵝城,過去就是現在,現在就是過去。
所以,《讓子彈飛》確實可以叫做《革命往事》或者是《華國往事》,這並非有意拔高,光是北洋時期的背景,張麻子追隨鬆坡將軍(蔡鍔)的身份,革命二字並沒有太多遮掩。
同是一座城,如果《十月圍城》隻是理想化的革。命告白,那《讓子彈飛》就是因地製宜,將革命付諸於實踐行動。
影片中不是沒有請客吃飯,不是沒有對抗合作,但在革命麵前,它們隻是零星點綴。
在傳統戲劇曲目裡,鏟除惡霸的故事並不少見,《讓子彈飛》借了一個殼,說的是革命必須使用暴力,就好比張麻子毫不猶豫,一刀砍下了替身的頭。
對正常人來說,砍頭場麵有些血腥,然而實在不比之前的一碗涼粉。
胡萬奸邪地說,太淺了,再拉開一點,看不清楚,劉清山已經把小眾、無厘頭、不符合常理的味調料放進了電影當中。
但是,身為導演的劉清山,並沒有把單純的“爽”立為劇情主旨,還是暗藏有很多類似如“b”的存在,所以商業娛樂片的背後,還有很多深度性發人深思的東西,隱藏在劇情當中,或許這就是電影的獨特魅力吧。
因此,看這個電影,有很多個地方得看10遍以上,你才能琢磨出真正的味道來。
其中就有第一次拿到兩大家族的錢的時候,擺桌子上那一段。從一桌子錢開始,到張麻子說把錢發出去。
你們看看除了老大和老二,其他人的嘴臉,那裡是故事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