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為配合新的表演形式,劉清山特意脫去了西裝外套,隻身著裡麵的那件白襯衣。
下襟也掙脫了腰帶的束縛,解開的上端兩枚紐扣,一下就讓他的健碩胸肌半遮半掩,惹來女生的尖叫聲音一片,有不少甚至在發出歇斯底裡的慘叫般嘶吼。
而評委席上的眾人則是麵露苦笑,因為他們的心頭明白著呢,僅從這一點上相比,自己這些高高在上的兩排人裡,沒有哪怕一個人的民間號召力如此的恐怖。
不過倒也沒人心生不愉感,劉清山如今的牌麵之大,早已超越了明星的範疇,超越的太多了,就變成了無可奈何的旁觀者。
旋律開始的一瞬間,就是一段令人聽上去頭皮發麻的超低音炮說唱,將劉清山的舞台魅力中的壓迫感和渲染力頃刻間顯現。
僅僅聽他演唱,就如同置身鬥牛場的殘酷廝殺,淒美壯烈的氛圍中。開篇的男聲超重低音,剛好延續了之前評委們對於他男低音的知識普及。
還有演唱過程中的各種嗓音的自如轉換,男高宣泄,女中過渡,顯然就是一出活生生的聲樂表演課。
相比原唱者,他的嗓音條件更能在幾種聲部間任意轉換,當然歌曲本身的內容和表演唱腔設計,已經是巔峰之作了。
歌曲描寫的是通過發生在西班牙塞維利亞鬥牛場的一場激戰,來展現從古至今樂此不疲的人性搏殺。
它映射出來更大的人類生態,就需要更多不同形態的音樂表達方式,這樣的嗓音變換絕不是為了炫技。
如果說一開始進入的令人情緒炸裂的低音模式,宛如一個冷漠而鬼魅的旁觀者,向世人發出極具誘惑力的邀請的話。
那麼接下來高亢貫穿性的嗓音出現,就如實況轉播般全景展示出熱血沸騰的場景。
主歌描繪了一場傳統的完整鬥牛賽,參與包括主鬥牛士,長矛手,花鏢手,助理鬥牛士。
雖然主歌客觀描寫的是鬥牛的過程,但能感受到歌詞的立場一直在公牛這邊。
但見劉清山低著頭,發出公牛的怒吼,r的公牛嚎叫貫穿在段落之間,rap時用手遮擋臉,似乎在模仿鬥牛時候的真實狀態。
模仿牛聲的輕而低沉時,仿佛剛上場環視四顧的牛,桀驁不馴。而唱到長矛手和花鏢手的動作後,每一句後麵就會跟著更高昂的r,仿佛公牛受傷後的怒吼,將整個場景通過聲音來描繪出生動的層次。
隻是他的表演動作,很明智地摒棄掉原唱者狀若瘋癲的古怪表演**,而展現出來一個真正的搖滾歌手樸實的情感宣泄方式。
在他認為搖滾樂不是嘩眾取寵,而是情緒的傾訴,那些華而不實的表演風格,隻適合有劇情演繹的傳統歌劇舞台。
一個合格的搖滾樂歌者的本質是歌唱而非表演,情之所至的是聲音感染力的傳遞。
整首歌都在體現鬥牛這個殘酷遊戲視作慶典,為每一旋律演繹的步驟披上了華麗的儀式感。
當鬥牛士與公牛充滿野性的眼睛相對,咫尺之間,生死決斷之時,是否被公牛那肆意絕對生命力所衝擊?
作為牛的本身,並不是為了虛無的榮譽,而因自己的天性而戰,但它不知,在鬥牛場中,它和他,不過都是供人消遣的對象。
當
“野性”被踐踏被取樂、殺戮,鬥牛士如同身著戲服的藝人,踏著鮮血的舞步,取悅著貴族和民眾,受到崇拜,賦予權力,妝點著人間狂歡。
姚蓓娜詠歎出安魂曲,驚人地與整個曲風相合,讓這首歌的品質猛地裡鋪展成聖潔的祈禱,為沙場犧牲的生命吟唱出傾情挽歌。
隨著鼓點的推進,劉清山的合唱加入2旋律再次響起,與安魂曲交織上升,將美與慘烈合二為一的效果,令感官刺激無限放大,華麗而喧鬨,讓現場所有人都渾身戰栗不停。
好的音樂作品,不是非要從一而終地擁有穩定的節奏和連續的旋律,大開大闔,方能氣象萬千。
而劉清山跨度極大的音域和音色的多變性,也在踐行著他的音樂理念,去融入這個作品。
這一次的現場演唱,震撼!完美!無懈可擊!這首歌雖然出現一段時間了,但電視直播效果再好也不如在現場聽得震撼,此時對於那些坐在評委席上的人來說,降維打擊依然很明顯。
低音炮的舞台感染力太強了,誰說的重搖滾就是嘶吼和宣泄,沒有嘶吼炸裂的**仍舊讓全場無比熱血沸騰,各種臥槽完全沒過腦子就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