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經過介紹才知道,這些人裡有宗管局的,有民事委的,也有京都市府的,反正都是公家人身份。
劉清山對他們的後知後覺一點也不在意,畢竟剛才呼啦啦大幾十人的場麵,人家當然隻會關注到走在最前麵的人。
而且聽這些人的解釋,占堆、肯布彭措到現在還沒透露前來京都的真正原因,這些人還是在普通工作人員的提醒下,才知道人群裡有他的存在。
因而再結合劉清山手裡的兩隻巨型犬,他們也就猜到了藏域客人們前來的目的了。
為了保證自己一方提前了解一些裡麵的信息,這些人才會忙不迭地出來尋找,順便打聽一下此次出行的前因後果。
劉清山又不是藏域的人,麵對跟自己一座城市的人當然隻會是有話就直說,他可沒有替彆人守護秘密的責任心或是覺悟。
宗教事務是這些人的本職工作,等到劉清山說出森格是目前唯一的遠古血脈之後,實際上他們已經明白了一切。
那位領頭人不自覺地就「嘶」入了一聲冷氣「這件事有些麻煩了,今天藏域的各宗派人物可是來了不少,也隻有他們能夠一眼辨彆出藏獅的血脈問題,明知它,是叫森格是吧?明知森格已經在這裡現身了,卻均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顯然他們都是有備而來的了,接下來很有可能有一番激烈的爭搶!」
劉清山點點頭,卻並沒有多嘴,他知道此人話裡的意思,除了占堆一行人之外的藏域人,既然明知森格的存在,仍佯裝出一副淡然模樣,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不用猜也能聯想到,這些人都在打著等有機會單獨找劉清山商議的主意,好搶在官方了解到裡麵的情況後的橫加乾涉。
因為這幾個派係之間,自古以來就存在著各種藏傳正統的爭議問題,若是哪一方手裡又多出一隻純正血脈的聖獸,起碼在底氣上又會充足很多。
他們之前不敢找劉清山,當然是有所顧忌,畢竟以他的凶名,即使祖國的邊陲角落之地,也必定早有聽聞。
況且稍有點官麵認知的人都知道他跟付家的關係,是他救了付家二女付麗麗的事情,在京都市甚至整個娛樂圈,不能說人儘皆知,也並非什麼秘密的事情。
但森格有了後代就不一樣了,他們就有了利益交換的理由,畢竟劉清山隻會更看重森格,況且藏獅的一窩一般都在4到10隻左右,數量上還是有很大的商量空間。
實際上劉清山還真是這麼想的,森格和雪兒的第一窩能留上一兩隻就足夠了,藏獅終歸屬於草原上的生物,更多後代回歸草原反而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況且他更明白藏獅對於藏教的重要性,哪怕沒有多少利益可見,出於道義來講,他也很願意做這個順水人情。
隻是其他人跟他並沒有任何關聯,他隻看重占堆和拉卜楞寺,所以才有了之前慫恿占堆脫離團隊單獨住進家裡的事情。
而這些情況他也沒打算藏著掖著,很乾脆地直說了出來,因為他已經察覺出這些公家人物們,也抱有跟自己類似的觀點。
說開了其實也就是這麼點兒事,人家劉清山可能藏域沒有半點乾係,肯給誰不肯給誰,完全是個人興致問題。
再說了,打一開始,如果劉清山就打定主意隻會交給哪一方了,反而會相當輕鬆自如地解決了那些人的內部爭鬥隱患。
還有他們都是漢民,可沒有藏域同胞們的深刻宗教理念,藏獅在他們眼裡跟普通的藏獒沒什麼區彆。
心無所牽也就等同於旁觀者清,可同樣知道這樣的內部紛爭他們作為外人還真不好處理,索性不如就直接把劉清山推出來當做擋箭牌,也省得他們被夾在中間難以決斷了。
於是馬上就有人提到了這一點
,由於有跟他們類似的心理,劉清山對自己被當成了替罪羔羊也並不特彆的反感。
因為他更不願意有官方的意誌強加給他,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想辦法解決了更符合心意。
可是明知如此,他也得借這件事突顯出自己的重要性來。
故而他的嘴裡,適時發出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般的深感為難語氣。
「按理說,領導們的建議我不敢不從,但您老幾位也知道,我這個人生平最怕跟官方打交道,更彆說事關民族事務問題了,您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解決?我就是一名藝人,可不想被牽連進任何敏感事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