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山的這個角色橫跨1集,看似戲份不少,實則多是些零碎畫麵。
真正體現的還是以朱家人為主的內容,因而前後7天的時間倒也說得過去。
這個劇組還得留在哈市拍一些戰爭鏡頭,至於會不會待到冬季來臨,還是個未知數。
但他們還要輾轉魯省的三個取景地,這種頻繁的更換拍攝場地的現象,在電視劇行業還是不太多見的,其中辛苦不言而喻。
在返回京都的航班上,韓三爺提到了一件事:「咱們的《風聲》過審終於有眉目了!」
「怎麼,有您的影響,還這麼曲折?」劉清山有些不解。
這部電影的拍攝還早在《大事件》之前,如今不僅後一部電影早已完成,他又連續拍了一部電影、兩部劇集。
後來拍的《葉問》甚至全球四十多天的公映都結束了,居然還沒有過審,這事情就有點蹊蹺了。
「官方的回答是片子裡的酷刑和血腥場麵太多太真實,你們雪域的另一部《無人區》好像也麵臨類似的問題!」
聽了三爺透露的信息,劉清山有點兒上頭。
這種官方的回複合情合理,兩部影片裡都有類似的畫麵他也明白,但作為製片方得不到信息反饋,卻需要從其他方麵了解到審核進展,就多少有點兒奇怪了。
這不得不讓他很自然地又跟之前的遭遇聯係起來,因為更早前幾乎被他忘了的趙家人,就曾經給他製造過障礙。
韓三爺是什麼人,見劉清山沒當場反應,就猜到了他的心理變化:「你可彆多想,據我所知,審核小組裡並沒有趙家的人。」
劉清山馬上捕捉到了他話裡的漏洞:「這麼說,是有其他堅持己見的現象?」
「你打聽這麼清楚有什麼意義?難道還能打人家一頓?你的片子裡難道不存在人家提出來的這些問題?」
「三爺,您想多了,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嚼子的具體方式吧,以後在有了類似情況,自己就能操作,省得項目報上去,還得通過非正常渠道了解內情?」
「當自己是驢呀,怎麼嚼子都出來了?」
「就不能是馬呀,不隻是驢才會用嘴套。我是話糙理不糙,錯就錯了,可你得首先讓我清楚到底錯在了哪裡,這麼不理不睬的算是怎麼回事!」
「當初就說我來操作這件事,可你等不及我從外地回來了,遞上去的申請人還是挺關鍵的!」
「這麼說是有人針對我了?」
「我可沒這麼說,你就說有沒有人家提的那些毛病吧。」
「有,而且還不少,但之前的《集結號》是不是更多更殘酷?不也一樣很快過審了?」
「廢話,連付老李老都在嚴重關注的事,流程還不從簡?」
「反正我認為裡麵有貓膩,這件事是我簽的名,廖欣遞交上去的,回去後我就讓他去部裡問問看。如果還是沒得到正麵反饋,我隻能認為這裡頭有問題了!」
「你堅持這麼做?想過後果沒有?」
「那來得及呀,我這不剛聽說嘛!不過沒關係,若是真的被人針對了,不用麻煩您,我自己就能解決!」
「你可彆瞎胡鬨,這裡是內地,可不是香江或者洛城,更不是尤戈島!」
「前麵的我認,跟尤戈島又有啥關係?您可彆胡亂猜忌,這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我沒說尤戈島的事跟你有關呀,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拉倒吧,三爺,您身上的官氣最近可越來越明顯了,至於這麼旁敲側擊嗎?」
相對於韓山坪的實際身份,劉清山的這番話就有些過重了,但也側麵說明了他的心裡不耐煩的跡象也越來越
不想壓製。
幾十年閱曆熬成精的三爺,敏銳地察覺到了這種情緒變化,「我都要從正廳到副部了,還不算是官?有點兒官腔還不是很正常?倒是你,對我們官方的人誤解太深,也忌諱得太過明顯。」
劉清山撇了撇嘴,「我倒是不想避開呢,可老美那邊比我還忌諱!」
「行了,我知道你有委屈!再給你透露一點兒,找些近兩個月的社評看看吧,我是指半官方的幾種報紙!」
「社評?有關娛樂業的?」
「又是廢話,你現在乾的哪一行不知道啊?」
「我的生意多了,不問明白點很浪費時間的!」劉清山已經隱然猜到了點兒什麼,「是不是跟我最近拍攝的項目題材有關?」
「從《潛伏》開始,你是不是跟小鬼子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