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哪裡懂這些彎彎繞:「很多人都說山子你為人處世仁義大氣,果然做什麼事都挑不出毛病來。」
「這都是朋友們的抬愛!好了,不多說了,我在dad酒店的樓下大廳恭候貴客上門!」
劉清山的說話做事的風格,有些時候的確是江湖氣息很濃。
「你忙的話真沒有必要陪我們,況且飛機落地後就要晚上九點多了,我們也需要倒倒時差。」
「再忙也得分時候,吃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喝點酒剛好有利於睡眠。我隻是不想提前接受記者們的追問而已,等你們離開的時候我會去機場親自送行!」
接到病人的當天,廖欣那邊就接到了通知,病人需要安排到指定的醫院救治。
這種強行被下了指令的安排,讓劉清山十分惱火,當即就找兩位醫學科學院的教授質詢了這件事。
果然那二位也迷糊著呢,趕緊讓來酒店探望的穆潺藝去打聽這件事。
第二天的上午,消息就傳過來了,原來是申城當地的某一級部門自作主張。
他們不敢直接找到劉清山,而是繞了一個圈子,以行政命令下發的方式,給雪域娛樂下發了指定醫院的入住要求,而並非邀請。
這一下劉清山怒了,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包文亮,此人是申城市長王良楚的秘書。
包文亮不敢耽擱,直接撥打了王良楚的私人手機,要知道現在才早上七點,還沒到上班的時間。
王市長很重視這件事,因為以他的政治頭腦,瞬間料定了裡麵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打出了幾個電話之後,他親自給劉清山回了電話:「劉先生是不是已經有了醫治醫院的預定?」
「是的劉市長,我們早在三年前就跟京都協和醫院和香港協和醫院簽訂了合作意向,這兩家雖沒有隸屬關係,但都是我曾經合作過的單位。這一次也是特意邀請了京都協和醫院的穆潺藝醫師協助我的治療,在申城的醫院也是選定的穆醫師擔任客座教授的申城三院。」
劉清山的語氣聽上去沒那麼憤怒,甚至還帶著明顯的笑意。
跟這種高級彆的人物打交道,他心裡明白著呢,天大的事也不能帶著情緒交流。
「根據我掌握的情況,有可能是這麼回事。是我們某一個區的一家民營醫院也打著協和醫院的牌匾,知道了劉先生的這一次給國外友人治療的事情,聯合了那個區的某位官員,私自開出了那份行政文書!」
「哈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這樣的話,那位民營醫院的院長就有些頭腦不太清楚了,這智商怎麼做生意的?天下人都知道,我劉清山給人治病,勢必會有國際國內的知名醫學專家密切關注,他們這家高仿的民營醫院到時不就露了馬腳了?」
「是啊,我也在奇怪呢,這家醫院的管理人,怎麼會生出這麼愚蠢的想法來!不過這件事還沒有落實,我是先打個電話透露點我目前知道的情況!」
「那王市長的指示是?」
「按照劉清山之前的計劃來,該去哪家醫院照樣去就是了,我這邊一個上午就能調查清楚。但我有一個要求,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屬於啊咱們的內部事務,就不要說給那些外國人聽了!」
「王市長請放心,我絕不會給任何人講,況且這一次的病人名氣很大,當地的媒體都跟來了好多家!」
「那就感謝劉先生這麼深明大義了,你放心,這一件事調查清楚,我會徹底整治!」
劉清山這邊的通話剛結束,穆潺藝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劉先生,向你彙報個情況......」
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位處申城郊區的那家民營醫院搗的鬼。
這家也名為協和的小
醫院,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托關係找到了當地區政府的某位副手。
那人也應該是被酒精麻痹了腦子,利用他專管醫療的便利,就迷迷糊糊幫著開出了一紙行政文書。
也是由於劉清山並不了解這樣的文書形式,它實際上並沒有實際行政效應,尤其對外地的針對對象,頂多是起到一個建議的作用。
也大概是那位開出文書的人長時間在基層鄉鎮待得太久了,把這種嚇唬當地農民的通告式的文書,竟然還敢拿出來去外地嚇唬人。
而且他們居然還派出了專人,去的地方還是一國的首都,這膽量,這腦筋,讓穆潺藝通過私人關係谘詢的那位京都地方官,在電話裡就捧腹大笑了起來。
人家當麵就給她解釋了這種文書的效用,在那些醫鬨或者拆遷糾紛場合,也就隻起到個居中調解的作用,實際上根本不具備任何的法律效用。
況且能把這種即使在基層也隻算是最低級的行政乾預的文書,專門遞交至京都的地麵上來,那個人已經不能用膽大包天來形容了,而是無知者無畏,愚蠢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