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際,原本被割開的稻草麻袋被全部替換,也就是這時,拓跋靖才發現其中玄機,
裝滿稻草和沙礫的麻袋和裝滿糧食的袋子竟然差不多重!就連隆起的外表也大差不離!怪不得一路上眾人都沒發現不對勁!
驚詫之餘,拓跋靖不免對沈月的興趣越發濃厚,
這個女人,實在是有趣!
鷹眸飄過沈月和凝香依偎在篝火旁烤火的身影,拓跋靖眼底劃過一抹算計,
抬手,召來淳爾丹低聲吩咐。
淳爾丹過來時,沈月正在咀嚼草藥,
苦澀的青草味道在口腔蔓延,飽滿紅潤的唇色也被青草染成褐色,
跟高仲待的久了,不免也認識幾味藥,方才她才發現,夾在野草中不起眼的藤蔓,竟然是消腫止痛的良藥,
想著淩香臉上的紅腫,她急忙尋了一些嚼碎了敷在凝香的傷口上。
“居安姑娘這是?”
淳爾丹眼神從沈月捧在手中的草葉一路黏在凝香臉上,
黃褐色的碎草薄薄覆蓋一層在傷口上,散發著一股清冽的苦澀味道,
眼神微凝,他忍不住失聲驚歎“您竟然還會醫術?”
沈月謀略出色他是知道的,竟沒想到她竟然還會醫術!
這般完美的女子當真存在於世上嗎?
心下驚疑不定,他一時間被驚的忘記了來意,隻是站在一旁,望著沈月將剩餘的草葉咀嚼完後,全部敷在那侍女的臉上,再用身上的巾帕將臉捂住。
“拓跋靖叫你過來做什麼?”
沈月用清水漱過口後,清冷的眸色瞥向如小山一般站在一旁的淳爾丹,出聲問道。
這個人她認識,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當是叫淳爾丹,是拓跋靖的心腹。
拓跋靖既然派他來,應當不是壞事。
沈月眸子轉了轉,慢條斯理的將水倒在粗布巾上擦拭手上的青草汁,耐心等待淳爾丹的回複。
被沈月一提醒,淳兒丹這才想起來意,摸了摸風帽上的墜子,笑眯眯道
“居安姑娘,我們王子吩咐將你和你的丫鬟帶到那邊的帳篷中去,日後那帳篷就是你們的居所。”
原來是拓跋靖給她們送福利來了!
沈月眼前一亮,牽著被捂住大半張臉的凝香起身跟著淳爾丹往圍攏在一起的幾個帳篷走去。
掀開帳篷,燭光搖曳,
帳篷狹小,隻放了一張小木桌,和一方狹小的榻,
木桌上擺放一壺熱水和幾塊烤的焦香四溢的大餅,
明明是十分簡陋的吃食,但在如今的沈月眼中卻仿若上等的酒菜一般,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吃過像樣的吃食和飲過熱的水了,
咽了口唾沫,她轉身看向淳爾丹“這些都是給我們的吧?可有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