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你說什麼呢,你肯定會沒事的!”李美鳳忙說道。
“美鳳,你彆安慰他,不管是誰得了這個病都會胡思亂想的,他能夠挺過來,已經很不錯了。”柳芸淡笑開口。
“可是柳小姐,萬一陳哥他--”
“萬一我想不開是不是?”我打斷李美鳳的話,我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
“陳楠,我幫你聯係的是專家醫生,他會給你最好的治療方案,你放心吧!”柳芸說道。
“如果需要開顱手術,我打算不治了。”我說道。
如果做了開顱手術,我知道我的生活會不能自理,會拖累李美鳳很長一段時間,而這種惡性腫瘤就算是切除,還是會複發的,我知道真的這樣,那麼會就再次做開顱手術,而如果再動刀子,那麼我就已經去了半條命,就等於判了死刑,如此的話,還不如不做手術,乾脆任其發展,一旦壓迫神經,那麼我也就一了百了,就這樣和這個世界告彆算了。
安樂死也不會選擇痛苦的死去,這種病開刀,頭發必須剃光,手術結束腦門上有一個巨大的疤,生死未卜的將來,死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與其這樣,還不如我乾脆走遍祖國的大好河山,感覺不行了,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等死,這樣也算了卻一生。
“你就是個混蛋!”柳芸咬牙。
“陳哥,你不能不治病的!”李美鳳也焦急起來。
柳芸和李美鳳的聲音,引來隔壁座位的男女視線,他們看向我這邊,有些驚訝。
“陳楠,你必須聽醫生的,真的到了那個地步,隻有開刀了可以活久一點,你爸媽怎麼辦,你考慮過他們嗎?他們會不答應你做手術嗎?”柳芸繼續開口:“這一次到醫院,如果真要做手術,我會聯係伯父伯母,起碼他們要來,他們有知情權,要同意你做手術。”
“到時候再說吧。”我含糊其辭地開口。
“不是到時候再說,是必須答應,你就算不對自己負責,也要對家人負責!”柳芸繼續說道。
“陳哥,你就答應柳小姐吧,我不是在身邊嘛,我會照顧你的!”李美鳳忙安慰一句。
看著李美鳳焦急的樣子,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柳芸是執意讓我配合治療,而李美鳳又非常擔心我,我一個大男人,讓兩個女人一起護送著去醫院看病,這說出來我都感覺有些窩囊,堂堂一個大男人,還需要女人來安慰,我怎麼會這麼失敗,就算是到了今天,還要他人照顧,對我擔驚受怕。
隻是一想到到時候真的要開刀,柳芸要我通知父母,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爸媽現在農村造新房,他們以為過上了好日子,而我的病一旦他們知曉,豈不是讓他們傷心難過,憂慮著白發人送黑發人。
“行吧。”我深呼口氣,點了點頭。
中午柳芸和李美鳳一起去買飯,我們三個人吃過飯,便開始等待起來。
差不多到了下午四點多,我們走下火車,來到了京都的火車站,因為這家京都有名的腫瘤醫院在繁華地區,所以柳芸的意思是在醫院不遠的賓館開兩間房住下。
柳芸和李美鳳一間,我單獨一間,吃過晚飯,柳芸就開始聯係專家醫生,因為她提前說好的,所以約見的時間是明天上午九點,因為預約號是這個時間,所以到了地方,拿出社保卡就可以繳費,然後讓醫生看。
晚上我一個人住在賓館的房間,思緒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