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姐姐就一定要給弟弟錢花?”我冷聲開口道。
“你、你說什麼?”向秋燕她爸吃驚地看向我,至於向秋燕她媽也是眉頭一皺。
“陳哥!”向秋燕焦急地看向我,顯然是不想我摻和進來。
“秋燕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弟弟都二十七歲了,整天遊手好閒,還去賭博,把家裡的錢都輸光了就讓秋燕背債,有這樣的弟弟嗎?你們還好意思來問秋燕拿錢,那是她的血汗錢,這才幾天,五千塊錢不是給你們了嗎?國慶回家給了你們五萬,你們以為秋燕是印鈔機嗎?”我看了向秋燕一眼,早就已經忍不住了。
“你、你這個臭丫頭懂不懂什麼叫家醜不可外揚!”向秋燕她爸怒急,快步上前,抬起手掌,要打向秋燕。
“你敢動秋燕試試!”我一個箭步,抓住向秋燕她爸的手腕。
“你在乾什麼,我們家的家事你也要管嗎?”向秋燕她爸怒視著我。
“秋燕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我當然要管,你敢動她試試!”我沉聲開口。
“老頭子呀,你好好說呀,你打什麼人呀,這是秋燕公司的領導,你和他吵個什麼勁,萬一我們秋燕被開除了,我們靠誰去呀!”向秋燕她媽忙焦急地大叫起來。
“你是領導了不起呀!”向秋燕她爸一甩手。
“不是我了不起,你打人就是不對!”我冷聲道。
怎麼會這樣,向秋燕的父母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這簡直是推翻了我的三觀。
“臭丫頭,快拿出十萬塊錢,你給我十萬,我們馬上就走!”向秋燕她爸忙開口道。
“十萬?十萬?”向秋燕吃驚地看向她爸。
“丫頭,你弟弟沒這筆錢會被打死的呀,她可是我們向家的獨子呀,是我們向家的根呀!”向秋燕她媽雙眼濕潤,開始哭訴起來。
“我不是讓他不要再去賭了嗎?為什麼又要十萬?我哪有那麼多錢給他?”向秋燕哭泣道。
“這是他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了呀,不給錢真的會被打死的,這兩天晚上天天有人催債上門,門都被砸了呀,你弟弟還被人打了一頓,現在還躺家裡呢,再不給錢,真的會被打死的。”向秋燕她媽忙說道。
“臭丫頭,快點拿錢出來,這是救命錢!”向秋燕她爸忙命令道。
“我沒錢,為什麼他欠債,就必須我還,我就是沒錢!”向秋燕咬牙。
“因為你是他姐,是我們供你大上學,養你長大的!”向秋燕她爸大怒道。
“你們供我上大學?那時候我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你們一聽學費要五千,你們根本就拿不出錢,還讓我彆上學了,那是我打暑假工,問同學湊滿的學費,大學這幾年,我哪裡問家裡拿過錢,都是我打工,靠著獎學金才讀完的,這都多少年了,你們隻會問我要錢,什麼時候給過我錢,我在這裡打工吃過多少苦你們知道了,那時候我一個月才兩千,你們拿走我一千五,我租的是上下鋪,四個人一間的單間,啃的是饅頭,一年到頭都舍不得買衣服,你們以為我賺錢很容易嗎?”向秋燕哭訴道。
“你個沒用的東西,誰要你一個人打工了,你不會嫁人嗎?”向秋燕她爸繼續說道。
“嫁人?我談的男朋友剛接觸幾個月,你們就來要錢,還問人家要彩禮,人家都被你們嚇跑了,我怎麼去找人結婚!”向秋燕滿臉淚水,傷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