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說什麼呢,我們不是有房子嘛,家裡有一間房可以給你當畫室的,是你說要出去租一間,說喜歡安靜。”許沫沫忙說道。
“那是你的房子,是你婚前的房子,又不是我靠自己的能力買的。”餘輝不自然地笑了笑。
“可是你羨慕陳楠,突然又說自己,這有些不應景吧?”許沫沫開口道。
“朋友之間需要互相了解嘛,大家不會因為我這話,吃飯沒心情吧?”餘輝笑道。
餘輝的話,我大致上可以聽出來,他應該對自己,或者對他的工作有些不甘,一個美院科班畢業的大學生,混到現在,連房子都買不起,住的還是女方的房子,在他心中,或許他覺得彆人都以為他是靠老婆的,畢竟他沒有自己的房子,沒有自己的畫室,缺乏一種歸屬感吧。
“輝哥,我也是窮山村出來的,我家在徽省宣城,我和若雲是在濱江認識的,我以前也沒有什麼賺錢能力,甚至不怕告訴你,我還是二婚,這件事不僅是若雲一家,冰蘭都知道,相信沫沫你也知道吧?”我笑道。
“嗯,若雲和我說過。”許沫沫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老公,以前陳哥真的也很苦的,但不都過來了嘛,我們有自己的房子,也有自己的事業,我賺的也夠花,我羨慕若雲和陳楠,是因為他們即將可以在明年迎接他們的小寶寶,這多好呀。”
“嗯,也是。”餘輝點了點頭。
“對了輝哥,你不考慮和沐沐姐要個孩子嗎?”沈冰蘭忙問道。
“時機還不夠成熟。”餘輝尷尬一笑。
一聽這話,我們倒是不好意思再多言。
這一頓飯吃完,餐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果然來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藝術家。
這老藝術家穿著中山裝,頭發比較長,他戴著厚厚的眼鏡,手中拿著一個包,包裡有裝畫的卷軸。
“金老師!”餘輝忙起身,和這位老藝術家親切地握手。
“這幾位是?”老藝術家和餘輝握手,隨後看向我們。
“諸位,這位是金榮光金老師,他在我的事業上,對我的啟蒙比較多。”餘輝親切介紹,隨後繼續道“金老師,這是我妻子,許沫沫,這些是她的朋友,這是周若雲,這是她丈夫陳楠,這位是沈冰蘭沈小姐。”
“許小姐、周小姐、陳先生,沈小姐,你們好!”金榮光點了點頭,和我們親切地握手。
“大家坐!”餘輝示意大家坐下,讓服務員搬來一張椅子,並且還點了一壺烏龍茶。
待得金榮光坐定,茶具上來,餘輝顯然是比較激動,他雙目炯炯地盯著金榮光的畫軸,估計是要一睹這幅畫的風采。
“小輝,你不會是等不及了吧?”金榮光笑道。
“老師,我早就瞻仰沈大師的畫多年,他最出名就是畫竹,那一筆一劃,大氣沉穩,灑脫至極,如果能夠親眼看到他老人家的‘雲竹海映圖’,那此生也無憾了,上次港城畫展,可惜我錯過了。”餘輝說到最後,有些惋惜。
“這幅畫現在已經不參展了,已經是私人物品了。”金榮光神秘一笑。
“不會吧老師,難道被你買下來了嗎?”餘輝一驚。
“我哪有那麼多錢,待會再說這事,先給你看看畫,你也可以近距離的瞻仰一下沈大師的真跡。”金榮光笑著開口道。
“既然是名畫,在這裡看,是不是不太好,這裡可是餐廳,光線不太好,要不去一個比較安靜的茶莊?”沈冰蘭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