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那麼多,還不是想要私了?”我冷聲道。
“胡勝律師對吧?”方豔芸看向胡勝,待得胡勝點頭,方豔芸繼續道“胡律師,鑒於你我是同行,你替你的當事人求情辯護,我非常理解,但是事情一定要回到正軌上。”
“正軌?”胡勝眉頭一皺。
“當然了,案件的發生,是我的當事人陳先生回家遭遇許雁秋先生的攻擊,許雁秋要殺我的當事人,我的當事人差點沒命,要知道一旦被許雁秋得逞,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不要以精神病來判定這件案子,我完全不信一個精神病患者有資格坐上一家研究通訊芯片的公司的高層,我也不信你剛剛那些煽情的話,我也不想去了解許雁秋不發病的時候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了,我的目的就是一個,就是要將許雁秋送進監獄,就算你拿出這份醫學報告,要求法官諒解,減少刑期,就算判許雁秋緩刑兩三年,就算許雁秋不在監獄裡,他在精神病院,那麼他也出不了國,去不到國外的,你想帶他出國,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你現在說的這一切,你拿出這份醫學報告,都是徒勞,結果都一樣,許雁秋是必須在這裡接受審判,接受懲罰的!”方豔芸緩緩開口。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嗎?我不僅是許先生的私人律師,我還是他的助理,我有權利決定一切事情的。”胡勝開口道。
“你想決定什麼?”方豔芸冷聲道。
“我可以保證許先生調解以後,馬上離開國內,不會再打擾陳先生,也不會對陳先生你有任何的生命威脅,並且在賠償方麵,我可以擔保除了五千萬,陳先生你可以得到三個點龍騰公司的股份,龍騰公司上一輪融資結束,市值四億歐元,折合國內貨幣,是三十二億,三個點就是差不多一個億,也就是說,等於賠償金方麵是一億五千萬,這夠有誠意了吧?”胡勝開口道。
“你也說了,公司資金鏈出現問題,需要第三輪融資,公司破產哪有市值個億,三個點那就是水中日月,你以為我的當事人不會算這比經濟賬嗎?況且你以為錢可以解決問題嗎?真的以為我的當事人缺錢嗎?”方豔芸笑了笑,隨後道。
“陳先生,你的律師我和她說不通,我雖然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許先生,許雁秋先生的心理醫生告訴我,許雁秋愛你的妻子刻骨銘心,我知道你妻子人品肯定沒問題,否則許先生當年也不會和她談三年,我希望這件案子,你可以和你妻子說,如果你妻子也是要執意將許先生告上法庭,將他送進監獄,那麼我無法可說,隻能說許先生是咎由自取,前途一敗塗地。”胡勝看向我,開口道。
“我妻子?你要扯上我妻子?”我眉頭一皺。
“許先生要殺你,是說你奪了他一生的摯愛,所以他才這麼做的,現在我也說了許先生精神有問題,你們不信我沒有辦法,但是整件事事出有因,難道不應該和周若雲小姐說一聲嗎?”胡勝繼續道。
“你知道我妻子的名字?”我沉聲道。
“當然知道,許先生出差的時候睡著,還喊著你妻子的名字,我怎麼會不知道。”胡勝開口道。
“不好意思,我不想這件事打擾我的家人。”我搖頭道。
“話我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是希望可以和解的,我在濱江會呆一周,我會等著陳先生你的答複。”胡勝說著話,他收起那份醫學報告,對著公安局的大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