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五十萬現金都在我床底下的包裡,我不敢再在你家工作了,那竊聽器我放進了花瓶,一共三個花瓶,三個竊聽器,三個花瓶放了三束假花,我這些天一直在想,我該怎麼辦?”方姨說道。
嘩!
想不到方姨不打自招,自己認了,雖然我還知道要讓方姨主動招供很難,但是我知道這筆錢她拿著燙手,她會不安心。
我從我媽和周若雲那有了解到,方姨這個人是不錯的,不僅做事認真勤快,而且特彆細心,做什麼都井井有條,基本上是不會犯錯的,而我們家也自認沒有虧欠方姨。
今天我來找方姨,我並沒有想和她去撕破臉,甚至我都沒有提這件事,因為我知道方姨是被人利用的,而利用方姨的那個人具體是什麼身份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拿錢讓方姨就範。
方姨的兒子在讀大學,大學畢業後,肯定要找工作,肯定要談戀愛,其實方姨家裡的條件,要給孩子買一套婚房,還無法做到,而置換房子的話,要有穩定的收入,最重要的是買房需要首付,以魔都的房價,要湊出首付,對於這樣的家庭,難度真的挺大的,現在方姨能夠放幾個竊聽器就可以獲得五十萬,對於方姨來說,或許會心動。
而事實上也證明了這一點,方姨的確拿到了五十萬,並且引咎辭職,其實她既然拿了錢,那麼隻有走這一條路,除了我們一直不發現,但是這可能嗎?這一個定時彈一直在。
方姨能夠現在和我坦白,我對她高看了一分,因為我雖然心知肚明,但沒有戳破,其實我今天來,是打了一收感情牌,是希望方姨招供,我早就想過了,如果我離開方姨家裡,方姨一直沒有坦白,那麼我不出半小時,就會折返回來,詢問方姨竊聽器的事情,而我到時候真的這樣問,我相信方姨會比現在更加難堪。
另外一點,今天我無巧不成書,要知道我是第一次來方姨家,她做賊心虛,而我又對她這麼好,她心裡早就有一些思想鬥爭了,會想我到底有沒有發現。
這是方姨的一個心結,她會一直放不下這件事,這五十萬並不是那麼好拿的。
“方姨,這世界上沒有人是不犯錯的,你知道對方是誰嗎?這筆錢你拿著可不好,最好是退給人家。”我開口道。
“我、我也想,隻是那個人見到我竊聽器都裝好了,就消失了,我找不到他。”方姨說道。
“對了方姨,我家的門禁卡呢?”我問道。
“這、這--”方姨一下子為難起來。
“你也給了那個人嗎?”我繼續道。
“陳先生,我錯了,我以為我辭職了,這件事就和我無關了,那竊聽器你們也永遠不會發現,但是今天你來,我突然感覺我的良心上過不去,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成為我人生的汙點,我死了會不會下地獄,我每天和主在懺悔,我真的特彆怕,晚上也睡不著。”方姨苦澀開口。
“大致上我都知道了,隻是你對我造成的損失比較大,你這邊隻是得到五十萬,可是我那邊虧損的話,是不可以量計的,你應該知道我們家開的公司很大。”我說道。
“我、我知道,這、這怎麼辦,這錢要不我補償你,陳先生你彆和家政公司那邊說,不然我這一輩子都找不到工作了。”方姨忙說道。
“錢呢?”我問道。
“在、在我,我現在就給你去拿。”方姨說著話,忙走進小房間,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馬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