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肯定要修,我這次回來,就是和吳村長說要修村裡的這條路,大家出行也會方便,並且每隔幾百米,會有一盞路燈,也會種上一些小樹苗,這是我現在可以做到的。”我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道。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這才放心下來,並且道謝之後告辭離去。
看著這些村民離開我家院子,那個隊長和我們說了幾句話,也離開了我家。
“春喜,讓你媳婦彆放在心上,其實怎麼說呢,我們村裡窮,很多村民都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便利,但是大家都一樣,都不想自己付出,這說到底,就是沒錢。”吳寶根安慰一句。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
見到我理解,吳寶根和我爸聊了幾句,也離開了我家。
吳寶根一走,我和我爸走進了屋內,而我媽剛剛一直沒有出來,是不想參與進來,她一直在收拾,現在就剩下我們全家人。
我和我爸媽,還有蔣芳和周若雲,阿姨在樓上照顧寶寶。
將客廳的門一關,我爸拿出一個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爸,你就和寶根叔一起,商量著辦這件事,也彆生氣了,我們也不是好心辦壞事,我們做自己就行。”我說道。
“兒子,其實剛剛若雲說的並沒錯,你剛剛也看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我們家,而若雲說不修路了,這些人立馬急眼了,就好像得到的東西馬上要失去了,這也太現實了。”我爸說道。
“叔叔,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什麼都很現實,就算是你們家現在好了,其實很多人內心,都不見得會喜歡你們,巴不得你們有錢了,都給他們蓋上新房才會滿意,人心這玩意,是永遠得不到滿足的,所以現在修這條路,就是現在的極限了,不能再鬆口了,不然大家會以為你們修路是理所應當的,就應該花錢。”蔣芳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隨後繼續道“就好比,一個大善人每天施舍一個乞丐一百塊錢,每天都會給,但是突然這個大善人有一天遇到困難,不給這乞丐一百塊了,這個乞丐就會覺得大善人不好,這就是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什麼事情都要適可而止。”
蔣芳講的話,我心裡可以理解,而我爸現在,也是微微點頭。
“爸,老公,我剛剛激動了。”周若雲尷尬一笑。
周若雲很少生氣,剛剛或許她是真的急眼了,其實之前蔣芳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我還不信,因為我覺得我已經很了解村民了,但是我現在才發現,其實平常對我報以微笑的這些人,他們內心到底在想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突然感覺陌生了起來。
或許這條路建好後,他們又會對我報以微笑,遠遠地看向我會打招呼,但是味道已經不同了。
“若雲,你做得對,剛剛要不是你,估計他們還要鬨,你的話點醒了他們,是我沒有站出來,我顧忌的太多了,而我爸和寶根叔,也怕傷感情,其實你這樣做,是非常對的,讓大家可以思路更清晰一點,我們不是必須要這麼做的,他們沒有任何要求可以強加在我們頭上。”我忙說道。
“剛剛若雲妹妹你好勇敢呀,你可是為陳楠,為家裡仗義執言了。”蔣芳笑道。
“若雲,你剛剛我都不認識了,你可真厲害。”我媽也說道。
很快,我們相視一笑,這件事總算是心裡踏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