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陽長老微皺眉頭沉思不語。
這兩人前後解釋雖然說得通,但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算了,既然寶貝徒弟都不追究了,自己又何苦抓著不放。
“好,既然事情已經說清,誤會也就解除了,依依不能喝酒,那就煩請孟陽長老陪藍竹喝上幾杯,可否?”
藍夫人察言觀色,立即岔開了話題。
既然是誤會,孟陽長老自然就對藍家沒了敵意。
想起先前含怒出手,還差點傷了藍河,心中一陣過意不去。
旋即微微點頭,算是應下了藍夫人的提議。
飯桌上,幾人有說有笑,藍夫人越看柳依依越是喜歡,不免多喝了幾杯。
借著酒勁,隱晦向孟陽長老說出了柳依依是藍河未婚妻的事情。
並希望柳依依能夠在藍家養傷,畢竟柳依依受傷也是因為藍河沒有保護好她。
孟陽長老麵露難色,卻也不好直接拒絕,隻能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始終沒給個準確答複。
柳依依看向李蚺,笑眯眯的湊上前問道:“藍河師兄一直追著蛇妖,想必已經洞悉蛇妖的藏身之所了吧?”
李蚺心中咯噔一下,酒意清醒大半,小娘皮什麼意思?
不等他多想,柳依依又慢悠悠說道:
“這裡呀,厲害的勢力多著呢,比如藍府,天元門,還有降妖堂,隨便一個勢力都能滅殺蛇妖百次,師兄不妨說出蛇妖藏身的位置,好讓大家前去滅妖!”
李蚺瞬間酒意全無,表情比哭還要難看。
自己這是鑽進了賊窩啊!
滅妖…
我滅我自己?
小娘皮就是個惡魔!
竟然**裸的威脅恐嚇我!
李蚺深深看了柳依依一眼:“我們把婚約解除了,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侵犯,如何?”
柳依依的神色漸漸變得難看。
雖然她很想解除婚約,但隻能是自己休了藍河。
被一個性名狼藉之人退親,世人會如何看待她柳依依?
怕是整個家族都會跟著蒙塵。
自己知道這個藍河是冒牌貨,可外人不知。
在外人眼中,他就是藍河!
“可以,我同意了,你去跟藍夫人說吧。”
柳依依眨了眨眼睛,看起來人畜無害。
李蚺猶豫了。
說?
說出來又得挨一頓鞭子!
“不,你去說!”
“誰提出來的誰去說。”
兩人推來推去,看似在打鬨一般。
“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
藍夫人眉開眼笑,眼中已有了些醉意。
“伯母,依依想在藍府養傷,這段時間想讓藍河師兄照顧我,可師兄不肯。”
“他敢!”
藍夫人眉角一挑,直接從腰間抽出了鞭子。
“今後依依由你照顧,依依想吃什麼喝什麼,你都要親力親為,若敢懈怠,讓依依有半分不滿,老娘扒你一層皮!”
這聲伯母讓藍夫人很是受用,藍夫人已然決定,若自己這個好兒子敢說半個不字,她不介意當場上演個母慈子孝的場麵。
“聽沒聽見老娘說的話?”
在藍夫人的武力壓迫下,李蚺不得不有氣無力的點頭答應下來。
“好…”
柳依依抿起嘴角對李蚺眨了眨眼,笑容假的令人發指。
飯後已天色漸晚。
孟陽長老留了下來,準備明日一早再返回天元門。
柳依依被安排在了李蚺所在的小院。
為了方便李蚺照顧柳依依,藍夫人可謂煞費苦心。
偌大的院子,所有家丁都被她悄咪咪的趕了出去。
就連常年跟在藍河身邊的三才也毫不例外。
美其名曰,要讓藍河大公子學會獨立。
由於晚飯期間喝了點酒的緣故。
柳依依早早就進到了自己房間。
空蕩小院略顯寂靜。
李蚺盤坐在床上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