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牛剛晉升妖王，禦空之力並非無窮無儘，更何況還拉著小童跟李蚺兩人。
這一路三人雖是走走停停，但比起在地上行走要快了十倍有餘。
短短六日時間，三人已是來到了混亂之地的上空。
一眼看到遠處的湛藍河流，老黃牛眼神中出現了一抹懼意，立即落向了地麵的一片空地上。
周圍行人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大老遠瞥上一眼便不再理會。
覺察到車輿再次停住，李蚺挑著眉頭跳下車輿，打量一眼四周，疑惑的看向老黃牛：“怎麼又停下了？”
老黃牛斜一眼李蚺，答道：“這裡是妖域跟人域的分界嶺，兩族常年征戰不休，在此地禦空而行太過危險，特彆是前方水域，那裡布有禁空法陣，咱們隻能通過水路前往。”
老黃牛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收起車輿。
“慢著！”李蚺伸手按住車輦，滿臉不信的向小童問道：“這頭牛說的是真是假？”
聞言，老黃牛頓時怒了，用牛蹄指向李蚺，氣急敗壞喊道：“長蟲！你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本牛所言？！”
李蚺恍若未聞，隻向小童投去詢問的目光。
生怕引起降妖堂的注意，小童此時已經化作了男兒身，細皮嫩肉濃眉大眼的模樣帶著一股書生氣，很是英俊。
她抿嘴一笑，點頭道：“嗯，老黃牛這次沒說謊...”
“什麼叫這次！小童，老牛對你一直忠心耿耿，可從未說過謊話啊！”
哪知，無論是小童還是李蚺，根本沒人去理會他。
隻聽李蚺輕聲對小童說道：“既如此，那我們走水路！”話落便與小童一起繼續前行，將老黃牛落在了後方。
老黃牛瞪著牛眼沒了脾氣，好似賭氣一般，後蹄一彎，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不走了。
兩隻前蹄人模人樣的抱著臂膀，口吐人言大聲嚷嚷道：“老牛餓了，走不動了，老牛要吃肉！”
李蚺霍地停住腳步，微眯著眼睛轉過了身：“這一路你吃了八隻山鹿，十六頭野豬，三隻羊羔，二十條蟒蛇...”
李蚺如數家珍，將老黃牛這一路吃過的食物一一道來。
“現在還喊餓？蛇爺是養不起你這頭牛妖了，要吃自己去弄！”
老黃牛聽得眼皮直顫，暗罵蛇妖太小家子氣！
愣神少頃，他惱羞成怒的紅臉說道：“長蟲！要不你套上車輿，拉上我與小童禦空飛行試試？不管老牛吃飽也行，這車輿誰愛拉誰拉，反正老牛從今往後是不拉了！”
這頭牛，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不想拉車？蛇爺豈能如了你的願？
李蚺嘴角微勾，好不容易有個苦力，他可不舍得讓老黃牛罷工，聞言連忙應聲道：“好好好...吃，吃...”
話落他不耐煩的翻著白眼，邊走邊打量四周。
周圍酒肆很多，可李蚺看來看去都沒找到特彆滿意的，腳步也從未停下。
老黃牛跟在李蚺身後，眼神幽怨不已，“長蟲，又走出三裡地了，你到底要去哪家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