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淵躲開劈砍而來的劍芒,這才連聲說道:“姑娘,他金丹破碎,不是我炎魔一族所為啊!”
聞言,曦月再次刺出的長劍微微一頓,厲聲喝問道:“那是何人所為?”
曦月雖然暫時收了手,可眼中的怒意並未消減分毫,反而變得越加冷冽。
李蚺對她來說不止是朋友,不止是道宗宗主這般簡單。
未來靈宗還要在妖域建立,想要成事,還得依托李蚺與小妖皇之間的這層關係。
若她一人在妖域建立靈宗,恐是難有所建樹。
如今李蚺金丹被碎,豈不成了一隻普通野獸?
自己雖然認識小妖皇,可也隻是萍水相逢。
沒了李蚺,怕是尋都尋不到小妖皇的蹤跡,還談何合作?
這些人碎了李蚺的金丹,同時也碎了自己的雄心壯誌。
如何能不惱怒?
見曦月停了手,炎淵這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
他並不是怕了曦月,而是有事求著人家,若鬨得太僵,對自己沒有半分好處。
“你這姑娘,脾氣也太大了些!”
炎淵不滿的輕聲嘀咕一句,繼續說道:“是單家跟赤暝虎一族做的,當時我還好言相勸良久,但我人微言輕,那些人根本不聽...”
炎淵從李蚺如何被抓,又如何被碎了金丹的事情一一道來。
就連單家的逼問手段也描述得惟妙惟肖。
甚至還添油加醋一番,將李蚺所遭受的迫害說得是淒慘無比。
“你是不知道,蛇妖還能口吐人言時,當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口中不停訴說著...”
話到此,炎淵的聲音戛然而止。
曦月微一愣神,不由好奇問道:“蛇妖說了什麼?”
炎淵一直都在注視著曦月的一舉一動,見到曦月有片刻愣神,旋即露出一副了然之色。
聞聽曦月問話。
他嗬嗬一笑,不答反問的正色詢問,道:“我叫炎淵,敢問姑娘芳名?”
曦月又是一怔,下意識答道:“曦月。”
炎淵像是早已洞悉了一切,點頭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你果然就是曦月...月兒姑娘...哎!”
他悲天憫人般的歎氣一聲。
這一番話,不但讓曦月摸不著頭腦,就連李蚺也是莫名其妙。
曦月就曦月,怎麼還成了月兒姑娘?
李蚺不禁瞪大了眼珠,好奇地看向了炎淵。
“哎...”
炎淵又是歎氣一聲,隻聽他繼續說道:“蛇妖被剜去血肉時,一直都在念叨著:月兒...我好疼,月兒...我怕是再也見不到你,無法對你訴說衷腸,無法對你說出愛慕之意了...月兒...我堅持不住了,希望來生...來世咱們...再續前緣...月兒...”
李蚺燈籠般的眼睛不住顫抖,心中已將炎淵罵了千萬遍...
這頭炎魔,胡編亂造也有點水平行不行?
是欺負自己不會說話?
還是覺著曦月是個傻姑娘?
炎淵拿自己打感情牌,無非是想讓曦月答應他的條件而已。
可曦月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