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夫人話中帶棒,李蚺又自知理虧,當下也不與其爭辯,默默品著茶水閉口不言。
但他心中毫不後悔,說便說了,你藍家又能如何?
收起心思?蛇爺親都親了,為何要收起心思?
想讓柳青依與藍河成親?
簡直想瞎了你藍家的狗眼!
斜眼打量一眼柳青依,發現她麵色依舊,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此刻正小口小口品鑒著茶水。
李蚺心中不由更怒,暗想這柳青依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反駁兩句?
廳中一時間變得安靜下來,氣氛略顯尷尬。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聲男子的聲音:“母親,依依,依依在哪?”
隨著聲音,廳內走進一名少年。
少年大約十**歲,他麵如冠玉,儀表堂堂,氣宇不凡。
隻是白淨的皮膚有些蠟黃,顯然是大病初愈不久。
這副麵孔,李蚺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藍河無疑。
一眼看到柳青依,藍河的一雙眼睛頓時直了。
緊接著,他雙眼噙淚道:“依依,依依妹妹,真的是你...你來看我,真是太好...太好了...”
“這三年來,我被壞人關押在一個小屋中,嘗遍了各種酷刑,可夜晚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還能時常夢到你。”
“是你...是你給了我活下來的念想,是對你的思念,才支撐著我能活了下來!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藍河雙眼迷戀,話語中倒儘了自身苦楚,以及對柳依依的思念之情。
可謂將語言藝術發揮到了極致。
隻可惜,他對麵的少女並非柳依依,而是柳青依。
實在是表錯了情。
“依依妹妹,這些年你還好嗎?好像消瘦了,卻變得更加好看了...還記得我們小時候...”
藍河一邊說,一邊伸手向柳青依的纖手抓去。
柳青依眉頭輕蹙,厭惡的神情毫不加以掩飾。
“滾開!”
輕喝一聲正欲出手教訓,一條鞭子已是急速落下。
“Pia~”
長鞭掀起破空聲,抽打在了藍河手臂上。
藍河急忙縮回雙手,吃痛得原地跺腳。
“母親,您打我作甚!”
藍夫人手握長鞭,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小兔崽子,若再敢對依依毛手毛腳,老身剁了你的雙手!還不快向依依姑娘道歉賠罪!”
藍河揉著手臂嘟囔道:“依依妹妹是我藍河的未婚妻,對她為何不能毛手毛腳,要是彆人,本公子還不樂意去碰呢!”
“你!”
藍夫人怒極,揚起鞭子就要再度落下。
藍河一看形勢不對,連忙躲到了柳青依身後,雙手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孩兒錯了!依依妹妹,我向你賠罪,保證不敢了,今後再也不敢了!”
藍夫人此刻也隨聲附和道:“藍河這孩子從小就被老身給寵壞了,又被壞人關起來折磨了三年,腦子也變得有些愚鈍,念在他大病初愈的份上,還請依依侄女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說著,渾濁的老眼已是變得微紅。
柳青依眉眼輕抬,將藍夫人可憐模樣儘收眼底,當下也沒過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