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暝虎雙眼緊閉,身上帶著斑斑血跡,看起來極其虛弱,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腔,還證明著他有生命跡象。
李蚺二話不說,朝著赤暝虎一腳踹了上去。
“蓬!”
這一腳足足將赤暝虎踢起十丈高,後而“轟!”的一聲,重重砸到了地麵上。
“死了沒?沒死就爬起來回話!”
“吼~”
赤暝虎痛苦得低聲咆哮,眼皮翻動兩下,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瞧見身前的李蚺幾人,赤暝虎眼眸微縮,虎掌上露出鋒利爪牙,抓撓著地麵就要直立起身。
奈何他傷勢過於嚴重,掙紮良久也是無濟於事,身子站立一半,後而又無力得摔進了泥土中。
隻能喘著粗氣,向李蚺投去了怨恨的目光。
“嘖嘖,還敢瞪蛇爺?”
李蚺又是一腳踹出,螞蟻撼象般,又將體型巨大的赤暝虎踢飛數丈。
腳下符文亮起,一步踏出,踩在了赤暝虎碩大的額頭上。
“轟!”
赤暝虎的頭顱被踩進了深坑,喘出的大氣吹起一陣飛沙走石。
李蚺挑著嘴角說道:“看在你如此記恨蛇爺的份上,隻要乖乖回答兩個問題,蛇爺就放你離去。”
赤暝虎胸口起伏不定,不予理睬得閉上了雙眼。
李蚺也不管赤暝虎配不配合,繼續詢問道:“蛇爺問你,單家大長老跟單家家主的去向你可知道?”
赤暝虎緊閉雙眼,聞言嘴角輕勾了一下,似在無聲譏諷。
“***!”
見到他這副模樣,李蚺冷笑大罵,覺得自己是被無視被冒犯了。
“一個階下囚,竟敢對蛇爺不敬!真是死不足惜!”
說話便凝出巨大手掌,對著赤暝虎拍了上去。
生怕一不小心會將赤暝虎給打死,李蚺手掌微微一頓,一縷妖力夾雜著魂靈之力進入了赤暝虎體內。
特意護住赤暝虎的心脈,這才拍落手掌。
“嘭~”
李蚺下手很有分寸,既不會太重,又不會太輕,專門往他那些快要愈合的傷口上招呼,隻會讓他痛處更痛,並不會危及生命。
“嘭嘭嘭...”
數次攻擊下,赤暝虎身上的傷口儘數崩開,鮮血再次溢出,片刻就染紅了地麵。
難以忍受的疼痛讓赤暝虎神情痛苦,呼吸緩緩變得虛弱,渾身痙攣不停。
每當想要昏迷時,就會有一股靈魂之力滋潤他的識海,讓他非但不能昏死過去,還時時刻刻保持著清醒。
饒是如此,赤暝虎的骨頭卻不是一般的硬,任憑李蚺如何炮製,他都是緊咬牙齒不發一言,甚至連求饒的話都沒說出一句。
漸漸地,李蚺變得有些不耐,眼中出現了一抹厲色。
“既然不想開口,蛇爺也不再問了。”
李蚺聲音冰冷,字裡行間不難聽出他已起了殺心。
赤暝虎本就是他的仇敵,若是乖乖回答問題,說不得還會寬容一二。
可這種硬骨頭,對於敵對之人來說,沒人會喜歡。
李蚺已經徹底沒了耐心,一巴掌拍出,赤暝虎的骨頭發出了“哢哢”聲響,也不知斷了多少根。
下一刻,一隻大手又在天空凝聚成形。
看其模樣,當真是不再給赤暝虎任何開口的機會。
“蓬~”
他本可將赤暝虎一掌拍死,但他卻沒有如此做。
似在泄憤一般,一掌一掌拍打著赤暝虎,讓他感到了一絲暢快。
並且,伴隨著赤暝虎的痛苦咆哮,心間竟還隱隱升起了一抹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