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一群非常棒的夥伴,對於目前音樂產業的發展方向也很激動……我的意思是,比如艾麗-古爾丁、碧梨-艾利什,還有麥迪遜-比爾,這些人都是我的心頭好。今天和她們一起抵達現場的時候,我內心感覺到一種溫馨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theserepeople。”
在srus的采訪鏡頭前,一身複古花裙洋裝的拉娜-德爾雷侃侃而談。
按照起初的規劃,拉娜本來是不打算來參加v頒獎典禮的,畢竟今年她沒有新專輯,也沒有提名,再加上昨天才在加州橙縣達納波因特,以頭牌嘉賓的身份完成2016年奧哈納音樂節的演出,實在不想再勞神費力地飛到東海岸去,在閃光燈前賠笑。
但瀚音樂和人予管理所有藝人都會集體出席,於情於理,拉娜-德爾雷都應該給自己藝人管理公司的新老板一個麵子。再加上她也確實對麥迪遜-比爾的嗓音,以及跟她潛在的合作機會很感興趣,所以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接受v頒獎典禮的邀請,親自飛一趟,把做人情和談合作兩件事一齊辦了。
雖然出道之初,拉娜-德爾雷美豔張揚的外表,與略顯平庸的唱功,讓公眾對她有諸多誤解。職業生涯早期的她,完全可以用“行走的負麵新聞機器”來形容。許多樂迷認為她是一個虛偽的騙子,是冒充音樂人的骨肉皮。以真名利茲-格蘭特發行了一張銷量慘不忍睹的處女專輯,然後為了挽救自己的職業生涯,才著急忙慌地dgg,將自己的名字改成故弄玄虛的拉娜-德爾雷,做起了自恃清高的藝術流行和巴洛克流行。
正如《觀察家報》在2012年所寫的那樣:“她是一位失敗的流行歌手。在接受了豐唇手術之後,換了個名字,又給自己編造了一個住在拖車裡追尋音樂夢想的精彩故事。讓她從拙劣的新澤西小歌手,蛻變為穿著urbnoutftters和李維斯緊身牛仔褲的複古女郎。”
每個經曆過那個時代的人應該都有印象,在賈斯汀-比伯被全民圍攻之前,拉娜-德爾雷才是那個最吸引火力的標靶。
但世間的一切都會隨著時間而變化,特彆是藝人評價,這種老人總是會比新人占便宜的事情上。就像賈斯汀-比伯在《purpose》之後口碑翻盤一樣,2014年的《ultrvolence》與2015年的《honeoon》之後,拉娜-德爾雷的形象,迅速從“賣弄性感的蹩腳流行歌手”,朝“德藝雙馨的隱世藝術家”轉變。
“一位徹底完成了自我實現的藝術家,始終忠實於自己的偏好——無論是在審美、文化還是個人層麵——拉娜-德爾雷頑強地戰勝了可能導致她職業生涯徹底陷入黑暗的那些厭女主義。”
歌還是那些歌,人還是那個人,在行業內活躍的時間一長,再加上近幾年歐美社會的女性覺醒浪潮愈演愈烈,哪怕一首冠軍單曲都沒有,拉娜-德爾雷依然能在ptchfork等樂評網站的年度回顧中占據最佳專輯榜的前列,並且被源源不斷地,前往各個音樂節朝聖的樂迷,稱為“我們這個時代最偉大的流行歌手之一”。
有拉娜-德爾雷珠玉在前,韓易完全不擔心現在麥迪遜-比爾的風評。就像麥迪遜在tv的采訪中所說的那樣,她跟jozer和賈斯汀-比伯一起,憑借《coldter》拿到冠軍之後,稱她為“ndustrnt”的網絡巨魔越來越多。當然了,也怪不得人家這樣去想,畢竟兩個月之前,很少有人知道麥迪遜-比爾居然還是個流行歌手,兩個月之後,她就與這個行業裡最著名的藝人一起合作,掛了一段feture上去。
ndustrnt,專指那些看上去好像是獨立自主地白手起家,但實際上背後全是靠唱片公司的資源和營銷手段才火起來的藝人。
100%符合麥迪遜-比爾現在的情況。彆說現在了,哪怕再過半年、一年,她的職業生涯規劃也還是會像現在這樣,靠跟各種著名歌手的合作單曲積攢勢能,為她即將發行的首張錄音室專輯鋪路。
韓易和趙宥真很擔心麥迪遜會因此而鬨情緒,就公司規劃和營銷方式這件事,兩個人或直接或委婉地已經跟麥迪遜溝通了好幾次。但事實上,麥迪遜-比爾本身對此並沒有什麼排斥之意,比起被唱片公司和藝人管理公司同時放棄,無人理會的境遇來說,現在的情形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另外,麥迪遜-比爾之所以對斯庫特-布勞恩的規劃提出異議,歸根究底是因為麥迪遜不想成為那種流水線式的迪士尼童星,而不是因為她對流行音樂本身有什麼意見。現在瀚音樂給她準備的幾首單曲,《coldter》、《bdthngs》、《noproses》,口水是口水,但是質量過硬,且不過時,都是現階段歐美主流市場最流行的oobhton、旋律說唱和tropclhouse。
拿《elodes》和《coldter》做一下對比就知道,一個是小島唱片隨便從deo庫裡抽出來的一首,他們覺得應該由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演唱的泡泡糖情歌。另一個,是公告牌冠軍製作人,spotf最高播放量記錄保持者壓箱底的續作。麥迪遜對瀚音樂提供的資源還能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那才是天方夜譚。
最重要的是,對於喜歡浪漫幻想的雙魚座女孩來說,現在的她完全就是生活在童話故事裡。韓易跟她簽下7張專輯800萬美金的巨額合約,其中114.29萬美元的支票已經到賬。這是喜歡的人,為成就她的夢想所提供的資金。再加上跟韓易簽約之後,原本看起來遙不可及的夢想一個接一個地實現——十七歲公告牌奪冠這種做夢都不敢展開來想的事情拋在一邊,光是能有機會跟拉娜-德爾雷合作,就已經足夠讓麥迪遜歡呼雀躍了。
每次想到這些事情,無論什麼場合,麥迪遜-比爾都會忍不住癡癡地笑。
什麼迪士尼公主,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受寵愛的流行公主。
因此,曾經非常在意評論區風向的麥迪遜,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那麼在意nstgr或者ttter上越來越密集的仇恨言論,甚至包括那些快要把她後台擠爆的網絡私信,和如紙片般飛向星薈大廈的,由粉絲親手撰寫的實體信,也變得不再重要了。
不是她鐵石心腸,看到“你應該和你的音樂一起下地獄”或者“又一個猶太商品上架了”這種言論,麥迪遜仍然會感到難過。看到粉絲們利用業餘時間做成的精美剪報,還有那個來自曼徹斯特的小姑娘,每個工作日準時送達的,活力滿滿的訊息,麥迪遜自己的精神也會隨之提振幾分……但它們並不能像從前那樣,對她的生活產生決定性的影響,用一個單詞甚至一個標點符號,就能把她拖進無邊的抑鬱情緒裡。
這朵小花的生命裡有了一束陽光,她正貪婪地吸食著養分,無暇他顧。
“這是我第一次走上——紅毯?白毯?隨便你怎麼稱呼它——而不會感到拘束和緊張。我能與每個人揮手致意,因為聚在身邊的,都是我願意與之分享快樂和靈感的摯友。”
作為一個典型的sfp人格,拉娜-德爾雷不光音樂含蓄內斂,在生活中她的性格也更接近於一個觀察家。工作之餘,沒有特彆的安排絕不會踏出家門半步,這就是她為什麼會選擇在2015年賣掉馬裡布的海濱彆墅,花費370萬美元搬到群山環繞的影視城峰頂,又在僅僅一個月後以210萬美元的價格,拍下另一處更僻靜的山頂彆墅的原因。
哪怕是海浪拍打石岸的聲音,對於拉娜-德爾雷來說都過於喧鬨,她需要的,是世間萬物被屏蔽在大門之外的絕對寧靜。
這樣的避世特質,讓她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特彆要好的圈內好友。所以,這一次跟瀚音樂大部隊一起來紐約,簡直可以說是一口氣補上了她出道以來的所有社交缺失。碧梨-艾利什、杜阿-利帕和安妮-瑪麗,對已經闖出一番名堂的拉娜-德爾雷非常敬重,這些音樂精靈身上展現出的才氣,和率性卻親切的性格,也讓拉娜本人十分受用。
至於麥迪遜-比爾就更不用說了,沒有黏著韓易的時候,她一定在拉娜身邊,挽著偶像的手臂,寸步不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所有我想在電台上聽到的聲音,都彙集在這裡,彙集到了今天。我很愛這種感覺。”
“誰是伱最喜歡的聲音?”
“我必須得說……麥迪遜-比爾!我認為她和我之間有非常多的相似之處,這兩天我們聊了很多,新音樂、新合作,還有我們各自對流行音樂和這個產業的看法。她看起來雖然年輕,但卻思維敏銳、洞見驚人……噢,對,還有一個我很喜歡的男聲,哈立德。”
“你們聽過他的那首《locton》嗎?絕不誇張地說,這首歌擁有成為鑽石單曲的潛質,我以性命起誓。”
“是嗎,‘以性命起誓’?那太酷了,非常感謝拉娜能這麼說。實不相瞞,我也是她的超級粉絲。”
幾分鐘後,哈立德站到了同樣的位置上,接受srus的下一個專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