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北境雪城。
街頭某酒館。
一個戴著黑色棉兜帽的大漢走進酒館。
狂風夾雜著嬰兒巴掌大小的雪花,通過門縫灌進屋子。
兜帽大漢迅速關門。
一冷一熱,不禁讓他舒服地抖了下。
“來紮啤酒,再整盤肉菜。”
漢子大刀闊斧的在椅子上坐下。
摘下兜帽,頭頂升起縷縷白氣。
酒館向來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
尤其還是北境這種區位特殊的地方。
殺手、傭兵、通緝犯……
要是沒點身份都不敢進門。
服務員先給漢子上了紮啤酒。
漢子狂飲一大口,舒服地打了個嗝。
酒館生意很好,幾乎座無虛席。
粗魯的談話聲、笑聲、調戲女服務員的聲音,絡繹不絕。
“看老哥這身行頭,是剛來北境?”
同桌的一個中年人好奇的跟漢子搭話。
漢子點頭:“生活所迫。”
中年人臉上露出一副我懂你的笑容。
“來這裡的人誰還不是生活所迫?”
“既然你孤身一人,明天要不要組個隊一同去深淵?”
漢子搖了搖頭:“過兩天再說吧。”
男人之間坐在一起聊的話題無非就那麼幾個。
喝完馬尿更是天老子第一,老子我第二的架勢。
漢子跟中年男人很快也聊到了公平會上。
“依我看,公平會公平個屁啊!”
“又當又立的雜碎。”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漢子忽然感到十分耳熟。
“我一個朋友也這麼說過。”
“他說這個世界已經從根上爛掉了。”
“需要的不是什麼公平,而是新秩序。”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新秩序?”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點意思。”
“你這個朋友現在和你在一起嗎?我還挺想見見的。”
漢子搖搖頭:“你聽說過黑子馬戲團嗎?”
中年男人一頭霧水:“什麼年代了,誰還看傳統馬戲。”
漢子喝了口酒,笑笑:“一個類似公平會的組織,重塑秩序的理念就是他們提出來的。”
“等他們來了北境,我介紹你們認識。”
中年男人點頭:“可以啊!來,乾一個!”
夜色漸濃,酒館裡的氣氛也越來越熱鬨。
幾個商人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北境常年積雪,種不了糧食,吃的喝的都得從外麵運。
再加上需求量眾多,便出現了一大批專門跑商的武者。
“最近外邊有沒有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吧台邊上,一個喝的伶仃大醉的光頭問。
商人領隊是個大胡子,聞言笑嗬嗬回答:“彆說,還真有。”
由於很少離開北境,消息閉塞。
眾人紛紛來了興趣,看向大胡子。
老板也遞過來一杯啤酒:“我請客。”
大胡子邊美汁汁地喝酒,邊開始講述。
“前陣子江城不是新冒出個意境嗎,被公平會給盯上了。”
“瑪卡族代表團進城那天,公平會整了個大活!”
其他人迫不及待。
“快說,什麼活兒?”
“這公平會就跟狗似的,哪開異境就往哪跑。”
“與其把異境讓給瑪卡族,還不如給公平會,最起碼大家都是人。”
“你不要命啦,瞎說什麼大實話!”
“……”
大胡子停頓片刻,繼續道:“瑪卡族的迎賓晚宴上,十二星座之一的雙魚座現身現場,大鬨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