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啦——
雷光萬千。
數道雷霆從秦澤身上迸發而出，充斥著整條走廊。
跟電魚一樣，一眾安保全被電翻在地。
一條纖細白皙的長腿跨出電梯。
秦姑娘大搖大擺走出。
負二層隻有一條幽深的走廊。
兩側二十來個房間。
正對著電梯門的儘頭便是一個掛有“手術室”牌子的大門。
“還挺好找。”
秦澤緩緩向手術室走去。
經過沿途的房間，他通過門上的玻璃探頭往裡看了眼。
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一間間囚室。
裡麵的空間狹窄，擺放著數個鐵架床。
有男有女。
他們雙目空洞無神。
即便是發現門外的秦澤，也隻是看他一眼便移開目光。
其中不乏一些帶妝的漂亮妹紙。
估計是之前沒被選上就關在了這裡。
秦澤沒有在人群中看到洋洋，心裡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手術室門前的牌子亮著，說明裡麵正在進行一場手術。
砰——
秦澤抬腳踹開大門，把裡麵的一眾醫生嚇了一跳。
偌大的手術室共有五台並排放置的手術台。
這裡的環境簡直可以用“臟亂差”來形容。
地麵的瓷磚黏糊糊，還有不明的黑色液體。
垃圾桶就堆在牆角，蒼蠅在邊上嗡嗡亂飛。
若不是親眼所見，秦澤實在無法相信這種鬼地方可以進行手術。
每個手術台都隻有兩名醫生在操作。
他們聞聲紛紛回頭，看到了一個漂亮姑娘站在門口。
其中一名醫生擦了擦手上的血，不耐煩道：“還沒輪到你，滾回去。”
秦澤像是沒有聽到，繼續走近手術台。
醫生皺起眉頭：“聽不懂人話？”
“安保哪去了？快點把這個瘋女人帶出去，彆耽誤我們工作！”
秦澤隨意揮手，將醫生拍碎。
剩下幾個見狀直接癱坐在地上。
他們隻是普通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最近的手術台上躺著一個女人。
秦澤見過。
半小時前他們共同進的包廂，也是沒有被選中。
此時女人的肚子和前胸都被剖開一個大洞。
裡麵的器官不翼而飛。
秦澤微微皺眉。
檢查剩下的手術台。
情況都一樣。
這場“手術”進行到了一半。
手術台上的人器官都已經被摘除。
即便是死了，公司也要榨乾他們的最後一絲價值。
終於，秦澤在最後的手術台上找到了洋洋。
沒有氧氣麵罩、沒有生命體征檢測儀、沒有輸液……
就那樣光溜溜地躺在手術台上。
心臟剛被摘除，泡在一旁的玻璃容器裡跳動。
碗口大的窟窿裡麵，鮮血如泉眼般湧出。
醫生似乎也並沒有給她止血的打算。
由於失血過多，她全身的皮膚都呈現出一種灰白色。
秦澤心態有點崩。
救的人死了可還行？
“裝回去。”
秦澤掏出威龍頂住醫生的腦門。
醫生的身體抖成了篩子。
“裝……裝不回去了。”
“能摘不能裝？”
醫生快要哭了：“移植心臟是一項特彆繁瑣的工作，需要很多精密儀器，這裡沒有。”
“而且我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給我設備我也不會。”
“公司雇傭我們隻做摘除工作。”
“我首次操作不太熟練，她……她已經死了。”
砰——
秦澤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