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彥怔在原地。
仙女對她的這副反應十分滿意,驕傲地揚起白皙的下巴。
再說我沒用?
片刻,馬彥回過神:“你的障眼法?還是彆的什麼?”
仙女回答說:“大祭司的障眼法。”
“裡麵埋葬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馬彥不解:“真相?”
仙女點了點頭:“信徒之所以能夠稱之為信徒,是因為他們對神明擁有堅定不移的信仰。”
“雖然正神的信徒相較於邪神的狂信徒沒有那麼癲狂,但他們的信仰卻是實打實的。”
“而信仰之地,聚集的更是最虔誠的那批信徒。”
“戰神不會腦子抽風,把一群二五仔放到這裡麵。”
“經年累月得不到神明回應,部分信徒或許可能背叛。”
“但信仰之地的信徒們集體背叛,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馬彥沉默片刻:“大祭司在撒謊?”
仙女淡淡道:“肯定的,真相就在裡麵。”
原本的墓地都被黑色火焰籠罩,燃燒時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
即便兩女相距甚遠,仍能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灼熱。
馬彥開口道:“所以真相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仙女難以置信:“你就不好奇?”
馬彥想了想了:“一點點。”
“可是你會噴水嗎?”
“火不滅,我們進不去。”
仙女歎了口氣:“要是我的壺還在就好了。”
“世界之源不多了,在裡麵撐不了多久。”
馬彥望著遠處看不到頂的高牆,以及正在狂轟屍山的秦澤,沉聲道:“與其探尋一個毫無乾係的真相,不如想想怎麼離開這裡。”
“再不走,我們就要被煉成丹了。”
滾燙的岩漿從牆頂澆築而下,大地的裂隙被緩慢填補。
岩漿所過之處,無論是地麵還是天空,皆在燃燒。
世界獻祭已經開始了。
待所有裂隙都被岩漿填滿,意味著獻祭完成。
屆時,牆內的所有人都將與這方世界相融。
包括秦澤與淼道人的神之源。
而主導這方世界的大祭司也算是“曲線救國”,間接成神。
但正如他所言,他隻剩下靈。
即便成神,也是以這方世界為根基。
世界不動,他哪兒也去不了。
唯一得到的,隻有永恒。
仙女搖了搖頭:“走不掉了,世界已經被鎖定。”
“在過去的萬年時間裡,大祭司已經將其與世界煉化綁定在一起,這才會有如此悠久的生命。”
“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導,沒有他的允許,我們誰都走不了。”
馬彥聞言咬牙切齒:“要不是你這個戀愛腦犯病,我們早就走了。”
仙女輕哼一聲:“誰是戀愛腦我不說。”
隨後,她看著麵前的火海:“離開的可能在裡麵。”
兩女對視一眼,不住地唉聲歎息。
這種感覺就像是美女站在麵前任君采頡,結果小兄弟卻不爭氣。
“兩位美麗的女士,請問你們需要幫忙嗎?”
霧主從附近的迷霧中緩緩走出,右手放在胸口,朝著兩女鞠了一躬。
馬彥目光死死盯著霧主:“你們是沒死,還是重生了?”
海都一戰,她曾親眼目睹馬戲團團滅。
如今這夥人又活蹦亂跳地出現,她難免浮想聯翩。
他們都還活著,那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