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是說我?”
靈心裡暗戳戳自語,之前不是還說再沒他的事了。
水瓶座其實也不想徒增“殺孽”,畢竟是會直接影響她的業績。
武者的等級越高,所提供的信仰就越多,而死人是不會提供信仰的。
親王雖然是頭爛蒜,但在琉璃之海這片菜地裡,已經算是比較新鮮的了。
不過水瓶座為了大局觀著想,必須得這麼乾。
靈心裡是拒絕的,咕噥道:“我插的眼已經夠多了。”
“我又不是垃圾桶,什麼東西都能往裡麵塞。”
“垃圾太多,我會消化不良。”
水瓶座冷聲道:“要麼動手,要麼滾。”
堅冰從地麵開始向上蔓延,竟凍結了大半靈體。
靈罵罵咧咧:“你就不能好言相勸,哪怕提前給我畫張餅也行啊!”
擁有絕對實力的水瓶座懶得去做這種事。
在她這裡,人隻分為兩種。
廢物,和有利用價值的廢物。
眼看冰就要全覆蓋,靈最終妥協。
“這是最後一條雜魚。”
“已經快超過我的能力上限了。”
“除非你能把你的靈給我一丟丟,讓我突破。”
說著,靈的視線賊溜溜地盯著水瓶座。
水瓶座冷哼一聲,轉身看向窗外漸深的夜色。
“事成之後,我會考慮。”
啪——
堅冰破碎,重獲自由的靈慢騰騰地離開,並沒有因為女人的餅而高興。
摩羯座察覺現場氣氛不太對勁,也準備告辭。
“婚禮最快也得兩三天後。”
“我先去準備了。”
待兩人都走後,靜悄悄的房間裡隻剩下水瓶座自已。
冰霜逐漸覆蓋房間的每個角落,連家具也不例外。
水瓶座解下上身長裙,一條條猶如蜈蚣一般猙獰的傷疤爬滿後背。
哢哢哢——
天花板上垂下一根冰錐,緊貼著水瓶座的身後滑下,從後頸下方直至尾骨,留下一道血肉外翻的傷口。
刺目的紅色血滴沿著晶瑩剔透的冰錐一點點浸濕地麵的冰霜,好似一朵朵疊加的梅花。
水瓶座微眯雙眼,此前暴怒的情緒逐漸恢複。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她那被點點嫣紅點綴的軀體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
女皇駕崩,今晚全城宵禁。
皇家騎士接管全城,街上看不到行人,隻有偶爾走過的騎士巡邏隊。
今夜居民們睡的要比以往早,幾乎看不到幾盞燈火。
但經過房簷下時,仔細傾聽能夠聽到房間裡麵有人在小聲啜泣。
靈貼著牆根慢吞吞飄向親王的居所,此時他的形態能夠大概看出是個人。
不過他的臉仍舊模糊,身體中各種各樣的聲音在爭執。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情緒也不儘相同,能夠同時聽到喜怒哀樂。
“大晚上的還要出門,小心夜路走多了撞到鬼。”
“那個賤女人真讓人不爽!快把她的靈撕碎!”
“撕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也配?”
“還是太菜了,咱們要是上席還會受人支配?”
“那沒辦法,隻能多練。”
“嘛時候弄個九級靈加入咱們啊?”
“……”
靈像是喝多了酒的醉漢,走路忽然變得搖晃起來。
“都給老子閉嘴!”
“認清自已的身份!”
“你們是我的奴隸,沒資格教我做事!”
一個盛怒的聲音說道。
其他聲音則是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