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往小了說,就一滴血而已。
可要往大了說,那可是一滴血!
秦澤皺眉:“你要我的血乾什麼?吃?”
回響大大方方地解釋:“好夥計,我太冷了,你的血可以抵禦混沌,讓我暖和一些。”
秦澤淡淡道:“我的血這麼強?”
回響說:“雖然你沒有完整的神格,但流淌的畢竟也是神血。”
“好夥計,你身體裡所蘊含的力量要比你想象的更加強大。”
秦澤忌憚的也是這一點。
一滴蘊含著無限可能的神之血。
回響若是用他的血做些苟且之事呢?
見秦澤又沉默不語,回響也不急。
“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那就算了。”
“按照這個世界目前的進程,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會徹底湮滅。”
“你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給自已找一塊山清水秀的墳地。”
秦澤沒有聽祂逼逼賴賴,而是又抽起了卡。
他劃破手指釋放出一滴血,隨後開始對這滴血進行卜算。
“其在回響手中的命運如何?”
神之技卡牌“嘩啦啦”地一字展開。
回響再次感知到了那熟悉又強烈的規則波動。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是意外。
但兩次可就不單單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回響嘖嘖稱奇:“好夥計,你真是讓我越來越驚訝。”
“你這個年紀就能掌控規則,到了我這個年紀,還不得成為眾神的領袖?”
秦澤抽出一張卡牌,輕哼道:“不用給我戴高帽。”
回響卻說:“我是發自內心的,你前途無量,可不能隕落在此。”
秦澤揚了揚眉毛:“為我護道,日後我成了眾神領袖,封你一個五星上將。”
回響歎了口氣:“說實話,沒有你的血給我取暖,我目前做不到。”
做不到?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
秦澤看著卡牌上顯示的卦象,頓時眉頭一皺。
隻見卡牌中央大大的“無咎”二字。
無咎,意味著平平常常,不好也不壞。
可相較於上一張的“吉”,已算是大凶了。
第一滴血或許正如卦象所言,平平常常,沒有禍事。
但秦澤擔心的地方在於,這滴血將會打開潘多拉的魔盒。
霧主連忙道:“大凶之兆,大凶之兆啊!萬不能把血給祂!”
法王:“那我們就在這裡等死?”
吞噬哥沉聲道:“我有一計。”
“可以離開這裡去尋找一個綠色新生世界,在裡韜光養晦。”
“至於蹲在外麵的魔爪,我們幾個聯手的話,是可以給你爭取逃生時間的。”
秦澤蹙起眉頭。
這樣做的話,意味著吞噬哥幾人將徹底獻祭。
“下下策。”
秦澤不想這麼做。
阿病歎了口氣:“我們不就是乾這個的?”
霧主也附和:“我覺得可以,不然把血給祂,相當於你時刻背了個大雷在身上。”
秦澤輕輕一彈,指尖血刹那消散。
他又從普通分身那裡弄了滴血,再次抽了一張神之技。
“還是無咎。”
本體與分身的血,命運似乎都會走向同一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