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吉站起身,看著對麵的光頭男,攥緊了拳頭。
“雖然他罪不可赦,但是…留條命吧。”孫仁義淡淡的說道。
“切!神經病麼?”光頭男不屑一顧,旁邊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希望你們下輩子不要再做錯事。”班吉伸出右手,念了幾句口訣,幾張道符從他手裡打出,正中其中一人。
對方摔倒在地慘叫不止,自此看去,他的四肢已經斷掉在旁邊,慢慢的燒成了灰燼。
幾個人大吃一驚,轉身就跑。
班吉再次射出多張道符,每個人全都失去了四肢。
光頭男驚訝的看著幾秒內發生的這些,“噗通”跪倒地上,連聲求饒“大爺大叔,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班吉沒有表情,淡淡的說道“罪不可赦!”然後打出一張道符,正中光頭男胸口。
對方立刻摔倒在地,捂著胸口哀叫連連。
班吉又打出一張道符,光頭男的四肢也掉落在地,燒成了灰。
“你沒了道行,也沒有了手腳,自求多福吧!”班吉雙眼通紅的說道。
說完他就走到女人身邊,看著已經吃飽入睡的嬰兒,留下了熱淚。
“壯士朋友!我不知道如何感謝你!”班吉痛哭流涕的哽咽著。
“好了好了,此處不宜久留,孩子也需要休息。”孫仁義還在回味著他的道行手法。
“我們剛來這裡沒住的地方。”男子淡淡的說道。
“那跟我走,找個賓館。”孫仁義轉身就走。
孫仁義坐在賓館的沙發上,看著女子將熟睡的孩子輕輕的放在床上,不自覺地也留下了眼淚。
“恩人!”班吉跪在地上就要磕頭。
孫仁義趕緊將他扶起來連聲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男子哭哭啼啼的坐在孫仁義旁邊,女子在裡屋看著沉睡地孩子再也不離開一步。
“這是什麼情況?”孫仁義切入正題。
“哎…”班吉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講明緣由。
他們倆是夫妻,是雲省苗族的。女子二十多年從未出過苗族寨子,班吉就帶著她和孩子去最近的鎮子去遊玩。
結果在公園裡,班吉去廁所的時候,女子一時疏忽,導致孩子丟失。
兩人發瘋一般找了三天都沒有線索,悲傷之餘回到寨子尋求巫師幫助。
尋人需要消耗極大的精氣,班吉用為巫師服務十年的代價,祈求對方給予幫助。
巫師根據孩子貼身物件的氣息,用密術算出孩子已經到了魯省。他給了班吉一個玉鐲子,告訴他離孩子越近,玉鐲子越發亮。
就這樣夫妻二人輾轉來到魯省沂河市,根據玉鐲子一路找來,正好碰見孫仁義和他們對抗,就有了開始的一幕。
“哎!找到就好!”孫仁義流下了眼淚。
可憐天下父母心,無論什麼民族,孩子都是家裡最重要的。為了自己的孩子,父母親都會付出任何代價。
“呃…我多嘴問一句,你們寨子那個…什麼巫師這麼厲害麼?”孫仁義試探著問道。
都說他們排外,現在問及內部敏感東西,不知道對方是否願意回答。
“您是我的永世恩人,不瞞您什麼。班克爾巫師是我們寨子的保護神,他既是修行人,也是我們苗族密術的傳承者。對年來,他一直保護寨子不受敵對寨子的侵襲,是個信得過的巫師!”班吉沒有猶豫,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不過…你剛才說的…代價是給他服務十年是什麼意思?伺候他的日常生活?”孫仁義不解道。
“怎麼說呢?他平時很少與彆人接觸,自己在偏遠地方生活和研究密術。也曾經有幾個人去服務他,也就是伺候生活,還有協助他弄那些密術,可惜很快都受不了跑了。也許是怕說出他的秘密,走的人都絕口不提巫師那裡的事情。說已經和巫師簽訂了血誓,違反就會有恐怖的下場。”班吉輕輕的說道。
“啊?這麼說巫師還…比較恐怖?”孫仁義一愣。
“也不能這麼說!他對我們寨子的安全還是非常儘心儘力的,多年來一直如此。隻不過他不喜歡接觸旁人,更不想讓彆人了解他。這次孩子丟了,我也不管不顧的去尋求他得幫助,後果沒想太多,結果他答應了,代價就是那個了。這次回去後,我就要跟隨他十年了。”班吉苦笑道。
“好吧,不管怎麼說,找到孩子就是最大的事!”孫仁義笑嗬嗬的說道。
“恩人!您是是我永遠的恩人!如果明天孩子沒事,我們就要回去了。”班吉又一次跪地磕頭。
“行了行了,不興這些禮數了。各民族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民族大團結嘛!”孫仁義扶起他說道。
“恩人!如果有機會來雲省,一定要來我們寨子!”班吉誠懇的說道。
“嗬嗬,好!”孫仁義滿口答應著,哪有機會去那麼遠的地方。
班吉把去他們寨子的詳細路線告之了孫仁義,並且再三囑咐一定要按照他說的路線走。
兩人徹夜長談,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女人從裡麵出來。
孩子已經沒大礙,兩個人馬上就要回寨子。千恩萬謝的告彆了孫仁義,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賓館。
“恩人記住,紅竹寨!”班吉走遠了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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