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倒也不是像最初那種,仗著手腕身份地位,同時又對她沒什麼情感,肆意玩弄、找她麻煩的惡劣。
就是舉止疏離冷酷,對比曾經的溫存親密,多少給她一種內心隱隱作痛的感覺。
顧迎清坐下之後,有些負氣地沒吱聲。
而且倆人這樣並排坐在深夜空蕩的客廳,彆扭又奇怪。
忽地想起剛才的話,顧迎清心中起了疑竇「你看過許安融發給我的東西?」
「沒有。」
「那你怎麼就說你有補充信息?」
程越生自信道「但我查出來的東西肯定比她多。」
「為什麼你這麼確定?」
「因為我比她牛逼。」程越生聳下肩,理所當然地挑挑眉。
顧迎清「……」
她努力維持著無動於衷的表情,心裡頭卻笑出聲,腦中有個聲音在說拽吧你就。
顧迎清理理思緒說「你那裡有詳細的調查報告麼?」
要是托人調查的話,那麼應該也像許安融給她的資料一樣,清晰羅列疑點和證據。
顧迎清將那份資料幾乎嚼碎了咽進肚子裡,記得每一個細節,她大致說了下。
中途說到第一個證據指向凜興和趙柏林時,插了句話「其實我最不明白的是,趙縉當時年紀不大,而且才回趙家,感覺不像是他會有的手段。」
她看著程越生的反應,猶豫著,放慢了語調,「再說,凜興的實際控製人是趙柏林,我父母同他無冤無仇,為什麼……」
到這裡,她停住話頭。
因為程越生斜靠在沙發裡,手撐著額,一副百無聊賴,走神放空的樣子,看起來壓根沒有在聽。
她靜了一下之後,程越生才懶懶調轉目光嘍她一眼,「怎麼不說了?」
「你不想說就算了。」顧迎清覺得他故意耍自已,忍怒起身要走人。
程越生拽住她,掌心貼著她手背,拇指輕扣住她手腕內側。
也許是夜太深的原因,他瞳孔中的冷靜犀利減弱了許多,深邃,帶著一絲疲倦。
「不好意思,這幾天事情多,是有些困了。」
顧迎清幾乎是下意識地感到心口一軟,再想到他應酬完又開車兩三個小時到這裡,生出一抹不該有的歉疚與心疼。
但是理智又告訴他,這些都是他的手段。
行事要強,與適當時候展示脆弱一麵博取好感與憐憫,並不衝突。
而此時的示的「弱」也並不是真的「弱」,隻是他達到目的的一個環節,因此並不能真正傷害到他的自尊。
手腕靠近脈搏的皮膚細嫩溫熱,而他常年運動的的指腹有微糲的繭,溫度也更高。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指腹不著痕跡地蹭過她皮膚,似羽毛撓過心扉,讓人頭皮發麻,撩起身心微顫的癢意。
顧迎清在那一秒,有種難言的衝動。
轉瞬而過,無法捕捉。
甚至想仔細地再體會一遍。
清醒過來,她釘在原處,不知何去何從。
顧迎清很迷茫,如果真的恨上一個人,在精神和情感的博弈期間,為了證明自已是對的,應該會抗拒對方的觸碰和進行親密活動。
一旦態度放鬆,給對方她妥協的錯覺,一切都完了。
見她沒有反抗,男人的動作果然大膽起來。
握住她的手,帶著她的手,一起探向她的腰線。
放鉤試探,得到許可,然後越線。
他太會了。
顧迎清動了動喉嚨,沒有看他,「困的話那你就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
程越生沒有說話,眼神依然似放空,若有所思般。
手上的動作似乎也漫不經心。
「你既然心中有疑問,之前怎麼沒來問我?」他低聲開口,「現在提起,是不是沒話找話說?跟我除了正事,就沒有其他可以說的?」
臥室空調比客廳高,顧迎清方才在裡麵照顧兗兗,白皙的臉頰被高溫烘得發燙。
脫掉外套,身上隻剩貼身的單薄灰色羊絨衫和包臀針織半裙,將曲線勾勒得凹凸有致。
顧迎清沒有說話。
因為他的話過耳便消失,記不住,問題太多,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
她感覺自已的手指和他的纏繞在一起,他帶著她的手遊移到腰臀線交界處,弧度變得圓潤。
程越生指尖將薄衫衣擺挑開,帶著她的手一起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