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無論是當少將還是當三等兵,什麼職位都根本無所謂,隻要能守護正義怎麼樣都行!但是啊……”
卡達魯一口氣喝完剩下的半瓶酒,酒液順著嘴角沾濕他下巴上的胡須,流進他的衣領,他的聲音愈發悲切,
“前段時間波魯薩利諾大將抓住的那個魚人,居然要被釋放了……那個參與殺害我幾十名部下的凶惡魚人,竟然要被釋放了!”
張達也知道他說的是阿龍,要釋放阿龍說明甚平快要成為王下七武海了。
作為交換條件,原太陽海賊團的魚人將全部免除罪行,獲得重新成為平民的機會,隻是這樣對於被他們傷害過的平民和海軍士兵來說,太過殘忍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位少將,隻能靜靜地聽著。
“原本我最痛恨的是海賊,現在還要加上人販子!沒有人販子就沒有那麼多奴隸!我的部下也不會因為‘奪回奴隸’這種荒唐的理由戰死!還有那夥魚人,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他!”
卡達魯把空酒瓶重重放在桌麵上,說話逐漸語無倫次:
“我今天殺了十個人販子,十個!那幫家夥明明才被抓進來半個月,居然有七個沒有懸賞的要被釋放出去了……我無法接受這種結果,就算違反了規定,我對得起心中的正義!”
十個人販子,被抓半個月,七個沒賞金……
應該就是那一夥人了吧,張達也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這位少將,因為自己沒下手做的事情,一位心懷正義的海軍拚著違規也要去做。
似乎是喝夠了也說夠了,卡達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拿出幾張鈔票遞給張達也。
張達也伸手把錢推回去,搖搖頭:“不用了,算是我請的吧。”
卡達魯把錢拍在桌子上,轉身離開,門上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音,和一道堅定的聲音一起傳進來:“想讓我我吃白食嗎?開什麼玩笑,我可是海軍啊!”
怔怔地望著擺動幅度越來越小的腰門,張達也問道:“你們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這個世界的海軍似乎有不得擅自殺害已經被抓捕的罪犯這樣的規矩,普通的罪犯將會在海軍基地中監禁一段時間,然後送往司法島走個流程,再關進推進城。
有些特彆的罪犯比如為羅傑造船的湯姆,是有司法島派出司法船來審判,之後再決定要不要送到推進城,像卡達魯這樣擅自處刑,說不定真的會麵臨懲罰。
湯姆含著一根手指頭,不明所以,他不太喜歡思考這些彎彎繞繞。
阿爾托莉雅說道:“我們抓住他們交給海軍,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罪犯沒能得到應有的懲罰是司法部門的失職。不過這種失職的後果不該由那樣正直的海軍承受,我們現在還無法改變世界政府的做法,那麼以後麵對那樣的惡人還是做得徹底一些吧。”
反正大多數懸賞令上麵寫的都是“ded-or-lve”死活不論,也就是說普通人乾掉這些犯人也是合理合法的,不會有什麼麻煩。
“我會努力適應這種事的。”張達也一個個收起卡達魯留下的空酒瓶,至少不希望這樣的好人再為他的行為買單了。
三人一起收拾了餐具,張達也拿出寫著歇業一天的牌子掛到門外關好大門。
“明天又是1號了,咱們就先歇業一天,省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