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也思考了三秒鐘要不要直接幫他們分一分,但是放棄了,就算分了等他走後還不是一樣搶。
“達也,你好像很苦惱。”阿爾托莉雅把事情始末都看在眼裡,並不覺得張達也做錯了什麼。
“有一點,不過也沒什麼,剛剛我隻是想為這些可憐的人做一點事情,現在做完了,走吧。”張達也覺得這些人可憐也可恨,或許他們缺的不是食物,是一位好國王。
這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事情了,他還沒莽到因為同情這幾個人就去乾翻這個國家的程度,這地方要操心也該是卡普去操心。
回到船上之後,眾人最後確認了一次物資充足,尤其是食物已經達到最大儲量,這才正式出航。
臨走時巡邏隊的隊長還特意過來送行,和那兩個士兵一起發自內心地邀請他們以後常來。
遠離哥亞王國之後張達也還有一件事念念不忘:“被我們整了的那個小貴族不太行啊,這麼多天了怎麼一點來報複的意思都沒有?”
葉言說道:“畢竟剛上過報紙,隻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咱們不好惹,那個人當時沒有直接翻臉就說明多少有點腦子,不敢輕舉妄動也正常。”
夏露露靠在溫蒂懷裡說道:“怎麼感覺你好像是在盼著彆人來報複一樣。”
“是啊,我倒是希望他們雇傭海賊什麼的來報複一下,到時候可以賺點懸賞金,我也能練練手。”張達也憋著壞,被卡普吊打那麼久,也該輪到他吊打東海的小菜雞了。
可惜的是這一天從出航到入夜一直平平靜靜,張達也隻能在船上打打沙包、木樁之類的練習著武裝色和暗能量。
偶爾也會應葉言的要求去給他當當沙包,葉言接下來的訓練目標就是打疼鐵塊狀態的張達也。
這種訓練對葉言來說真的是既手疼又過癮,臉上的表情經常是帶點扭曲的笑容,看得張達也心理發毛。
“你這不會是覺醒了什麼奇怪的癖好吧?我不乾了!”張達也覺得應該遠離他,怎麼說葉言也算是個行為藝術家,這種人的心態他這樣的普通人很難接受。
“彆呀,我加錢!”葉言試圖挽留,名正言順地拿老板當沙包,這麼好的事情上哪找去。
“你丫窮得叮當響,拿頭給我加錢!”
“我教你打更人的招式!反正你遲早有一天也會獲得和我一樣的真氣,先學了再說唄。”
於是張達也又多了一門新的課程,定時錘什麼的還是挺香的。
所以現在他要練習的有武裝色、暗能量、溫蒂的治愈魔法、葉言的打更人職業技能、劍術、基礎的體能訓練、還有六式中的月步。
“說好的環遊世界的旅行,我為什麼越旅行越忙啊?”辛苦了一天的張達也躺在床上,剛冒出這個想法就沉沉睡了過去。
湯姆歪歪頭,裹起一張小毯子躺到張達也身邊,伸手關掉床頭燈,也美美地睡著。
每天起床第一事,先給湯姆打個氣(物理打氣)。
每次多打一口氣,都要說聲對不起。
張達也抓住漫天亂飛的氣球型湯姆,等他一臉呆萌地恢複到正常體型,新的一天正式開始。
在張達也一邊帶著兩隻蘿莉一隻小貓晨練,一邊等待早飯的時候,一隻送報鷗盤旋著落到船頭,看清夏露露之後,送報鷗很靈性地向後小跳了一下,隨時準備逃走。
張達也掏出一枚硬幣塞進送報鷗的錢箱,稍稍安撫了它一下,然後才接過報紙。
「“天夜叉”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加入王下七武海!」
張達也第一次見到多弗朗明哥的全身照,一頭金色短發,戴著太陽鏡,身披粉色羽毛大衣,尖頭黑皮鞋,粉色九分褲,身材高大,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陰險。
新聞中對於多弗朗明哥如何當上七武海這件事語焉不詳,更多的篇幅用來介紹唐吉訶德海賊團的成員和出身。
大概是通過奪取天上金來威脅世界政府這種事,說出來有損世界政府的顏麵,同時也擔心其它海賊效彷,助長不正之風吧。
“這是誰啊?壞人嗎?”溫蒂和夏露露好奇地問道。
她們在小冊子上(以前張達也他們特意為新人編寫的科普這個世界常識的手冊,第一個用戶是葉言),看到過關於王下七武海的說法,雖然想不通為什麼世界政府允許這些人‘合法搶掠’,但這不影響她們簡單地把七武海劃分到壞人分類裡麵去。
“這人是個很有野心的大海賊,是個純粹的壞人,他當了七武海肯定會鬨出大亂子。另外,我們曾經抓了他的手下,說不定會來找我們麻煩。”張達也對多弗朗明哥成為七武海並不意外,隻是沒想到會這麼早。
按照原本的時間線,多弗朗明哥去德雷斯羅薩搞事應該是在兩年後,成為七武海是在那之前,但應該沒這麼早。
是為了迪亞曼蒂和巴法羅提前了計劃?張達也隻能這樣猜測。
至於來報複什麼的張達也倒是不太擔心,到時候唯一要顧慮的就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乾掉他,要像處理莫利亞一樣,讓他莫名其妙就沒了,最好再找一個背鍋的。
張達也的猜測**不離十。
多弗朗明哥現在正在新世界的某個島嶼上等著接收迪亞曼蒂和巴法羅,隻是他的心情卻不怎麼好。
多弗朗明哥原本的計劃是先在新世界結交各種地下世界的大老,等到一年後再動手搶奪天上金,謀奪七武海的位置。
但迪亞曼蒂和巴法羅被捕打亂了他的計劃,一方麵多弗朗明哥一直在手下麵前強調他把迪亞曼蒂視作家人這件事,另一方麵巴法羅的飛行能力在後續的計劃中也有重要的作用,所以他隻能略微倉促地劫了天上金。
沒辦法海軍馬上就要換帥了,三大將也將會補齊,那時候做出搶劫天上金這種大事的話新元帥和新大將為了樹立威信,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絕對不會饒了他。
如果再等一年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最近談好的合作也會告吹,所以多弗朗明哥隻能選在海軍換帥之前的這點時間裡賭一賭。
幸運的是,他賭贏了,這是自離開香波地群島之後最順利的一次。
多弗朗明哥想來想去,發現好像自從和那個小酒館扯上關係之後就一直不順,奴隸販賣的生意也好、報複泰左洛也好、這次計劃被打亂也好,全都有那間小酒館的影子,哦對,現在是旅行團了,這個旅行團就好像在故意和他作對一樣。
“琥珀旅行團,呋呋呋……”多弗朗明哥很想飛過去捏死他們,但他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尤其在推斷出金獅子是被張達也他們乾掉的之後,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還是先積蓄實力發展勢力吧,弄死一個人又不是非要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