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羅娜瞥了張達也一眼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誰才是最會記仇的。
張達也看懂了她的眼神，覺得自己可能被誤解了，但不想解釋，直接把她趕去洗臉。
小小的惡作劇算不上什麼大事，葉言跟她一起去了盥洗室，兩人並排洗臉的場景看上去還挺和諧的。
“你那邊的水濺到我身上了，水龍頭開太大啦！”佩羅娜有點嫌棄地對葉言說道。
葉言不管她：“你還不是一樣。”
佩羅娜不服氣：“還不是因為你在我臉上亂畫我才要洗臉的！”
葉言戧道：“到底是誰先動的手啊？”
看到兩人吵鬨的樣子，張達也感覺有一點欣慰，佩羅娜原本看到葉言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現在居然敢主動找事了，說明兩個人相處得還不錯嘛。
雖然他們本人可能並不這麼認為。
“卟嚕卟嚕卟嚕……”張達也的電話蟲響了起來。
“你好，哪位？”
“達也小哥嗎？我是澤法。”
“澤法先生？”張達也驚訝道，“您怎麼有空聯係我了？”
“……你不是說過在香波地群島住一陣子就會來本部的訓練營受訓嗎？”澤法無奈地說道，“新一期的訓練營已經開課快兩個月了，你難道打算等到下一期嗎？”
“啊，這個呀……”張達也算了算，自己每天鍛煉、開酒館、打野、偶爾還出去團建，日子過得既忙碌又悠閒，一不留神已經在香波地停留一個多月了，差點忘記要去海軍本部的事情。
張達也感覺這個時候說實話有點傷感情，稍稍找了個理由：“其實原計劃最近出發來著，就是不知道您那裡方便不方便，而且我也不知道去海軍本部的航線怎麼走……”
然而電話蟲出色的模仿能力出賣了他，誠實的電話蟲將張達也剛剛愣神的樣子和尷尬的表情模仿得惟妙惟肖，讓澤法看得一清二楚。
澤法捏了捏話筒，這小子果然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我們海軍本部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他沒有拆穿張達也的借口，平靜地說道：“正好，過幾天我要去香波地一趟，到時候跟我一起回本部怎麼樣？”
這話聽著怎麼像是要把我抓到本部去一樣？張達也犯起嘀咕，隨口問道：“您怎麼突然要來香波地，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這也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澤法直接說道：“隻是普通的航行訓練而已，我打算把新兵營第一次出海的目的地放在距離本部比較近的香波地群島。正好那裡的海賊和不法分子比較多，可以順便進行實戰訓練。”
第一次出海選個距離本部近的島可以理解，但是不法分子多？張達也露出疑惑的表情：“澤法先生，您最近沒有關注新聞嗎？也沒有收到海軍內部關於香波地的情報什麼的？”
“新聞？最近是沒怎麼關注，情報的話，也不會特意送到我這裡來。”澤法現在隻是新兵營的教官，並沒有太多的實權，雖說他培養出了很多將領，但那些將領也不至於什麼事都向他彙報。
再加上訓練營籌備初期比較忙，報紙也沒有仔細去看，自然沒有注意到香波地發生的事情。
“怎麼，你們最近又惹出什麼事情了嗎？”澤法下意識以為張達也他們又弄出什麼讓戰國頭疼的事情，香波地的話，距離魚人島比較近，以他們盯著七武海打的作風，難道他們把甚平打了？
“為什麼你的第一反應是我們惹事了啊……”張達也有點好奇自己在海軍高層那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了，他說道，“是香波地群島的整個不法地帶都被我們給掃了。”
“哈？”澤法的表情差點繃不住，“掃了的意思是……”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現在想在香波地抓個懸賞犯還挺難的。”張達也說道，“所以您計劃的實戰訓練多半要落空，除非剛好遇到新來的海賊，或者去抓某個退休的老海賊。”
“……”澤法沉默了一會兒，心情複雜地說道，“不愧是你們……也謝謝你們。”
抓退休老海賊的話澤法就當沒聽到，他瘋了才會帶一幫新兵去抓雷利。
倒是不法地帶的事情，澤法發自內心地感謝他們。
香波地群島的不法地帶存在的時間太長了，海軍不是沒有能力清掃，而是迫於各種壓力沒法動手。就算他想管也隻能借著帶新兵實戰訓練的理由去抓一部分海賊，但又不能掃清。
現階段有這個能力掃清不法地帶，又願意去做這種事的就隻有琥珀旅行團了。
張達也說道：“哈，順便賺點賞金嘛，沒什麼好感謝的。”
“不過……”澤法皺皺眉頭，說道，“做出這麼大的事情，你們要多加小心了。”
這種事明麵上算是維護了正義，但實際上多少有些違背世界政府的意圖，雖說區區一個不法地帶還不足以讓世界政府對他們發難，但肯定會積攢一點不滿。
這一點澤法心裡明白，但以他的立場沒法多說，他要提醒的是另一方麵：
“不法地帶那裡的勢力很複雜，很可能小小一條街就涉及了數個地下世界的勢力，那些人如果想要報複的話……”
澤法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的妻子和孩子就是死於海賊的報複，這是他心裡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報複’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太過沉重了。地下世界的人動起手來往往無所顧忌，而琥珀旅行團又不是人人都很能打，他是真心不希望自己的悲劇再發生在彆人身上。
“總之，我們這次的航行計劃不會更改，你們就趁這個機會來本部訓練一段時間吧？”
“好啊，您要是來了的話也到我們的小酒館坐一坐，讓我們好好招待一下。”張達也現在倒是沒想那麼多，既然澤法這麼熱情，去參加一下訓練營提升一下大家實力也挺好。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快要掛斷電話時張達也突然想到，澤法是在某次帶新兵實習船出航的時候遇到了襲擊，全船的學員隻活下來兩個，澤法也被砍斷了手臂……不會是這次吧？
“那個……”張達也連忙問道，“請問從海軍本部航行到香波地群島大概需要多久？”
澤法說道：“軍艦全速航行的話半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如果天氣不好一個小時也夠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