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
“鋸子。”嘎吱嘎吱……
“錘子。”篤篤篤……
“好了,收工!”張達也坐在一架人字梯上仰頭看著自己修補之後的天花板,非常滿意。
一直在給張達也當助手遞工具的湯姆聽到收工兩個字,立刻搬走了梯子。
澤法走進酒館的時候剛好看到懸浮在空中的張達也,他疑惑道:“飄飄果實?”
“咦,澤法先生?什麼飄飄果實?”張達也愣了愣,伸手摸摸自己屁股下麵,感覺哪裡不對,隨後一頭栽了下來,“湯姆!”
搬著梯子的湯姆回頭看了一眼,跑得更快了。
張達也把自己從地板的洞裡拔出來,在一張酒桌旁拉出一把椅子:“不好意思,出了一點小意外,請坐。”
澤法問道:“你這是?”
“修理了一下天花板,這下又要修地板了。”張達也看了看自己砸出來的洞,感覺有點鬱悶。
溫蒂和夏露露很懂事地端過來一些茶水和點心,隨後安靜地坐在一旁。
“謝謝。”澤法慈愛地看了溫蒂一眼,多乖巧的孩子啊,怎麼就偏偏會暈軍艦呢?他看著夏露露,疑惑道,“這是……新成員?”
張達也說道:“這是夏露露,你們見過麵的。”
“好久不見,澤法先生。”夏露露嘭地一下變回貓形態,站在桌子上,用像溫蒂家長一樣的語氣說道,“在威士忌山峰的時候多謝您對溫蒂的指點了。”
“原來是那隻會飛的小白貓。”澤法這才想起來夏露露是誰,“你到底是吃了人人果實的貓,還是吃了貓貓果實的人?”
“您要怎麼理解都可以,反正我就是我啦。”夏露露知道張達也喜歡讓外人認為大家都是能力者,故意把話說得模棱兩可。
“哈哈,你們還真是……”澤法也沒追問,覺得他們對海軍可能還是不夠信任。
張達也不想在這方麵談太多,他問道:“您什麼時候到的?”
澤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早上才到,趁著學生們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過來坐坐。其他人都不在麼?”
“有的在補覺,有的出去玩,也有的在院子裡鍛煉。”
“老板!那個人……”瑞萌萌從後院跑進來,看到澤法時愣了一下,止住話頭,“啊,澤法先生,您好。”
“你好。”澤法笑嗬嗬地打招呼,“出什麼事了嗎?”
瑞萌萌有些猶豫地看著張達也,不知道這事該不該說。
張達也想了想,猜測大概是阿泰爾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招供了,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沒事,直說吧,本來也該交給海軍處理的。”
澤法來了興趣,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
“噢。”瑞萌萌得到許可之後有些急促地說道,“那個人自殺了,你快和溫蒂去看看吧!”
“啥?”
阿泰爾被佩羅娜用消極幽靈折騰了一早上,但還是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
後來張達也又讓湯姆用羽毛撓他腳心撓了十分鐘,阿泰爾幾乎笑到斷氣也一直咬牙堅持,就連他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吐露。
沒有辦法,隻好先放到院子裡讓瑞萌萌鍛煉的時候看著一點,想等葉言那個沒節操的醒了再研究有沒有什麼辦法。沒想到瑞萌萌稍稍不注意,就讓他找到機會自我了斷了。
等張達也和溫蒂給阿泰爾檢查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沒了氣息,這下他們也無力回天了。
“這是我們昨天晚上抓住的殺手。”張達也把情況簡單和澤法說了一遍,“早上治安官來了一趟,聽說是殺手之後沒敢收,讓我們交給海軍處理,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送去就……”
在59gr當治安官有一個常識,就是每天早上去達也的酒館溜達一圈,隔三差五就能有點收獲,不過今天治安官可是嚇壞了,收點小偷強盜之類的還好說,但殺手這玩意太嚇人了,他怕自己功勞沒撈到人就沒了,還是推給海軍吧。
澤法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茬,猜測道:“這種作風,還有這身打扮……有些像是‘大手殯儀師’的風格。”
“大手殯儀師?”張達也聽說過這個人,聽起來像是搞殯葬事業的但那就是個幌子,實際上殺手業務、器官販賣業務、甚至奴隸販賣業務之類見不得光的東西才是主業。
說不定他自己的殺手殺了人之後,承接喪葬業務的就是他們的分店,過程中可能還會趁機順走一兩個能用的器官,玩的是真真正正的一條龍服務。